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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

第三十五章 嫌疑

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 夏清周 3071 2020-11-04 23:00:00

  “擔…擔什么罪,我不明白。”司妙咬著嘴唇,將頭埋得更低,傅婉書突然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頜,直接看向她眼底的驚懼。

  司妙被迫仰起臉,眼淚向鬢邊滑落,傅婉書緩緩收回手,心中五味雜陳。

  看來王大新沒少給她灌迷糊湯,這場風花雪月的謀局,唯有司妙陷得最深。

  “那迷煙里有毒,你可知道?!备低駮鴩@了口氣,還是把真相告訴了她。

  “有毒?”司妙一驚,不可置信。

  鄧吉聞言,腦中忽然閃過傅婉書拿著香爐細聞的場景,猛地抓住了傅婉書的手,瞪著眼睛問:“真的有毒?”

  “我放才嗅一下是不妨事的,可若是像司妙姑娘這般夜夜吸聞,怕是會漸漸損耗心神,最后整個人都陷入癲狂?!备低駮牧伺泥嚰氖?,繼續(xù)說著。

  “這毒在北秦不常見,我在南梁相關的古籍里見到過,名烏藤香,呈黃褐色,苦杏味,人聞之片刻即可入眠,若長久聞之,能使人心神俱裂?!?p>  鄧吉松開手,在心里思忖,南梁的毒物什么時候都能傳到北秦了。

  司妙顯然不信,可她看傅婉書言之鑿鑿,不像是騙她的樣子,但仍搖著頭否定,木著臉念叨著:“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會害我的?!?p>  “他是誰?”傅婉書問。

  “我…我”司妙張大了雙眼,神色激動地扯下了面紗,哆嗦著肩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知道,別逼我…別逼我?!?p>  “好,我不逼你?!备低駮此@樣,也有些不忍,便沒再問下去。

  司妙的手還在抖著,她緩了緩,將面紗又重新帶上,驚濤駭浪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胸口涌去。

  王郎知道,自己最恨流微那副得意的嘴臉,可他怎么會…會點了有毒的迷煙。

  當傅婉書查出迷煙的時候,她就認定王郎是因為太愛自己了,才會偷偷地替她殺了那兩個富家公子,所以才會跟著傅婉書離開,甘愿替他頂罪。

  “公子,刑部到了?!避嚪蛲O萝?,喊了一聲,司妙抬起頭,回過了神。

  天已大黑,圓月高掛,皎潔的月光灑在刑部門口,尚且能看清人的模樣。

  傅婉書一下馬車,就吩咐車夫把鄧將軍送回府,鄧吉卻不肯回去,說是想陪著她把人送進去。

  “將軍今晚要早些歇息,明日初到都督府,可不能遲了,過幾日案子了結,我定和程大人一起去找你,介時咱們再歡聚?!备低駮久钕铝塑嚕至瞄_車簾,示意他上去。

  “好吧,你說話算話,萬事小心,我等你來找我。”鄧吉抿住薄唇,漆黑的眼眸在夜色中散出明光,他定定看了傅婉書幾眼后,才跨步上了馬車。

  將軍是不是因為明日要去都督府,感到緊張了,怎么還有點不愿意走呢。傅婉書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然后側過身看見面色哀戚的司妙,說道:“進去吧?!?p>  司妙抬頭看了看刑部的匾額,雙腿有些不受控制的打顫,她緩緩跟在傅婉書身后,心里滿是恐懼。

  門房看見傅婉書回來,忙上前迎候,只見傅婉書靠在他耳邊囑咐了些什么,然后又領著司妙朝牢房走去。

  她之所以把司妙帶回來,一是想探探王大新的反應,她方才已經(jīng)吩咐人去盯著王大新,不怕他不露馬腳,二來也是想保護司妙,畢竟她的情郎可是對她下了毒的。

  傅婉書又特意吩咐人將一間獨立的牢房收拾干凈,把司妙關了進去。

  “這幾日你就在這里住著,我會叫人好好照顧你的?!备低駮驹诶卫锏乃久钚α诵Γχ渥幼吡?。

  司妙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喃喃細語:“好好照顧?!?p>  這聽起來可不像是什么好話,不過她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該預料到自己會有這般境地了。

  月光從牢房的窗戶灑進來,司妙雙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禱。

  王郎,你可千萬不要負我!

  傅婉書從牢里出來走到院中,看見樹下有一張長椅,徑直走過去坐下,然后仰起臉看著天上的圓月,若有所思。

  王大新會是殺死陳斌和陸嘉臨的兇手嗎?可他的動機是什么?如果說他是因為深愛著司妙,想為她除去眼中刺,還可以說得通,可他明顯根本不喜歡司妙,只是在利用她,不然也不會給她下毒。

  他給司妙下了迷煙,趁著她昏睡過去,又從窗戶里跳出去,是想做什么,當時應該都是夜晚,而陳斌和陸嘉臨也都是夜晚被害的。

  所以王大新有很大的嫌疑,可他的動機不明,兇器也是未知的。

  陳斌,陸嘉臨…

  這兩個人還有什么共同點呢?

  朗月清風,院中老樹,傅婉書靠在木椅上思索,時不時有小吏路過,紛紛朝這頭看來。

  “傅公子這是怎么了,都這個時辰了,為何還不回府?”有倆人路過,駐足議論起來。

  “不知道啊,好像都坐了一個多時辰了。”

  “可能還為那案子發(fā)愁呢,聽說陸大人和陳大人聯(lián)合上書,要刑部盡快查出兇手?!倍酥饾u走遠,各司其職去了。

  傅婉書聽見了他二人所說,磨搓著下頜繼續(xù)沉思,陸大人和陳大人,一個是禮部尚書,一個是京兆尹,都是顯赫的官老爺,且陳大人和三皇子關系很近。

  他們的背后或許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事兒,讓王大新潛藏在如意坊多年,扮演用情至深的浪子,只是為了利用司妙給自己殺人做掩護。

  或者,根本不是他殺的人,不過陸家這條線也得細挖下去,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她想了一會兒,漸漸有了困意,強撐著上下眼皮,打起精神準備往府里走,可府里稍遠,要是走著回去可得好一會兒。

  再者說街上還查著禁呢,自己一個人回去也是麻煩,不若就在程大人的堂屋里安置一晚。

  她如此想著,從長椅上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剛要伸個懶腰,就聽門房小吏急匆匆跑了過來,高聲道:“傅公子,相府的人來找您了?!?p>  早來不如巧來,正好自己要回去呢,她笑著晃了晃胳膊,跟著門房往門口走去。

  一輛馬車正停在那兒,她沒細看,直接就跨步上去了,剛掀開簾子,看見車里坐著的人是誰,不由干笑了一聲。

  “七…殿下,您怎么來了?”傅婉書坐在他對面,一下就沒了睡意。

  “我今日去你府中,待得稍晚了一些,后來聽說你一直未回府,傅相便托我來尋你,幸好你還待在刑部,不然我還真不知該去何處找你?!逼呋首拥χ?,見她臉含疲色,貼心地側過臉從旁邊木格里掏出一個水壺,遞給了她。

  “謝殿下。”傅婉書正渴著,接過來打開壺蓋,咕咚著喝了幾口。

  喝完之后才突然想起來,這水壺是不是被七殿下喝過了,早知道就不對著壺嘴了,她怕人家皇子嫌棄,回去再把這水壺給扔了,豈不可惜。

  七皇子卻自然地伸出手,把水壺拿過去放在了身側,關切地說:“這幾日累壞了吧,陸陳兩家的案子可有什么線索了?!?p>  “殿下也聽說了?”

  七皇子被她這一問給逗樂了,回說:“京里因為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的,我且不是關外人,又怎能不知?!?p>  傅婉書尷尬地笑了笑,皇子自有府兵門客,四面八方的消息都在掌握之中,還用聽說么,自己可真是困得糊涂了。

  “線索倒是有,不過還不能確定兇手是誰。”傅婉書飲完水,困意稍退去了一些。

  “先帶回刑部,讓程春上刑,兇手自然就招了。”七皇子笑了笑說。

  “那如果我查錯了呢,豈不傷了無辜。”傅婉書垂下頭,有些沮喪。

  七皇子看她垂著小臉,情緒十分低落,忍不住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還有時間的,別急。”

  傅婉書抬起頭,抿唇笑了笑,沒做聲。

  案子已經(jīng)過去三四天了,她必須盡快找到兇手,以免出現(xiàn)下一個受害者。

  街道上空無一人,馬車駛得很快,車內一時靜謐,只能聽見車轱轆在街上飛速滾動的聲音。

  “殿下可知陳大人和陸大人都有什么共同之處?”傅婉書想著,左右和七皇子也沒什么別的話說,不如問點和案子有關的。

  七皇子聞言,認真地想了想,細長的手指搓起了衣角,而后換緩緩道:“陳大人是三哥的人,他平時沒做過什么好事兒,最拿手的是斂財,給三哥送了不少的好東西,至于陸大人,他雖是十弟的舅舅,但在朝堂與諸位皇子往來不多,把大半時間都耗在了書畫文墨上?!?p>  傅婉書蹙起了眉,再沒說話,顧自思忖著,陳大人和陸大人看似沒什么關系,可他們的兒子卻是同一種死法,傷口都一樣,可兇器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

  她微微抬起眼睫,在心中勾勒兇器的模樣,它應該很薄,不然傷口不會那么細,難道是軟劍?可又好像沒有軟劍那么長。

  月夜長街,清風浮動,傅婉書想完了案子,才緩過神看向了剛說完話的七皇子,有些疑惑,父親最近怎么和七皇子走動的如此頻繁,難道這么快就要參與奪龍之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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