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不干正事兒的宿主(39)
見許安逸有了反應(yīng),阮姝收回手,又問了一遍:“締大的分?jǐn)?shù)線是多少分?”
許安逸剛平復(fù)下的心跳,又瘋狂跳動了起來。
“我沒查過。”
阮姝點了點頭,心想也是,許安逸自己有締大的保送名額,確實沒有去查錄取分?jǐn)?shù)線的必要。
阮姝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著,心里卻在想著,一眨眼,就要高考了。
時間過的真快,她到這個世界都已經(jīng)三年多了。
許安逸突然出聲叫住阮姝:“梓卿?!?p> 阮姝剛走出來沒兩步的距離,聽到許安逸叫她,便再度停了下來。
“怎么了?”
“我被保送締大了?!?p> 阮姝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我知道?!?p> 所以你故意說出來是怎樣啊?刺激她么?
蔚藍每年都有一個保送締大的名額,許安逸去年代表國家,去參加了世界奧林匹克競賽,拿下了唯一一個滿分金牌。
這個保送的名額自然就是他的了。
整個蔚藍,乃至深城的人都知道,蔚藍有一個學(xué)生為國家爭光了,結(jié)果在她面前還藏著掖著,真當(dāng)她不知道???
短短的我知道三個字,聽的許安逸是心驚肉跳。
知道?她怎么會知道?他不是瞞得好好的?她什么時候知道。
許安逸連忙抱歉的說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p> 他并不是想去締大,他只想跟牧梓卿待在一個學(xué)校,一流學(xué)府也好,三流大專也罷,他只想跟阮姝待在一塊兒。
所以他才一直瞞著阮姝,自己被保送締大這事兒。
結(jié)果好像.....
阮姝聽到許安逸道歉的話,覺得很奇怪,于是便回了一句:“你跟我說什么抱歉,我又無所謂的?!睕r且這事兒也沒什么好抱歉的吧?
本來許安逸聽到前半句挺開心的,當(dāng)阮姝后半句說出來,瞬間臉黑了下來:無所謂,無所謂,又是無所謂。
不在乎才會無所謂,看來梓卿對他是真的一丁點都不在乎。
許安逸越想心里越不舒坦,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她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阮姝站在公交站臺上等著回家的車,許安逸在她的身旁天人交織,他回家的那趟公交車都過了好幾輛,也沒見他上車。
阮姝也沒提醒,這人有時候很聽話,有時候很抽風(fēng)。
每次都要看到她上車了,自己才會回家。
三年下來,她都習(xí)慣了。
阮姝回家搭乘的那趟公交車19路進站,阮姝習(xí)以為常的對著許安逸揮揮手,說了一句:“明天見。”
說完就準(zhǔn)備上車,結(jié)果許安逸一反常態(tài)伸手抓住了她。
阮姝上車的動作一頓,阮姝回頭不解的看向許安逸:“有事?”
許安逸動了動嘴,最后問道:“你為什么不在意?”
阮姝眉頭一皺,用意識問0037:“他這句話什么意思?”
0037長嘆一口氣回道:“他問你為什么不在意,他瞞了你。”
阮姝無語的吐槽道:“世界賽唯一一個滿分奧數(shù)金牌,這事兒鋪天蓋地的,那陣子蔚藍的學(xué)生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我是瞎嗎?”
“他可能覺得自己瞞的很好?”
“.......”
許安逸見阮姝在走神,手微微的一用力,把阮姝拉向自己。
在即將入懷的時候,阮姝回過神來,另一只手撐在許安逸的胸膛,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現(xiàn)在公交站臺上,人不多但是也是怪尷尬的。
習(xí)慣了許安逸一直跟在她身后,這么近的距離還是第一次,手上傳來的觸感,讓阮姝微微一愣,許安逸平日里看上去白白凈凈的,跟個白斬雞似得。
沒想上這胸膛還蠻有力的嘛?
她平日里也就只看到他打打籃球而已,打籃球這么鍛煉身體?
想到許安逸打籃球,阮姝就忍不住臉一黑。
因為許安逸個子高,長得又帥,所以一般別人經(jīng)過籃球場,看到球場周圍圍滿了人的時候,不用擠進去看就知道,必定那個叫許安逸的在里面打球。
許安逸打籃球還有一個習(xí)慣,他只接阮姝遞的水,只用阮姝給的毛巾。
為此沒少給阮姝拉仇恨,要不是阮姝紀(jì)律委員的身份,怕是早就被學(xué)校那群女生,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人想過,找校外的小混混教訓(xùn)阮姝。
但是那些小混混一聽牧梓卿的名字,紛紛表示錢不錢的無所謂,還是命重要!
0037適時上線潑冷水:“宿主,不要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p> “我就是驚訝一下,我又不是饞他身子,迷惑個鬼啊!”
0037冷漠的回應(yīng)道:“哦?!?p> 阮姝不知道的是,許安逸上高中之后開始,每天固定抽出時間來鍛煉身體。
許安逸不在學(xué)校的時候,早晚都安排了鍛煉計劃的,早上晨跑一小時,晚上擼鐵半小時。
雖然時間都不長,但是日積月累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發(fā)現(xiàn)阮姝又走神,許安逸心底有些不爽,于是又拉著阮姝向自己靠近了幾分。
阮姝抬頭對上許安逸漆黑的雙眸,出聲說道:“有話好好說,別拉拉扯扯的,這還在校門口呢,注意點形象?!?p> 阮姝說著就要掙脫,雖然現(xiàn)在站臺沒人,但是這么拉拉扯扯的確實不太雅觀。
結(jié)果許安逸這人不僅不松手,反而還伸出另一只手?jǐn)堖^阮姝纖細的腰肢,讓阮姝離得他更近了。
這些年阮姝也一直沒有停下過鍛煉,拳擊小成,跆拳道也拿到了黑帶九段,所以腰上是一點贅肉也沒有的,衣服下甚至還有清晰可見的馬甲線。
阮姝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這幾年對許安逸太放縱了,以至于這小子都開始飄了。
許安逸看著阮姝目光灼灼:“卿卿,我十八了,你也十八了?!?p> 可…可以談戀愛了。
后半句,因為許安逸擔(dān)心牧梓卿拒絕他,所以并沒有一次性說出口。
阮姝聽完許安逸這話之后先是眉頭一皺,接著便是心頭一突,這句話明顯是個坑,他居然連稱呼都變了。
想套路她?
沒門兒!
于是阮姝開口否認(rèn)道:“胡說,我永遠三歲!”
聽了阮姝這話,0037和許安逸齊齊一愣。
0037立即開啟吐槽模式:“宿主,你可以要點臉吧,算上你沒穿過來之前的年齡,你都奔三了好嗎?”
“閉嘴,沒你啥事兒?!?p> 許安逸原本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了,他聽懂了阮姝的意思。
但是既然開了頭,許安逸并不想就這么放過這個機會。
于是他換了一種方式問道:“梓卿,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阮姝沉默了。
怎么看他的?她比許安逸大了整整十歲(沒穿到牧梓卿身體之前,她就二十四了,在這個世界待了快四年了,滿打滿她今年都已經(jīng)二十八了),她還能怎么看?
他就是許安逸,他也只是許安逸。
想到這里,阮姝正準(zhǔn)備開口,她身后響起了汽車?yán)嚷暋?p> 阮姝回頭看過去了,一輛銀灰色的dz,但是它帶字母,是一輛輝騰,還是一輛頂配,整車下來二百多萬。
這不免讓阮姝想到,之后幾年汽車圈流傳著一句話,不怕bm和lh就怕dz帶字母,說的就是輝騰。
不過這車?yán)镒娜?,是一個阮姝十分不想見到的人—沈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