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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

第二十二章 做客

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 夏清周 3017 2020-10-22 23:00:00

  “你若還不能管好自己的嘴,我可以替你管管?!编嚰林暤闪顺檀阂谎?,且輕輕翻了個白眼。

  程春聞言也不惱,還佯裝委屈,夸張地往后退了一步,指著鄧吉,喊道:“你…你…喜新厭舊!”

  傅婉書干笑一聲,她覺得程大人好像被人附身了,像個被拋棄的怨婦。

  鄧吉冷眼看著他,問:“不是說要去看兇器嗎,還啰嗦什么。”

  “兇器?”傅婉書疑惑,問:“程大人找到兇器了?”

  “還沒有?!背檀阂娝麩o趣,便恢復(fù)如常,繼續(xù)朝前走著,瞧見一輛馬車,馬車上懸著小木劍。

  “你乘馬車來的,太好了,不用走著去了?!背檀簩︵嚾f了一句,高興地上了馬車,又喚傅婉書道:“逸徭,快上來?!?p>  傅婉書看了一眼鄧吉,鄧吉笑著,緩緩說:“今日要去王鐵匠家里,他家比較遠,還是乘馬車方便?!?p>  程春沒有馬車,是以每次出遠門都是蹭鄧吉的馬車。有一次,他要到外縣查案,硬是把鄧吉的馬車借走了小半個月。

  幾人上了馬車,程春和車夫說了一句:“去城西的王鐵匠家。”

  車夫沒問在哪,就揚起了馬鞭,趕著馬車朝西駛?cè)ァ?p>  “大人和將軍經(jīng)常去王鐵匠家?”傅婉書見狀問。

  “我和王鐵匠相識多年了,做他的馬車去過幾次,所以車夫知道鐵匠的家在哪?!背檀赫f著,從懷里掏出一張圖紙。

  “你看這個像不像兇器?!彼檬种副戎埳系漠嫞瑔?。

  傅婉書低頭看,是一把短劍的圖樣,長四寸,寬兩寸,頭尖尾寬,瞧著便覺鋒利無比。

  “賀姑娘驗尸,尸體上的傷痕是兩寸,和大人所繪的寬度一致,可大人是怎么斷定兇器長四寸?!备低駮f。

  “尸體傷口深兩寸,兇器長度一定超過了兩寸,可也不會太長,不然傷口不會僅有兩寸。”程春回答,說得人迷糊。

  鄧吉看著傅婉書,笑道:“一般兇器的大小只是逐步推測,他畫的也做不得準(zhǔn)?!?p>  “嗯?!备低駮c點頭,突然想起來,鄧將軍今日怎么來刑部了。

  她問:“將軍也是要和我們一起查案嗎?”

  “查什么案,他是要去看看兵器?!背檀菏掌饒D紙,又開始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說:“王鐵匠從小就打鐵,制作兵器,二十多年了,京城里屬他技藝最為精湛,鄧三想去他那看看兵器,我也去問問他給沒給別人打過這種短劍,便想著和他一起去,順帶還能坐他的馬車?!?p>  傅婉書抿著嘴繼續(xù)點頭,程大人還真是精打細算。

  “我昨個兒和你說過,今日咱們會再見的?!编嚰粗谧约簩γ娴母低駮f了一句。

  他的馬車不大,又坐了三個人,還真有些擠,他的兩條長腿都快伸到傅婉書腳下了。

  “將軍神算?!备低駮创揭恍?,說。

  馬車行駛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了王鐵匠的家門口,正趕上王鐵匠從如意坊回來,有些醉醺醺地在門口撒潑。

  這世間不僅女子能撒潑耍賴,男子同樣可以胡鬧放刁,傅婉書在他家門口下了馬車,正好長了這見識。

  “我明日就要把司妙姑娘接回來,我看你敢如何,我愛找誰找誰,你算老幾,臭娘們,賤人一個,埋汰貨,呸!”王鐵匠站在門口破口大罵,街坊鄰居似乎習(xí)以為常,沒幾個勸的,都在旁邊瞧熱鬧,有的甚至還搬了小木凳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王大新,你干什么呢?”程春跳下馬車,走過去推了他一下。

  那人被推了一個趔趄,剛想大罵,回過身見是程春,臉頓時笑了,說:“大人,您來了。”

  “你在這罵什么呢,不好好過日子,撒潑打滾地干什么?”程春被氣得不清,瞪著眼睛質(zhì)問他。

  “嗨,這不是喝了點酒么,大人您別見怪?!蓖醮笮?lián)狭藫项^,臉上的紅褪去了一半,看著鄧吉和傅婉書,又道:“幾位貴人快到屋里坐?!?p>  一進屋,就瞧見屋里墻跟前兒的長凳上坐著一位女子,女子墨發(fā)長衫,正垂著頭抹眼淚,看見幾位大人進屋,忙起身相迎。

  傅婉書細細打量,見她膚白腰細,一雙杏仁眼含滿了淚水,似一汪晶瑩澄澈的清泉,一身粗布麻衣,也難掩其身妍麗。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倒茶?!蓖醮笮吕浜吡艘宦暎瑢@位美貌女子沒有絲毫溫柔。

  那女子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在臉上擠出微笑,款款去了后廚。

  “大人見笑了,這位是我內(nèi)子?!蓖醮笮滦α诵?,招呼木凳,招呼幾位坐下。

  “這么多年了,你心里還是過不去那事兒嗎?”程春坐定,小聲朝王大新說了一句。

  王大新頓時臉色一變,失了笑容,仰著臉看向了頭頂,揉搓著雙手,又看著程春,說:“大人,哪個男人能忘呢?!?p>  “可那事兒也不怪你的妻子,你何苦埋怨她?!?p>  “不怪她,怪我嗎,大人,不是我叫人糟蹋她的?!蓖醮笮乱蛔忠痪湔f得咬牙切齒,臉又漲紅起來,眼里已經(jīng)有了紅色血絲。

  “別說了?!背檀簢@了口氣,起身站到了窗前。

  王大新垂著頭,沒有做聲,屋內(nèi)氣氛一時沉靜,傅婉書與鄧吉對視一眼,紛紛起身繞著屋子看了起來。

  多少也得做些什么,不然太尷尬了。

  這間屋子的擺設(shè)不錯,桌椅都是黃木的,其中還有不少用鐵做的稀奇玩意兒,例如鐵球、鐵環(huán)和鐵鏈,掛在屋子里,頗為新奇。

  更惹人眼的是立在屋內(nèi)的屏風(fēng),似木非木,似鐵非鐵,屏風(fēng)上是一棵紅楓樹,楓葉猩紅艷麗,葉葉分明,與整個屋子的擺設(shè)風(fēng)格相得益彰。

  “你什么時候也會做木匠的活計了?!背檀簭拇扒耙沧叩搅似溜L(fēng)處,摸了摸屏風(fēng),問。

  “大人,這棵紅楓是新上的料,您別染到手上了。”王大新看著程春的手,果然染上了一點紅。

  “大人們,喝口茶吧?!蓖醮笮碌钠拮佣肆瞬璞P過來,將茶盞逐一放到了木桌上。

  “你回后院去吧?!蓖醮笮律钌畹乜戳艘谎燮溜L(fēng),然后朝妻子說道。

  待他妻子走了,程春才想起來今天要來做的正事兒,他從懷里掏出圖紙,展開給王大新看。

  問:“這種兵器,你做過沒有?”

  “不曾?!蓖醮笮轮豢戳艘谎?,就斬釘截鐵地回答。

  “你看仔細了,比這再短點的有沒有,或者再長點的?!背檀翰凰佬?,又問。

  “真沒有,大人,這劍足有兩寸寬,沒有人會打這種兵器的?!蓖醮笮掳欀?,直搖頭。

  那或許是短刀?程春又把圖紙疊好揣進了懷里,若有所思,不過暫且先不想了。

  他費心畫了圖紙,也不過是想給趙大人一個交代,免得陳大人來鬧的時候說自己沒盡心,趙大人真信了他的話。

  他看了一眼仍站在屏風(fēng)前和傅婉書一同欣賞紅楓的鄧吉,問:“你去不去大新的鋪子里瞧瞧?”

  王大新喝了酒,一身的酒氣,鄧吉不愿意聞,離他站得老遠,一想到他那鋪子里可能酒味更重,便有些猶豫。

  “大新在如意坊喝的酒,不是在鋪子里喝的?!背檀褐浪氲氖裁?,解釋了一句。

  “如意坊?”傅婉書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下意識問了一句。

  一提到如意坊,王大新的臉又開始紅了起來,垂著臉像個思春的少年,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都擋不住春光。

  “如意坊里有他的相好,是個叫司妙的姑娘,下回咱們一起去了可以找她唱曲兒?!背檀盒敝劬赐醮笮拢捓镌捦舛荚跀D兌司妙,不過是個唱曲兒的花樓女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他天天往那兒跑。

  傅婉書聞言看了一眼鄧吉,見對方臉上也有些不快,腳步緩緩像門口移去。

  她這是碰見了什么人,在外花天酒地,回家對妻子大呼小叫,甚至可能拳打腳踢,妥妥的古代渣男啊。

  她一刻鐘都不想多待,一瞧王大新那樣子,就有些反胃。不過還真有些好奇方才他和程大人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站在門口,開始在腦子里回想這二人說過的話。

  “哪個男人能忘呢?”

  “不是我叫人糟蹋她的?!?p>  王大新這兩句話基本就可以推測出,他的妻子是被人欺辱了,可為什么不報官呢。

  他與刑部侍郎如此要好,難道還愁報官無果嗎?

  除非對方權(quán)勢夠大,除非他妻子并不愿意說對方是誰??此@樣子,可能是第二種,他妻子一直沒有說是誰欺辱了自己。

  所以他才如此生氣,出去花天酒地,借酒消愁。

  傅婉書在門口望天兒,鄧吉瞧出她的無聊,走到她跟前兒,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故意貼近,輕聲問:“你是不是在想,自己以后會遇見什么樣的娘子。”

  “娘子?”傅婉書一愣,然后明白過來,笑說:“我尚且年少,還不急著找娘子呢,倒是將軍清俊有為,該找個好娘子了。”

  “嗯,只是不知你堂姐覺得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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