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5章 你是我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人
看到官雁書離開,陶宸煜才起身,從被子中抽出身子,往窗外看了看。
他的頭有些發(fā)暈,視線也有些模糊,但隱約能看到旁邊站著的小小身影。
他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官雁書那么湊巧得在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而菀婉又在門口不敢進來,也不聯(lián)系,一定是誤會了什么。
強撐著精神,陶宸煜給秦菀婉打了電話。
她就這么安靜得看著手機上的號碼跳動,沒有接,也沒有掛。
陶宸煜聽著手機里傳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他忽然有些慌了。
他小心翼翼得過了那么多年,才等到兩人坦白,根本不想因為這么點事情產(chǎn)生誤會。
陶宸煜趕緊從房間出門,從二樓扶著欄桿走下樓去,強撐著最后一絲精神靠近門口。
到門口的時候,門鈴正好響了。
陶宸煜開了門,看清了眼前的人,兩眼一抹黑,直接倒了下去。
很久都沒有做這個夢了。
夢里的他有些無賴,半開玩笑得把心事說給秦菀婉聽。
他說:“在古代來說,如果誰救了一個良家女子,那這個女子是要以身相許的?!?p> 秦菀婉的唇有些蒼白,卻依舊發(fā)自內心得扯開一個笑容:“都什么年代了,陶醫(yī)生你還信這個?!?p> 陶宸煜戴著口罩,從眼神之中依舊能看出他帶著痞氣的笑容,盯著旁邊的心電監(jiān)護數(shù)字,認真得做著記錄,掩藏自己失落的情緒。
秦菀婉沉默了許久,忽而開口:“不過,我也信。”
后來兩人就結婚了。
好不容易等到兩人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卻被拉出了夢境。
他像是剛做完了一場汗蒸,感覺有些舒爽又粘膩,睜開眼睛,是夢里剛剛出現(xiàn)的那張臉。
陶宸煜眉眼彎起:“老婆?!?p> 秦菀婉:“……”
她趕緊喊來了醫(yī)生。
“醫(yī)生,他腦袋是不是燒壞了?怎么胡言亂語的?”
醫(yī)生還沒開口,陶宸煜便已經(jīng)耷拉著眼睛接過話:“沒有,我知道這里是醫(yī)院?!?p> 在醫(yī)生再三保證陶宸煜腦子是正常的,秦菀婉才放下心來。
她倒了杯水遞給陶宸煜,“你體溫都燒得這么高了,還親自下來開門?你這個房門系統(tǒng)跟我家的一樣,不是在床上就能自動開門的嗎?”
四十一度,醫(yī)生說出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差點沒嚇壞秦菀婉。
從小打大就沒見過燒到這么高的人。
幸好腦子沒壞。
陶宸煜喝水潤了潤喉嚨,說話聲音才逐漸清晰:“你躲在旁邊看到有人進我家,然后不接電話,我以為你誤會了?!?p> “我沒誤會?!鼻剌彝窭^他的手:“雖然我不明白官醫(yī)生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你家,但我總不能都沒問過你就胡思亂想吧。”
陶宸煜反握住她的手,往自己面前一拉扯,迫使秦菀婉靠近了些。
“她以前是我同學,而且我已經(jīng)跟她說明白了?!?p> 他當過醫(yī)生,自然認識很多當醫(yī)生的人。
秦菀婉囁嚅道:“我跟你認識的時間其實并不算太長,雖然不了解你,可就你表現(xiàn)出來,已經(jīng)是我所想要的最好的樣子了。你要對我有信心,我跟你在一起不是隨口說說的,不接電話是因為看到官醫(yī)生從房子里走出,我就猜到你要跟我說什么。”
陶宸煜往另一邊撇了眼,迷茫道:“不太懂。”
秦菀婉的眼睛靈動得轉著:“反正,我沒誤會?!?p> 這輩子兩人不過才見了幾次面,秦菀婉便表明如此相信他,陶宸煜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好像比上輩子好騙些。
陶宸煜試探道:“你是不是覺得,雖然沒見過幾次,但就是覺得我很熟悉?”
秦菀婉眉間一跳:“你怎么知道?”
看來是了。
若是按照上輩子的秦菀婉來說,就這么幾面,根本不可能確定關系。
上輩子的經(jīng)歷,在她骨子里是真實存在過的。
陶宸煜順勢將她帶到懷里:“也許,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了。”
秦菀婉再次紅了臉。
她第一次被他抱著,這樣順其自然,感受他的心跳,比自己任何時候都來得強烈。
醫(yī)院畢竟是公共場合,雖然已經(jīng)是為明星提供的特殊病房了,秦菀婉卻依舊害怕被人看到,推了推他,卻沒推開。
她無奈道:“你,你別轉移話題。雖然沒有誤會,但經(jīng)過這件事,我覺得我對你了解的需要已經(jīng)刻不容緩,你要如實交代你所有的一切?!?p> 本來還想一步一步慢慢來,但她不想兩個人關系淺到,看到一個女孩子在他身邊,他就急切想要解釋的樣子。
陶宸煜迅速介紹道:“唐氏老板,身家百億,養(yǎng)你不是問題。除了你,我沒跟別人談過,不會有前女友的問題。父母都是醫(yī)生,等我病好了,我就帶你去見他們還有我的朋友?!?p> 秦菀婉開始猶豫:“這………這么快的嗎?”
“已經(jīng)很慢了?!碧斟缝显谒叺驼Z:“你不知道,早在你高二從學校門口見到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跟你領證了。我認識你的時間,比你想的更早?!?p> 秦菀婉沉默得趴在他的胸口。
“怎么不說話?”
秦菀婉緊了緊手:“我在消化?!?p> 她覺得陶宸煜能跟自己一起已經(jīng)十分天方夜譚,卻不想他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有這種心思。
她的心忽然空了很多,這種心情難以言喻。
她對他的記憶僅僅停留在六歲時候的一面,如果后來沒在電視里看見他,或許這輩子對他,都不會有什么深刻得記憶。
但他在自己高二的時候就想過領證了,真是流氓。
在自己默默注視著他的時候,他也在注視著自己。
秦菀婉忍不住問他:“那你當時見到我,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很開心?”
“欣喜若狂這個詞都輕了,但我找不到比它更好的詞?!?p> 他撫了撫秦菀婉的長發(fā),“菀婉,你是我心心念念了很多很多年,才念來的,主動離開這個選項,只有你有。但如果你選擇了這個,我會受不了。”
秦菀婉聽著他的聲音,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