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帶著玉盒決定偷偷去找柳冰,元清覺得柳冰或許知道那個盒子里面的東西究竟有什么奧秘。
元清輕車熟路的來到柳冰的房中,講出了自己的來意,當(dāng)自己拿出玉盒出來后,柳冰立馬接過去端詳,只見她將玉盒打開里面是一個黑色瓷瓶,將瓷瓶打開抖落出來一粒藥丸,散發(fā)出一股奇異的藥香,將瓷瓶的底朝上下面有陰刻的月牙形狀。
柳冰說她似乎在哪里見過有人拿過這個黑瓷瓶,但是就是記不起來是何地,何人。這里頭的藥也是沒有見過,不過荊家名下大多是做藥鋪生意的,可以拿這個藥去詢問一下荊越,搞清楚這究竟是什么藥。
離開柳府,元清立即趕到荊府,急匆匆地跟著小廝去到書房找荊越。
元清拿出那個黑瓷瓶遞給荊越,荊越接過瓷瓶,端詳片刻后神色嚴(yán)肅,詢問元清是怎樣得到這個瓷瓶的。元清順勢將瓷瓶的來歷說了出來,并詢問荊越里面的藥是什么。
荊越緊緊攥著瓷瓶,旋即看了看瓶底,打開瓶子,仔細(xì)查看藥丸,然后面色凝重地抬頭,說道這是出自自己手下某個店鋪的一種禁藥,假孕藥,這種藥從民間組織那得來,掛在某些鋪子名下,有特殊需要的人會通過某些渠道購買,這種藥不僅副作用大,而且往往不會用在正途上。
這假孕藥,顧名思義會讓服用者出現(xiàn)懷孕的脈象以及某些跡象,但實際上并沒有懷孕。
元清聽到這,突然明白,或許柳棠毓并沒有與王起珠胎暗結(jié),只是不知如何吃了這假孕藥,被人冤枉與人珠胎暗結(jié),所以才會這么在意這瓶藥。因為這是證明她清白的證據(jù)!
想到這些,元清更加好奇這瓶藥的來歷,究竟是誰買這瓶藥,然后讓柳棠毓喝下,造成她假孕,從而害的她被父母偷偷沉河而死。
荊越似乎跟元清想到一起,于是吩咐人去查前四個月有誰來購買過假孕藥。
在等待的時間,元清問起荊越是否有從柳棠毓那里知道一些相關(guān)事情,看看是否有助于找出真相。珠胎暗結(jié)是假,那么私通也極有可能是遭人陷害。
但是荊越只知道柳棠毓魂魄被找到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問題,十分虛弱,已經(jīng)根本不成形了,根本沒有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原來一直在荊府靠著奇珍異寶滋養(yǎng)的柳棠毓,也不知怎的前幾天又自己回到柳府,像是留戀什么東西一般,去尋她時,她就一直盤桓在她的閨房中。
荊越受司馬決所托保護(hù)柳棠毓的魂魄,她太虛弱了,不能長時間在外面游蕩,于是出于無奈,荊越只好將她封印在靈玉盒中帶回來。
元清猜想柳棠毓或許要回去找的東西就是這黑瓷瓶中的假孕藥,那么自己的猜測或許與真相八九不離十了。
私通或許是遭人陷害,事情發(fā)生后或許為了進(jìn)一步陷害,所以又暗地買了假孕藥置她于死地,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百口莫辯的柳棠毓在視名節(jié)為命的柳員外眼中就成了傷風(fēng)敗俗,敗壞門風(fēng)的女子,因此怒火蒙蔽雙眼的柳員外便一氣之下偷偷淹死了柳棠毓。
柳棠毓蒙受極大的冤屈且死于至親之手,到死都不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誰,因而怨氣深重波及柳府上下。
元清推理一番,覺得事情來龍去脈也不過是如此了,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荊越,也得到了認(rèn)同。兩人就在書房等著荊越手下的人將查到的消息遞交上來。
夕陽無限好,清風(fēng)徐徐來。
在一片絢麗的晚霞中,整個莫城陷入溫馨的黃昏,飛鳥歸巢,行人歸家,只有縹緲的清風(fēng)在天地間不知歸宿。
此時,元清要的消息也隨之來到荊府,荊越拆開小廝遞上的字條,遞給了元清。字條上有著上十條四月前購買假孕藥的記錄,元清掃視一番,赫然發(fā)現(xiàn)了巡撫王家的購買記錄。
元清將字條遞給荊越,示意他看王家的記錄,兩人相視無言,如此巧合怎么能不讓他們懷疑。
但是僅憑這個并不能說明什么,何況荊越手下的這些店鋪賣這些東西一般不記錄具體買家,并不能夠說明是王起購買。
所幸賬本上有記錄他購買的數(shù)量以及同時間購買的物品。要查不難,荊府里倒是也有近一年的賬本記錄。于是元清請求查一查這王起那時買了多少假孕藥,同時還買了些什么。
有了明確的人選后,荊越的手下辦事效率就快了,半個時辰就找了具體記錄。
元清看著賬本上記錄著當(dāng)時王家購買大量西域的媚藥,兩瓶假孕藥,以及一些頂級迷藥......看到這些,想起前幾日在街上偶遇調(diào)戲女子的王起,作為巡撫大人的獨子,權(quán)勢滔天,有暗地里購買這些藥,別說不用在正途,甚至可以說這背后不知道發(fā)生了多少慘案......
元清想想三天后就是自己跟柳員外再次協(xié)商后定下的超度日期,感覺事不宜遲,請求荊越向司馬決說一聲自己今夜不回府,留在荊府過夜。而自己正好可以去王家找找之前買的藥,順便找一找線索,也許能發(fā)現(xiàn)事情關(guān)鍵。
今夜無云,皓月當(dāng)空,月光皎潔,行事需謹(jǐn)慎。
深夜,元清謝別荊越,身著夜行服,施展符咒疾行,穿梭在莫城空中,只留下片刻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