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嘴可真毒。
寧桑忐忑地跟在駱蕭的身后走著,對江城原本的壞印象在駱蕭這的到了改觀。
駱蕭一個人住,在校外的小區(qū)租了一間公寓,推門而入的那一刻,駱蕭忽然摁住寧桑:“你錢包真被偷了?”
寧桑一副“不信拉倒”的眼神盯著她,駱蕭見狀,松了手:“算了我不問了,你進去吧,對了,晚上你睡沙發(fā),我可不不知道什么尊老愛幼,懂嗎?”
當晚,寧桑很聽話的睡在了沙發(fā)上。
那一晚的夜空黑沉沉的,一顆星星也沒有,晚風輕輕地吹,外面是徹夜不息的霓虹閃爍,還有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
江城是一座不夜城。
......
寧桑抬起頭,難得的笑了笑,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在學校里,她不主動交朋友,也沒有一個算得上真正交心的同學,駱蕭是人生的一場意外。
她對駱蕭的定義也很模糊,姐姐?朋友?
不太清楚,但是她知道和駱蕭在一起,整個人會很放松,很自在,雖然聽她嘮嘮叨叨的,抱怨這個,吐槽那個,也挺好的。
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駱蕭的事,包括父親寧海。
可是駱蕭忽然說不上學了,寧桑到底還是接受不了:“那你打算做什么?真要去唱歌?”
寧桑不止一次聽駱蕭說起她的搖滾音樂夢想,可是寧桑不了解這些,不置可否。
“怎么?怕我餓死呀?”駱蕭吃了一口炸醬粉,笑嘻嘻地,“你瞧瞧你緊張成什么樣子了,放輕松點,不過就是去追求人生理想,哪那么多為什么?赤條條來赤條條去,還不得大鬧一場啊?”
寧桑沉默。
想起金庸先生的那句:“大鬧一場悄然離去。”
一時不知道要接什么話,唯有繼續(xù)沉默。
氣氛頓時有些僵硬,寧桑性子本來就冷,這會兒不說話,安靜低頭吃著粉。
米粉嘩啦嘩啦一口一口吃進嘴里,駱蕭抬手在她面前揮了揮:“等我開演唱會請你當嘉賓呀,別灰心,有我在,你總有出頭之日的。”
神經(jīng)??!
寧??扌Σ坏玫靥痤^,終是忍不住吐槽:“傻逼。”
“臥槽,你會說罵人啊,搞得我在你面前還一直裝的這么乖?!瘪樖捁笮Γ晒φ{(diào)解氣氛后喝了一大口瓦罐湯。
乖個屁。
認識第一天和一群少年打架斗毆,第二次見面看到她抽煙,第三次見面把一個男生堵在門口親,第四次見面......
這他媽還不夠大鬧一場嗎?
寧桑倒吸一口涼氣,普通人的生活可沒這么豐富多彩。
饒是如此,駱蕭的學習成績還是很穩(wěn)定,簡直逆天了。
兩人吃完早餐,寧桑提議:“現(xiàn)在還早,我?guī)闳プ咦???p> “好啊,去你學??纯?。”駱蕭挽著寧桑的手,“來幾次了都不帶我去看看?!?p> 學校不都那樣?
兩人動作親密,駱蕭又愛動手動腳,衣服褲子都穿的寬松款,那顆頭就跟剛從里面放出來似的,寸的很。
這模樣,男生都沒這么颯爽的。
加上寧桑長得水靈,大眼睛炯炯有神,身材又好,兩人走在大街上不時吸引了很多路人的目光。
真要走路去肯定不行,腿都得走折了,兩人跳上了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