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宗師祖道號靈寶,大乘初期的修為。
掌門道號炎雙,化神中期的修為。
兩位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能,此時雙雙啞口無言。
掌門炎雙道人半響才出聲:“前輩,整個修真界除您以外,不過也就兩位大乘前輩了,一位是我身邊的師祖靈寶道人,另一位則是無劍宗的無劍道人,還有就是西邊大陸的魔宗宗主了,這......”
陳玨一聽,脫口就是一句:“什么?現(xiàn)在的修真界這么慘的嗎?大乘而已啊!”
靈寶和炎雙只聽得心一抽,什么叫大乘而已,果然是剛出關(guān)的老怪物嗎?竟連近幾千年的修真界狀況都不甚了解,也不知是活了多久。
這一想,兩人對跟前的陳玨更添了幾分敬畏。
炎雙回道:“不知前輩尊號?另外沒有大乘修為,這禁制竟是解不掉嗎?”
陳玨道:“我名陳玨,道號不提也罷,這大乘修士下的禁制,當然就得大乘修士來解了,也不知道堂堂一魔宗宗主怎么就這么閑,還給些小嘍嘍親自下禁制!算了,你們有幾個算幾個,那什么無劍宗的你先通知來,至于我......”
說話的陳玨不由瞄了眼徒弟,怎么辦呢?對付魔修是第一要事,不然重振宗門時,總不能招一堆魔修的傀儡來吧。
但是這件事一時半會完不成啊。
周寶珠心有靈犀地捕捉到師傅的眼神,當即傳音:“師傅,那我們就先留下來吧。”
陳玨聽完沒回,開口接著說了:“至于我就不等了,我把法訣告訴你,你再告訴另一個就是,修真界的安危,就仰仗兩位道友了!我這把老骨頭,不出去動一動,怕是要壞哦。”
周寶珠疑惑:難道我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不想留的感覺嗎?還有,師傅啊,可不可以有點英雄氣概啊!你骨頭怕是比最堅硬的礦石都硬吧!
所以解禁制到底麻不麻煩呢?
陳玨也不等他們再問,只說一句看好了,便對著在場的祁真飛快打出一套繁雜的手決,用時幾息。
嗯,比起平常無蹤影的一瞬間,這手決確實很麻煩了,別看只是一套手決,沒有大乘期的修為,根本打不下來。
隨著手決落下,祁真只覺一直以來禁錮在他腦海中的枷鎖,陡然一松,精神瞬間通暢無比,他最最最重要的,裝滿智慧的腦袋啊,終于自由了!
當下,祁真一刻也不多等,跪下向陳玨行大禮拜謝后,就主動說起了事情始末。
原來,祁真一出大界山結(jié)界,過了修真聯(lián)盟地界后,就在沒什么人的路上,碰到了一個修士。
修士只問了一句:“是大界山來的凡人嗎?”
祁真一點頭,就被打暈抗走了。
再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禁錮在了一處破舊小院中,里面有吃有喝但沒有人。
等了好些天,終于一天半夜,有個全身罩黑色斗篷的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對著他下了一套手決,緊接著腦海中就接收到命令,去應(yīng)選天一宗的收徒大會。
進入宗門后,會有幾次突然精神恍惚,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念頭,比如多逛一逛宗門,多結(jié)交一些朋友,如果有抗拒不干的念頭,就會頭痛欲裂,接下來幾天都無法靜坐修行。
祁真說到這,也坦白了,自己只是逛過兩次宗門內(nèi)允許逛的地方,至于結(jié)交朋友,他交了,還是很誠心地交,但是沒交上......
也就是說,禁制只對祁真的意識有控制作用,但如果一個任務(wù)真心去做,但沒有做成功的話,是沒有懲罰的,或者說是禁制還監(jiān)測不到現(xiàn)實的狀況。
靈寶問道:“那你如何回復(fù)任務(wù)呢?”
祁真說:“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個感覺,需要我的時候,自會有人來找我,問什么我說什么就是了?!?p> 在場眾人聽了,一時都有些哭笑不得,就這么一個粗糙的計謀,因為都用在了底層弟子身上,竟從來沒被發(fā)現(xiàn)。
可要說粗糙,如果今天不是碰見了陳玨,那么,先不說能不能發(fā)現(xiàn),光是怎么解,他們就得頭禿。
魔修實在是太陰險了,他們一定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天一宗眾人咬牙想道。
事情至此,基本就暫告一段落了,后面聯(lián)系并排查各宗門的任務(wù)之巨不提,不管怎樣都會是天一宗大出一回風頭。
這會靈寶道人正極力挽留陳玨留下暫住,作為修真界的頂尖人物,他也有一顆愛學(xué)習不斷進步的心?。?p> 可惜陳玨堅持婉拒了,住人家宗門算怎么回事,徒弟要是住出感情了可怎么好,再說窩在這也達不到經(jīng)歷世間險惡,而后成長的效果,所以當下就攜徒告辭。
至于祁真,此次因禍得福,竟直接被掌門收在身邊,做了個記名弟子,原因眾人也猜不透,但總歸對祁真是一件好事。
山門外,守門老修士連連對幾位道人作揖求饒,陳玨看老家伙看得高興,當真賞了一袋靈石,絕對不夠?qū)Ψ届`茶喝一杯倒一杯的那種。
周寶珠放心的很,師傅是老摳門,摳門它祖師爺,能給這一袋,無非是看對方壽元不多,另外也表示他不怪罪,讓天一宗也別為難的意思,反正靈石肯定多不了。
周寶珠向幾位前輩行過禮后,走到邊上和祁真、王曼珠道別。
祁真拿出一物認真說道:“周覓妹妹,這一次真的感謝你,這是我的傳訊符,我祁真在此立誓,妹妹以后若有需要,我必當萬死不辭!”
周寶珠從不輕視他人的心意,不管需不需要,所以她笑意盈盈地雙手收下了這張傳訊符。
當然,她是不會真的讓人以萬死不辭來回報她的。
笑別眾人后,周寶珠與師傅踏上飛船,船升起時,突然有一物拋來,周寶珠接到一看,又是一張傳訊符。
就聽下方一道別扭的喊聲傳來:“周覓,你這么囂張,要是哪天惹事了,就找我吧,我勉為其難過來幫你!”
周寶珠看看下方,朝喊話的王曼珠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回了一個:“嗯!”
回到船內(nèi)的周寶珠,莫名覺得不過就少兩個人,這一船的城瞬間就變得空蕩蕩冷清清,果然王曼珠還是很有可愛的地方啊。
周寶珠問:“師傅,船能變小嗎?”
陳玨答:“已經(jīng)變小了啊,現(xiàn)在外面看起來不過就是一艘平平無奇小飛船,只載一個人的那種,為師懂的啦,該裝,不,該高調(diào)的時候得高調(diào),平常呢,咱倆就低調(diào)點,炫富可恥?!?p> 周寶珠覺得恐怕很難,師傅老人家如果不這么一身穿著,這話還比較可信。
“師傅,我說的是內(nèi)部能不能變小?。抗掷淝宓?,一下子好不習慣,我竟然開始想念我的天師弟了?!?p> 陳玨丟給她兩個字:“不能。”
雖然能改,壓縮空間陣法就行,但是,趁著徒弟在,他得好好住住,一會一間的那種。
飛船繼續(xù)前進,一出天一宗地界,師徒二人就找了個無人的地方降落,兩人在又一片荒野中,大眼瞪小眼,對接下來的行程完全沒有頭緒,要安排的時候不是就被打劫了嘛。
周寶珠:“師傅,我們往哪走?”
陳玨:“那就哪熱鬧,往哪走!”
周寶珠:所以我們?yōu)榈氖裁磳iT出了天一宗地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