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所有事都慢慢道來就行了,我有的是時間在這等著你?!彼究蛰娼舆^邱晨軒遞來的水,不溫不火的說道。
賀銘浩橫下心,干脆的脫口而出:“我真的不知道孟云那個厚臉皮的人,竟然會什么事都牽扯到你身上,所以今天讓你受了委屈,是我安排的不夠周密,你,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司空萱有些驚訝:“我什么時候?qū)δ阋蛞P了,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而已。”
賀銘浩認真觀察著司空萱的表情,見司空萱的話不像作假后,才緩緩說道:“就是那個學(xué)生會會長,其實我們也認識,應(yīng)該說是很熟悉,他是晨軒的……”
邱晨軒捂住賀銘浩的嘴,說道:“直接說重點就行了?!?p> 賀銘浩掙扎的點頭,邱晨軒才松開了手,而楚清則是露出一副爛泥扶不上墻的表情,司空萱一直好笑的看著這一幕。
“看來這件事情是另有隱情???”司空萱似像非笑的瞥了一眼邱晨軒。
邱晨軒有些著急的想要解釋什么,但是司空萱直接一揮手打斷了他的動作,直接看向賀銘浩,說道:“你繼續(xù)說吧?!?p> 邱晨軒只好垂頭喪氣的坐在原地,但是雙眼卻一直緊緊盯著賀銘浩,用眼神提醒他少說不該說的事情。
楚清似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輕咳兩聲,可是只有賀銘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邱晨軒的視線仍然牢牢粘在賀銘浩身上。
楚清繼續(xù)加大聲音咳嗽,邱晨軒這才疑惑地看向楚清:“你感冒了?”
楚清終于引起了邱晨軒的注意,但是也因為邱晨軒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要咳出聲的聲音,就這樣卡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
許久,楚清才示意邱晨軒看向司空萱,并且露出一副我盡力了的表情。
邱晨軒順著楚清的視線看過去,見司空萱正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實在太過明顯,于是不好意思的將頭撇到了另一邊。
司空萱看向賀銘浩,示意賀銘浩繼續(xù),賀銘浩微微嘟了一下嘴,才繼續(xù)說道。
“于是我們便找到了她,拜托她幫我們演一場戲,以此來打消孟云想要攀上我們的妄想,可是最后我們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發(fā)揮的那么超常,甚至還不小心把你連累進來了?!?p> “那你們可知道,對于一個女生來說,面子有多重要?”司空萱極為平靜的說道。
對面的三人都小心的觀察著司空萱的面部表情,可是司空萱只是平淡無波的回視著三人,眾人根本不能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她的喜怒哀樂。
“其實我們也不想的啊,但是誰讓她就死死的纏著我們不說,還妄想要打你的主意,我們這不也是一不小心沒忍住嗎?!?p> 賀銘浩在邱晨軒和楚清的雙重示意下,不得不哀嚎一聲,來到司空萱的旁邊,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
“打我的主意?什么主意?”司空萱來了興趣詢問道。
賀銘浩給了另外兩人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后,才將之前孟云和自己三人的每次見面和對話都說了出來。
邱晨軒和楚清連忙想要上前阻止,但是賀銘浩一閃身就躲在了司空萱身后,司空萱一個眼神瞪向兩人,兩人只好訕訕的收回手,尷尬的觀察著司空萱的反應(yīng)。
不過令邱晨軒和楚清慶幸的是,賀銘浩并沒有將項鏈的事情說出來,只說了孟云想要引起邱晨軒的注意力,千方百計的想要靠近邱晨軒,還想打探出邱晨軒的喜好以此來吸引邱晨軒。
當時三人也是被她煩的不勝其煩,楚清便靈機一動,隨便說了一個東西來轉(zhuǎn)移孟云的注意力,并且為了增加可信度,還編了一個漏洞百出的故事。
可是沒想到孟云就是這么蠢,自己就將這件故事圓好了不說,還總是來煩司空萱,之后,三人才知道,原來編出來的這個東西正是司空萱所有的,而孟云也就將這個故事的背后真兇,改寫成了司空萱。
司空萱有些好奇問道:“是什么東西?什么樣的故事?!?p> 賀銘浩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還是楚清趕忙接話道:“其實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就是當時,我們邱晨軒丟了一個東西,那個東西是他家里人給他的,他特別喜歡?!?p> “所以,到底是什么東西?”司空萱心中隱隱有個猜想,為了確定,便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就是一個上面有月亮裝飾的小飾品,其實那種飾品隨處可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孟云就一直將目光聚焦在你身上?!背逑肓讼?,快速說道。
“當時是看著天要黑了,天邊隱約浮現(xiàn)出一輪月亮,我才這樣說的,難道你真的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月亮飾品?!背宸纯蜑橹鳎炊鴳岩傻膶徱曋究蛰?。
司空萱心中的想法有些動搖:難道真的不是他們?nèi)齻€的其中之一嗎?但是那天……
司空萱想到開學(xué)報到那日,賀銘浩騎車撞上自己時,自己無意間所看見的東西。
“月亮的飾品?那可真巧,我還真有不少東西都有月亮的元素呢。”司空萱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但眼角一直在細心的觀察著對面兩人的反應(yīng)。
可無奈,對面兩個人都是老狐貍,面上竟然不見絲毫波瀾,司空萱雖然有心想去觀察賀銘浩,但怎奈此時的賀銘浩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若是轉(zhuǎn)頭去看,又顯得太過刻意。
司空萱只好放棄試探。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們事先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就應(yīng)該說個什么帶有星星,帶有花草樹木的飾品。”楚清一臉懊悔,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
“嗯”司空萱無心再多做糾纏,便想起身離去,反正如今也已經(jīng)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其實司空萱還想詢問關(guān)于那位學(xué)姐的身份,但是想到這三人也肯定不會過多透露,便直接放棄了。
“你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好奇,關(guān)于學(xué)生會會長的身份嗎?”邱晨軒的語氣中含著不明的情緒,疑問道。
“我自然好奇,但是你們不說,那我又有什么辦法呢?”司空萱此時心煩意亂,沒有注意到邱晨軒的心情變化,隨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