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山大學(xué)后門,崇德小區(qū)三棟503房,一個長相清秀,扎著馬尾辮的女孩正在忙碌著,切著菜,哼著歌,時不時的扭一下腰跳一下舞步,一臉的青春靚麗。
“怎么回事呀?看著不像被噬靈獸吸食過的呀,而且,你們這幾天不也都沒有看見過噬靈獸么?”安寧問那個觀察員。
此時,安寧和凌嘯他們都正在對面一棟樓的天臺上趴著。
“她本人是看不出有什么,可是,一會你就知道了?!庇^察員說。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門鈴響了,女孩愉快的跑去開了門,一個中年油膩男子走了進(jìn)去。
那女孩隨即扔掉了手上的湯勺子,拉著那個油膩大叔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你們就讓我看這些?!”安寧臉紅的嗔怒道。
“會長,你別急嘛,你再看看就知道了?!庇^察員一邊說著,一邊還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對面的情況。
一會,房門開了,那個女孩先走了出來,神采奕奕的,感覺更青春靚麗了。
而那個油膩大叔從后面慢慢走出來,一臉的呆滯,然后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走回樓下自己的家里,一會,樓下那房間就傳來了廝打的聲音,一個中年婦女的哭嚎聲:“你干嘛又無緣無故就踢打我們的女兒,她哪里不對了,這幾天被你踢打成這樣,她是我們的寶貝乖女兒啊,你怎么忍心!”
“這是怎么回事?”安寧不解的問。
“會長,這幾天都這樣啦,不止這個男的,還有這個小區(qū)好幾個男的,而且越來越多,所以我們覺得這個女的,或者是說她那房間里,有古怪。”
“那你就沒有進(jìn)去查探過嗎?”
“沒機(jī)會啊,這女的壓根就沒出門過,都是那些男的買東西過來的,但覺得那女的并不用吃什么東西,精神卻越來越好了?!庇^察員不解的說。
“你們說到現(xiàn)在五天了嗎,那還是要快點(diǎn)進(jìn)去查探個究竟才是。”安寧也是一臉的疑惑。
“那我們要用什么理由進(jìn)去查探呢?”
“色誘!”
安寧色瞇瞇的看著也趴在旁邊一臉無辜的凌嘯。
崇德小區(qū)三棟503房門口前,凌嘯緊張的吸了幾口氣,然后,輕輕的按了按門鈴。
一個女子探頭出來看:“找誰呀?喲,還是個大帥哥呢!”
“我,我,我襪子好像掉你家陽臺鐵欄桿上了,我可以進(jìn)去拿嗎?”凌嘯又緊張又有點(diǎn)尷尬的笑笑。
“哎呀,原來是樓上的帥哥呀,我怎么沒聽說過樓上最近搬來了新住戶呀,來來來,快點(diǎn)進(jìn)來坐!”女子嫵媚一笑,急忙開了門。
凌嘯進(jìn)去了那屋子,便開始感覺到了噬靈獸的氣味存在,但卻不知道在哪里,他用戒指抹了抹額頭,還是依然看不見。
這時,女子笑容滿面的想去拉凌嘯的手,突然,臉卻僵住了,然后臉皮肌肉開始扭曲抽動起來,眼露兇光的看著凌嘯手上的戒指。
“阿修羅之戒,居然在這里找到它!小子,你別想活著走出這門了,哇哈哈哈?!迸诱f著就向凌嘯撲了上去。
凌嘯一個躲閃,借勢從后面給了那個女子一掌,那個女子被打趴了下去。
凌嘯趁機(jī)直奔那個房間,可是,房門卻鎖了,一時撞不開。
那個女子慢慢的又爬了起來,猙獰著,嚎叫著,雙眼通紅。
這時,在門口等候消息的安寧還有觀察員也著急的敲打著房門:“凌嘯,快點(diǎn)開門,快點(diǎn)放我們進(jìn)去,外面好多古怪猙獰的男人??!”
凌嘯于是一個箭步,開了房門,讓安寧還有觀察員進(jìn)來。
“你們說什么,外面好多古怪的男人?”凌嘯不解的問。
這時,只聽得大門嘣嘣嘣的敲打撞擊聲?!澳銈兘裉於家涝谶@里!”那個女人猙獰著說。
“獵殺噬靈獸我們在行,但是跟這么多油膩大叔打架,我們可打不過??!凌嘯,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安寧現(xiàn)在也有點(diǎn)驚慌失措的望著凌嘯了。
凌嘯看到安寧驚慌失措的眼神,不由得鼓起了一股勇氣:“沒事,有我在,我保護(hù)你!”
其實(shí),凌嘯自己都快嚇尿了,噬靈獸雖可怕,但也沒有眼前這些中了邪一樣猙獰的人群可怕啊。
“嘣~嘣~嘣~~”
外面的房門快被撞破了。那個女子也跳將了起來向凌嘯撲上去,要去搶凌嘯手上的戒指。
凌嘯看到后面還有一間房間,急忙對安寧道:“我們先到那房間里去躲躲,再不行,看能不能從那窗口爬下去脫身吧?!闭f著,凌嘯便被那女子纏住了。
正在凌嘯與那猙獰女子糾纏之時,只見一只霹靂腿,便把那女子踢得撞倒在墻上,一時起不來。
凌嘯一驚:哇靠,誰這么厲害?!
回頭一看,卻是安寧。
“還好之前沒得罪過她,以后更不敢得罪她了,其實(shí),她,不去念體育系還真是可惜了?!绷鑷[一臉驚訝的吐了吐舌頭。
“別磨蹭了,快點(diǎn)進(jìn)來,你看門都破了!”安寧焦急的喊道。
進(jìn)了房間,大家都把重的東西都推到了房門上,頂著房門,此時,房門上又是“嘣~嘣~嘣~~”的撞擊聲。
凌嘯看了看窗口,五樓,太高了,這樣爬下去不行啊,況且,鐵欄桿還是封死的。
“這樣下去可不行,得再想想辦法。”凌嘯暗想。
現(xiàn)在是沒人能幫忙了,凌嘯都覺得絕望了。突然想到,現(xiàn)在人是沒人能幫得上忙的,但是,能幫得上忙的,卻不是人。
“土地,出來一下吧。”凌嘯獨(dú)自走到一個角落里默念著。
“土地!土地?咦?土地?”凌嘯在心里都喊破了喉嚨。奇怪,這土地今天怎么不現(xiàn)身了,正在凌嘯疑惑的時候。
“大仙,你們那房子有噬靈獸在,老身我不敢進(jìn)去??!”凌嘯只聽到土地的聲音。
“土地,你說這屋子有噬靈獸,可我們都看不到呀?”
“那噬靈獸就在你們隔壁房間里啊,老身雖然眼花,不過還是依稀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那噬靈獸正從嘴里吐出無數(shù)條黑絲,控制著外面的那些人?!?p> “你說,那噬靈獸是通過用黑絲操縱著外面哪些人?”凌嘯想,我有辦法了。
安寧和觀察員卻只見凌嘯一個人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語的,都心想,他該不會真嚇傻了吧。
“安寧,一會我們開門后,一起用劍氣亂砍一通,記得,要盡力的全砍遍了?!绷鑷[對安寧說。
“我們的劍氣,對噬靈獸是有用的,但是對普通人卻是沒用的呀,這樣亂砍有用嗎,不要門開了,那群油膩大叔就都涌進(jìn)來了,我最怕這樣的油膩大叔了,到時候可怎么辦?”安寧皺了皺眉頭說。
“那群油膩大叔早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了。”凌嘯說。
“他們是被噬靈獸嘴里吐出來的黑絲操縱著的,我們只要砍斷黑絲,噬靈獸就不能再操縱他們了!”說著,凌嘯便開了門,然后跟安寧一起運(yùn)起劍氣,一頓亂砍。
只見那群油膩大叔突然都定住了,然后,都轟然的倒了下去。
這時,只聽得隔壁的噬靈獸,嗷嗷嗷的嚎叫著,像一只就要跑出來覓食的餓狼。
??????????凌嘯跟安寧解決了那些油膩大叔后,現(xiàn)在只剩下那只噬靈獸了。
“只剩噬靈獸我們就不怕啦,反正我們殺的噬靈獸多的是?!绷鑷[長舒了一口氣說。
出了房間門,大家都看到那些油膩大叔還有那個年輕女子都躺倒在地上,都暈死了過去。
“他們估計要一個月左右才能徹底恢復(fù)了。”安寧嘆了口氣說。
“能恢復(fù)還算好的,如果我們來晚了,那他們以后就都要淪為噬靈獸的傀儡,不然就是社會的徹底敗類了?!庇^察員說。
穿過那群油膩大叔人群,凌嘯和安寧來到了那個房間門口。
“剛才我就是撞不開的這個門,現(xiàn)在我們一起撞,肯定能撞開?!绷鑷[跟觀察員說。
“嘣~嘣~嘣~~”
門被撞開了。
他們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一個男子,被一只噬靈獸徹底吞噬了。在普通人眼里,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男人,但是在獵獸師眼里,那個男人卻是一只噬靈獸。
“沒用了,即使是獵殺了這只噬靈獸,這個男人以后也會成為這個社會的大渣滓了?!庇^察員無奈的說。
“但總歸還是要救的呀,畢竟那也是一條生命呀?!卑矊幷f。
那噬靈獸看到凌嘯他們,卻向他們撲了上去,其實(shí),應(yīng)該是那個年輕男子向他們撲了上去,面目猙獰,力大無窮。觀察員一不小心,被他的頭撞倒在地。
那年輕男子撞倒了觀察員后,便轉(zhuǎn)頭撲向了凌嘯,凌嘯急忙用雙手頂住了年輕男子的頭,卻看到那只噬靈獸在男子體內(nèi)向他張開血盆大口的吼叫,這時,安寧一只飛腳,便把那個年輕男子踢飛。
“誰都可以得罪,千萬別得罪平時看似秀氣優(yōu)雅的女子呀!”凌嘯又吐了吐舌頭心里暗想,慶幸著那個被踢飛的人還好不是自己。
“我是跆拳道九級,對付剛才那一群油膩大叔不行,但是對付一個年輕男子還是綽綽有余滴?!卑矊幦魺o其事的說。
那年輕男子被踢飛得撞墻暈了過去,“但是,我們要怎么獵殺那只噬靈獸呢?”觀察員摸著紅腫的額頭說。
“只能引誘它出來了,獵獸師協(xié)會里有資料,噬靈獸除了喜歡吸食人的善念光明外,還喜歡啃食腐肉?!卑矊幷f。
于是,凌嘯便把那個年輕男子綁了起來,觀察員急忙跑去樓下垃圾桶里翻翻有沒有腐肉。
一會,腐肉來了,放在了男子面前,三人躲在一邊都被熏得想吐。那年輕男子還是暈死過去的,但是,他的口卻慢慢張開了,一只丑陋的噬靈獸,慢慢的爬了出來,四顧無人,便顯了身開始饑渴的啃食腐肉。
突然,靈光一閃,幾股劍氣飛出,直砍向那噬靈獸。噬靈獸一個激靈,躲閃了過去,不過一只獸腿還是被砍傷了。噬靈獸回過頭惡狠狠的望了望安寧和凌嘯他們,眼露兇光,然后長嚎一聲從窗口沖了出去,鐵欄桿都被撞破。
凌嘯急忙追了上去,安寧叫住了他:“別追了,這噬靈獸好像有什么別的事要去做的一樣,不然,換平時一定還會向我們撲過來跟我們惡斗一番的?!卑矊幍?。
“那這些人怎么辦?”凌嘯問。
“沒事,等他們醒過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不過,這個小區(qū)還有我們學(xué)校周邊卻估計要一個多月不得安寧了,這伙人肯定還是會干些壞事的。”安寧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shí),對噬靈獸這些異類,我們可以采取直接獵殺,但是對于同類的人類,即使他們壞如噬靈獸,或者比噬靈獸還邪惡,但是你卻拿他們沒辦法,除非他們犯了法,但那個時候,這個社會,還有一些無辜的家庭為此需要付出的代價卻又太大了?!卑矊幱质且宦暉o奈的嘆息,這個,凌嘯也是深有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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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士兵在同一條壕溝一起并肩戰(zhàn)斗的,便互相稱呼對方為戰(zhàn)友,而這樣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情,是最真誠熱烈且深厚的。
凌嘯自從經(jīng)常跟安寧一起并肩獵殺噬靈獸后,便對安寧更多出了一些莫名的好感,凌嘯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不是喜歡,還是只是出于一種近乎戰(zhàn)友的情誼罷了。
元山大學(xué),課堂里。
“算算日子,嗯!我們都好事近了!”安寧坐在凌嘯旁邊,對著又是昏昏欲睡的凌嘯說。
“我們的好事近了,嗯。”
“嗯?什么?什么我們的好事近了?我們?”凌嘯醒了。
“對啊,就是我們一起的好事呀!哈哈哈~”安寧說著就自個笑了。
“我們一起的好事?我們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呀?”凌嘯居然有點(diǎn)尷尬的臉紅了,然后才發(fā)覺自己最后一句話有點(diǎn)怪怪的,唉,還真是不會聊天啊。
“你這人,別人的好事不記得了就算了,自己的好事也不記得了呀?”安寧又是一臉的鄙視。
“別賣關(guān)子了,你直接跟我說了吧,我們倆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呀?”凌嘯賤笑著恬著臉皮湊過去,他的臉幾乎就要貼著安寧的臉,他隱隱的聞到了安寧發(fā)絲上洗發(fā)水的香味,還有屬于安寧的獨(dú)特氣息。
凌嘯自己害羞了。
卻又有點(diǎn)莫名的小幸福與開心。
“我們一起的生日呀!傻瓜!”
安寧笑著推開了凌嘯的臉,然后又有點(diǎn)嗔怒的打了凌嘯一下,臉上卻又飛快的浮起了紅暈。
“哦,對了,你不說,我到是把這事給忘了,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呀?!绷鑷[打了個哈欠。
“不過,我自己從來都沒過過生日的,所以也沒什么概念啦?!绷鑷[有點(diǎn)無所謂的說,內(nèi)心里卻浮起了一絲絲莫名的失落感。
“那今年你過來我的生日聚會吧,就算我們一起過的如何?”安寧有點(diǎn)小期待,能跟一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一起過,那是什么樣感覺。
“你這是在求我嗎?”凌嘯一臉的痞子氣。
“那算了,你愛來不來,日子你是知道的,地點(diǎn)就在玉帶河國際大酒店?!卑矊幷f完,甩了個漂亮的馬尾辮就站起來離開了,身后,留下又是昏昏欲睡的凌嘯還有一眾羨慕的屌絲男眼光。
其實(shí),此刻凌嘯內(nèi)心里是無比激動的。他由于出生的離奇怪事,還有主要家里也不富裕,父母都忙于生活家計,所以他從小自己也就很主動的有意忽略掉自己的生日了。
誰不想也能好好的過個生日,能跟好朋友們一起慶祝慶祝呀!凌嘯心里想。
凌嘯想,我要給安寧帶份什么生日禮物好呢?嗯,我還需要買件新衣服,不能讓安寧丟臉了。
回到家,凌嘯開心得一夜未眠,這是一個失眠夜,但卻不苦澀,沒有了以往失眠時的孤單落寞,反而內(nèi)心里生出一種莫名的甜,凌嘯也說不出是什么,凌嘯望著天花板,心想,就讓我這樣開心的失眠下去好了,我也是愿意的!
阿修羅界,圣山皇宮內(nèi)。
受傷的噬靈獸嗷嗷嗷的吼叫著,一個古老而蒼涼的聲音說: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