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聽春來
輕輕地,它輕輕地飄落在我的鞋子.上,瞬間化為米粒大小的水痕。
雪給大地裹上盛裝,也裏住了我。
XJ的雪下得干脆直白,沒有江南女子的柔聲細語,像是在倒白面,一晚上全滿了。
在這個地方雪又有兩種,你去到險峻后山_上去看,那雪是塊塊冰棱子,刮在臉上生疼,但我喜歡它這一樣的愛,熱烈而奔放。市鎮(zhèn)里的雪,嬌羞靦腆,如康橋里的素波蕩出一圈圈漣漪散開后暈了晚霞,慢了時光。它太小了,反而.顯得山_上那位白娘子有點奇?zhèn)チ?。我想這大概就是安石先生說的“世之奇?zhèn)?,瑰怪,非常之觀,常在險遠“中的險遠和非常之觀了吧。
我們這的小城鎮(zhèn)里的夏天不涼爽,但風(fēng)卻不少,這做風(fēng)不吝嗇將縷縷濃香吹來,將嘹亮歌聲送來。聲聲蟬鳴裝飾了整個夏天最美的夢,它伴著我清晨的腳步送來一個好晴天。
秋天的老樹又在小城上空坤吟,在風(fēng)的挑釁下,抖落了威風(fēng)的鎧甲。它靜穆的時候,像一個資歷深沉的老者靜靜地看著如血的夕陽,我想它會不會突然拔起腳奔向太陽,又想它會不會在某個雷電交加的夜晚轟然倒塌。許是多想,老樹依舊在那兒。
老城的蟲子在這個季節(jié)是最不安分的,忙忙碌碌為生命做準備。我聽見一聲蟲叫,本想踩住它的聲帶,臨時改了主意,或許這蟲聲也是美妙的吧。它也許在乞求這風(fēng)能夠帶去它還生的愿望,也希望老樹抽芽長得粗壯為它提供來年的口糧。靜靜地,秋走了。
老城的春天,熱鬧喜慶。閉關(guān)修煉的生物一下子全涌了出來,一瞬間填滿了整個春天。
老樹抽了新芽,“呵呵呵“地笑著,蟲子打了哈久伸了伸胳膊腿。白娘子回到了山頂,孤獨的坐著。風(fēng)又來調(diào)戲那家的小姑娘的頭發(fā),吹得洋洋灑酒。我喜歡這個春天。
我愛著冬天的冰棱子,也愛這春天白燦爛,更愛這夏天、秋天。我的日子走過了這四季,我的生命跳躍了這四季。正如張潮所說:“春聽鳥聲,夏聽蟬聲,秋聽蟲聲,冬聽雪聲“,所以我愿踏雪聽春來,不覺鳥自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