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身健體?”
紀(jì)四硯沐著粼粼月光,一雙淺棕茶色的瞳孔看向安東籬時,帶著幾分探究。
問完,他就抿緊了嘴唇,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了。
“是??!是??!”
安東籬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她打量了紀(jì)四硯幾眼,不知道腦中想到了什么,一張小臉露出三分略顯猥瑣的笑意。
“練了我這個,女娃強身健體,男娃嘛,身體會更好!尤其是在……”
“胡說什么!”
紀(jì)四硯大吼了一聲,明顯有些惱羞成怒。
他這一吼,倒是把安東籬的脾氣也激起來了。
“你吼什么!”
他的聲音大,安東籬拔高了音量,聲音比他更大。
這一招很受用,一下子就把紀(jì)四硯給震懾住了。
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沉默不語。
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人吼過他,唯一一個敢吼他的人就是長公主。
這個小姑娘,多次對他沒大沒小的,看樣子是不知道他的手段,等到了柳州城,他定要把她帶去柳州牢獄里瞧瞧。
“而且這種話在我們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p> 安東籬也感覺自己對著美人大吼似乎不太好,她稍微降低了音量。
“倒是你,像個老古板!”
居然說他是老古板!
紀(jì)四硯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本不想與這小姑娘一般見識,但是她總能惹到他。
“你小小年紀(jì)怎可胡說八道!我大碗國雖然有的地方民風(fēng)開放,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像你一樣,這般……”
他說到激動處,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說她了,只動了動嘴皮子,吐出三個字。
“不知羞!”
“你說誰不知羞呢!”
安東籬也是個沉不住氣的,她的脾氣就像稻草堆一樣,一點就燃。
她一邊說著,竟然擼起了袖子,一步步像紀(jì)四硯靠近。
沒想到這個少年看起來長得不錯,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好聽,真想跟他把臉抓花,讓他受到社會的毒打!
“你……你想干嘛?”
紀(jì)四硯下意識后退了半步,他在柳州城因為容貌昳麗,每次出門都有一堆年輕少女,甚至一些少婦追著他跑。
這個小姑娘不會也像那些兇猛的女人們一樣,因為他的這張惹人的臉迷戀上他了吧!
嘖,真煩吶!
正當(dāng)他胡思亂想之際,安東籬趁著他沒注意推了他一下,將他推到了她趴了幾個時辰的樹下。
“哥哥覺得我想干嘛呢?”
她悄悄地湊近,鼻子就差貼到他的衣服上了。
紀(jì)四硯一時手足無措,從前只要有女人靠近他,他身邊的護衛(wèi)都會幫他擋住,給他爭取逃走的時間。
但是現(xiàn)在——
待會就趁這個小姑娘靠近自己的時候,把她打暈,對!
安東籬本想抓花他的臉,但是一湊近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花香就像著了魔一樣,原本伸向他的魔爪在碰到他柔軟光滑的臉蛋后,竟然控制不住的揉捏起來。
“放肆!”
紀(jì)四硯有些惱怒地吼了一聲,伸手就要把她打暈,但是安東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拉著他的衣領(lǐng)子就是往樹干上倒。
“??!”
頭撞擊在樹干上的那一刻,紀(jì)四硯只感覺自己眼冒金星,腦袋昏昏沉沉的。
眼睛漸漸瞌上,他小聲嘀咕了一句,“大意了!把自己搞暈了!”
安東籬見他閉上眼,嚇了一大跳,連忙去探他的呼吸。
確定他呼吸平穩(wěn)后,這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