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巨鱷那源源不斷的黑色射線顯然已經被張雷鳴漸漸地逼入了絕境當中,而絕境之中,張雷鳴所能夠使用的招式就只剩下了落日斗篷可以用了。
想到這里,張雷鳴果真將那頂紅色斗篷,張開來護住前方,所有的黑色射線都砸在了這落日斗篷上面。
吞天巨鱷一見,怔住了片刻,他在武林上也混過很長時間了,但依舊還是不清楚這紅色斗篷究竟是何方神器,竟然能夠這么容易地擋住所有的攻擊。
眼見黑色射線不起作用,吞天巨鱷便趕緊轉換思路,用肚子上的黑洞猛地一吸,把紅色斗篷給吸了過來。
但實際上,這是張雷鳴故意扔過來的!
那落日斗篷在張雷鳴的暗中操控下,像一條圍巾一般,把吞天巨鱷的整個肚子都給緊緊包裹起來,那個惱人的小黑洞,也就再也露不出來了。
吞天巨鱷大感不妙,當即運足內力,從小黑洞處生出了一股接一股的勁風。
可無論多大的風,都無法吹得開這落日斗篷,依舊包裹得死死的。
這時,張雷鳴果斷地將身子閃了過來,再接一個飛踢,踹在了吞天巨鱷的正臉上。
巨大的沖擊力,使得他在半空中旋轉幾圈之后,方才臉朝下砸在地上。
吞天巨鱷深知自己的武功,有九成以上依賴于肚子上的小黑洞,所以當這個東西失效后,他的實力恐怕就連普通殺手都不如了。
吞天巨鱷二話不說,爬起身來想要用雙手去扯下這肚子上的落日斗篷,可這離奇玩意緊緊地貼在肚皮上,手指又太粗了,根本就無從扯起,不得已只能先拔腿就溜。
張雷鳴豈能讓其這么輕易逃走,一轉眼的時間,便搶到了吞天巨鱷的身前去,幾下拳腳過后,這條鱷魚便招架不住了,當胸被砸了十數(shù)個拳頭。
吞天巨鱷是既怒又惱,發(fā)瘋似的揮了十數(shù)道沖擊波出來。張雷鳴將其毫不費勁地一一拍飛,吞天巨鱷無計可施,只得再一次拔腿就跑,將希望都堵在了沙漠蟹黃能夠盡快來救下自己。
當一個人選擇把其背部露了對手,并且心里已經處于驚慌狀態(tài)之時,他已經同普通老百姓無異。
張雷鳴開出手刀,一個躍身過去,那顆鱷頭便滑溜地滾落在地上。
吞天巨鱷一死,張雷鳴心中頓時自信滿滿,王牌殺手的稱號或許真的就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其實力頂多也就比普通殺手高上半個檔次而已。
如此,王牌殺手只剩下兩位了,沙漠蟹皇不知所蹤,飛天魔菇在星兒那邊,只要星兒能夠在飛天魔菇的手中撐得再久一點,或許一切就都好起來了。
……
在沙漠蟹皇這一邊,經過了一番追趕很快就找到了那蒙面黑衣人的身影,并一閃過去,攔在他的前面,冷笑道:“小子,報上名來。沙爺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尸?!?p> 那人不說話,直接扭頭就溜。
沙漠蟹皇也不急著追趕,緩緩地伸出右手,將五指張開,再猛地一收攏。
這蒙面黑衣人的四周頓時出現(xiàn)了大量的黃沙,將其緊緊地包裹著,僅留個頭顱在外面。
他的四肢完全被這層沙衣給束縛住了,根本就無法行動,順勢跌倒在地上。
望著沙漠蟹皇一步一個腳印地徐徐向自己靠近,他也只得運足內力,期望能夠趕在這家伙靠近之前,將其給崩開。
很快,沙漠蟹皇一只腳踩在那人胸前的沙衣人,再緩緩地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摘下他的面罩,端詳了一會,贊道:“長得還可以!很年輕!”
忽然,他臉色一沉,繼續(xù)冷聲說道:“可惜了,可惜了,你是個男?如果你另外一種性別的話,今天或許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夠靠著自己樣貌和身子來茍活?!?p> 他緩緩地豎起了手掌,語氣變得更加的凌厲,道:“可如今你連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話音一落,沙漠蟹皇剛想把這運足內力的一掌給拍下,便聽得腳下一陣劇烈的聲響傳來,那沙衣被完全崩裂開來。
沙漠蟹皇趕緊將這一掌拍下,可為時以晚。那人將頭一偏,便躲了過去,接著曲腿往上蹬,沙漠蟹皇也只得一個后空翻暫時回避一下。
那黑衣人不準備再轉身逃走了,深知光跑是跑不掉的,還不如反手打一波。當即趁著沙漠蟹皇立腳不穩(wěn)之機,躍過去,凌空給了他連提了十數(shù)腳。
可沙漠蟹皇畢竟是王牌殺手,這十幾腳下去就像是被棉花砸了幾下而已,不痛不癢而已。
沙漠蟹皇當即反手抓住黑衣人的腳腕,將其拉近過來,再一個拳頭回擊在其肚子上。
那黑衣人沒想打這人的拳頭這么硬,一拳下去,一肚子的酸水都被敲打了出來。
沙漠蟹皇一松手,黑衣人的身體就直墜下來,雙腳一碰地,差點沒站穩(wěn)而直墜下去。
那黑衣人用手臂抹干凈嘴角上的酸水,抬頭一望發(fā)現(xiàn),沙漠蟹皇冷哼一聲,將右腳往上一挑,黑衣人的下巴便高高地向上仰起,鼻血直噴。
再反身一腳,黑衣人胸膛遭受到慘重的一擊,整個身體直飛到數(shù)十米的地方去,撞倒了數(shù)棵大樹。
黑衣人直躺在地上,幾下掙扎都沒能都沒能站起來,反而傷到了肋骨,一下子又吐出一口血出來。
黑衣人只能仰頭望向天空,精心運用內力來調解傷勢,他完全看不到沙漠蟹黃的身影,但卻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低哼聲正離得越來越近。
這聲音離得越近,這黑衣人就越發(fā)覺得心慌,不禁默念道:
“可惡,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里嗎?真是不甘心啊!剛剛才見到雷鳴哥哥,還沒來得及打招呼;而星兒姐姐,又連面都沒見到!”
不一會兒,沙漠蟹黃又一只腳踩在自己的胸膛上,此時他的肋骨已經斷了幾根,即便輕輕一踩,就能痛得他欲生欲死。更何況,這家伙還時不時地用腳壓一下,更是讓他痛得睜不開眼來。
只聽得那家伙粗糙的聲音在耳邊回蕩:“給你最后一個機會,為什么要來主動攻擊我?你同張雷鳴那家伙是什么關系?又是誰指使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