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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墜

第三十七章 今夜相當(dāng)熱鬧

仙途墜 大魚想會飛 3131 2020-10-18 09:12:13

  月黑風(fēng)高,最適合行詭秘之事。

  朱耀揚白日受了挫,意難平。一個人關(guān)在屋內(nèi)拿著一塊錦布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把柄神劍。

  神劍劍身錚亮,像一面鏡子,印出朱耀揚此刻陰郁的臉。他不懂父親和先掌門為何不讓蔣昊秋知道有關(guān)飛云閣的事。卻總是讓他出力去探查。

  飛云山四面幾座城都已經(jīng)被煞氣侵襲地如此嚴(yán)重,而每次涉險之人為何只能是他朱耀揚。蔣昊秋明明就是飛云閣來的野小子,怎么說也應(yīng)該派他去,卻偏偏都瞞著他。

  此次要不是因為去云都城耽擱了,自己怎么會來不及參加琢玉摘花大會的第一場比試。越想越是氣憤?!板P——”彈了一下手中的劍,那劍影的寒光里竟都像是蔣昊秋在嘲笑他。

  “叩叩叩——朱師弟歇息了嗎?”門外傳來低沉的詢問聲。

  “沒空!”朱耀揚懶得理這些師兄弟,這些人本來就都是和蔣昊秋一路貨色。

  “今日真是替師弟不值,哎,那你好好歇著吧,為兄先走了?!币魂噰@息。

  “吱呀——”門開了。

  并不是因為他特意的討好才開門,而是朱耀揚實在好奇,到底會是哪個師兄竟然不是和蔣昊秋一條心。整座玄劍山莊,除了他和他娘,不都是蔣昊秋的人嗎?

  原來是你??辞彘T口所站之人后,朱耀揚沒有驚訝。

  這樣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弟子,在玄劍山莊有很多,他們隨波逐流,向來都只會跟風(fēng),沒有自己的主見。所以他們到底心中所想為何,倒是沒有人真正關(guān)心,昨日也許還在為蔣昊秋吶喊助威,今日便來敲朱耀揚的門也并不要覺得太奇怪。朱耀揚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記得很清楚,只是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想起來似乎是要叫他一聲劉師兄。

  “你來干嘛?”

  “替朱師弟排憂解難。”說著這位劉師兄搖了搖手中的酒大跨步邁進(jìn)朱耀揚的房內(nèi)。

  朱耀揚一個人獨慣了,剛想把人轟出去。卻聽劉師兄說道:“朱師弟這次要不是有重任在身,以你的實力我看這迷途幻境根本不算什么。明日的決賽必將有你的一席之地。”

  看到朱耀揚收起了趕人的架勢,劉師兄拉過一把椅子,倒上酒。須臾間,兩人便已數(shù)杯酒下肚。

  朱耀揚這是著實煩悶無處排解,就權(quán)當(dāng)看一場拍馬屁的戲碼好了。

  不過劉師兄講的話卻又字字擊中他的內(nèi)心深處!

  “想當(dāng)年,我們都以為先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必定是你啊,朱師弟,畢竟只有你一個人扛到了麒麟臺的第三層測試,那靈根是舉世卓絕的呀。誰知道竟讓蔣昊秋那小子占了便宜,他憑什么啊...”說著仰頭一杯酒下肚,那樣子倒真像是替朱耀揚不值,心中忿恨。

  朱耀揚默不作聲,卻也一杯接著一杯,直至心內(nèi)如火燒般難耐,壓抑,煩悶,委屈,不服,氣憤...所有的情緒就像霎那間被點著。

  劉師兄繼續(xù)推波助瀾:“掌門更是有失公允,你才是他的兒子,他卻也處處偏袒那個蔣昊秋。我們這些弟子自然都要看他臉色行事,才會虛與委蛇和蔣昊秋走得近了些。哎,朱師弟,其實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向著你的,今日有機會讓我們敞開心扉,我也豁出去,以后定是以少莊主你馬首是瞻?!闭f著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行了個弟子對掌門的大禮。

  朱耀揚滿臉通紅,雙目布滿血絲,腦子里渾渾噩噩,卻又充滿了對蔣昊秋的憎恨。

  這酒為何如此上頭?

  劉師兄嘴角微一上揚,偷偷冷笑了一下。

  朱耀揚搖晃著站起來扶住劉師兄:“別給我行這么大的禮!我是誰?我是野種!他朱有道從來都沒有看上過我!無論我如何真心待他,把他當(dāng)作自己親生父親那般尊敬愛戴。他看過我一眼嗎?從小我努力,我討好他,可是呢?哈哈哈。”

  劉師兄反手扶住了已經(jīng)踉蹌的朱耀揚。

  朱耀揚推開他,拿著酒杯晃悠悠地走到窗前,眼角竟已微微濕潤。

  先掌門選徒后的那個寒冬,他的生辰。玄劍山莊上上下下被她母親布置得溫馨喜氣。他記得大廳前皚皚白雪里,那棵生辰樹上掛滿了祝福,在泠冽的寒風(fēng)中,那樣奪目。他的父親朱有道拉著那個叫做蔣昊秋的孩子走來,立在廳前,笑著大聲說道:“阿秋這個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一日,那便是今日吧。”說著轉(zhuǎn)身對朱耀揚說:“耀揚,你看,多了一個兄弟和你同一日過生辰,多好。走吧,帶師弟去你母親那里吃一個壽包?!?p>  朱耀揚看到蔣昊秋的胸前掛著一個翠綠剔透的飛劍墜子,心中一緊,那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墜子嗎,母親向父親討要了許久,他都不曾答應(yīng)給我。

  朱耀揚一把推開蔣昊秋,扯過他胸口的墜子撒腿就跑。

  那年的生辰,他跪在雪地里,如鬼叫般的寒風(fēng)刮著他的臉,天上的雪像破棉絮一樣,堵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心口。聽著廳內(nèi)觥籌交錯之聲,祝賀生辰之聲,暖暖的燈光下熱熱鬧鬧的這一切,原本都是屬于他。

  此刻卻連那棵生辰樹也被勻了一半掛上對蔣昊秋的的祝福。

  只有他的母親,偷偷躲在石柱后頭心疼地看著他。他高傲地?fù)P起頭,我沒錯。

  朱有道,在你心里我一直是如此不堪嗎?望著窗外,朱耀揚狠狠捏碎手中的酒杯。

  劉師兄見時機成熟,便俯首而來低聲道:“其實少莊主的這些委屈,大家都懂?!?p>  朱耀揚聽到委屈二字突然眼神狠利地看了劉師兄一眼。

  劉師兄趕緊再一頓首,擺低姿態(tài):“琢玉樓樓主其實就經(jīng)常替少莊主抱不平,想當(dāng)年飛云山上,藍(lán)樓主也是在場的。他蔣昊秋是什么東西,樓主心中清楚著呢?!?p>  “他是什么東西。哈哈哈。這狗東西處處都想壓著我。”

  劉師兄趕緊接著道:“琢玉樓樓主就非常欣賞少莊主,夸少莊主年少有成,是我們修仙界年輕一輩的楷模。”

  “藍(lán)樓主?!敝煲珦P似乎想起今日他曾向自己示好。

  “其實藍(lán)樓主說了,那琢玉摘花大會贏了也只是虛名,不足掛齒,這樣的大會他琢玉樓想舉辦幾場就能舉辦幾場。您又何須介懷。”

  “哼?!敝煲珦P冷哼一聲。

  “想要揚名立萬,那必須得干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震動整個修仙界,到時候連掌門都必定對你另眼相看。”

  朱耀揚微微瞇了瞇眼,似乎有點道理。這酒太烈了,他有些頭疼,但劉師兄的話竟似印在了他的腦海里。必須干大事!

  “少莊主,藍(lán)樓主請你明日一敘?!眲熜终Z氣恭敬地邀請道。

  朱耀揚拍了拍他的肩膀,晃著自己沉重的腦袋說道:“一定到?!弊肿謭远ā?p>  今夜,琢玉樓委實熱鬧。那邊剛上演完拉踩挖墻腳的戲碼,這邊另一出大戲又拉開了帷幕...

  屋內(nèi)楚文歌剛剛凝神入定,沉于靈海悟道修行。腦中便驚現(xiàn)師尊的召喚:“文歌,文歌!”

  驟然睜眼,隨著指引飛身離開小院。

  夜色暗沉,湖心島內(nèi)一片寂靜,只看見一襲白衣從樓宇樹木之間飛速向八角寶塔行去。

  當(dāng)楚文歌在塔內(nèi)見到師尊上元長老時,心中倒是突然明朗,原來引發(fā)白芑封印的真的是他師尊。此刻他只能慶幸自己早做準(zhǔn)備,掩住了白芑車馬芝的氣息。

  未免被師尊看出自己心中不定,趕緊恭敬地行了個弟子之禮:“師尊何以來了琢玉樓?!?p>  “為師此番前來是受了琢玉樓樓主的重托,也是為了天才蒼生?!鄙显L老如是說道。

  楚文歌疑惑。為了天下蒼生?可這幾日并未感覺琢玉樓有何不妥。

  上元長老繼續(xù)道:“這八角寶塔塔底鎮(zhèn)著很強的兇煞之氣。此煞氣最近頻頻異動,非你我二人的火靈之氣不可鎮(zhèn),所以藍(lán)樓主急召我來,以免煞氣外泄遺禍蒼生?!?p>  楚文歌對師尊的話未曾有半絲懷疑,立刻跟著上元長老下到八角寶塔深入地下的最底層。

  只見塔底墻上貼著兩張巨大的靈符,竟是他們秀瑜峰的九靈火重符。

  這九靈火重符不同于其他的符箓。是秀瑜峰這一脈先者真乙長老所創(chuàng),靈力充沛,威力巨大,可鎮(zhèn)壓,可化煞,可攻擊,雖是符箓,但單獨拿出都可算得上中階法寶了。

  整座秀瑜峰一共只有三張,竟然在這里貼了兩張。

  看出楚文歌的疑惑,上元長老一拂衣袖,負(fù)手而立看著九靈火重符慷慨而道:“多年前聽說琢玉樓八角寶塔塔底鎮(zhèn)壓的煞氣無法凈化,藍(lán)樓主心力交瘁求到我元青派,我等同道中人,必定要守望相助,這兩張九靈火重符物盡其用,也算有他們自己的機緣,在此凈化煞氣守護(hù)住神州萬千生靈?!?p>  楚文歌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

  這方寸大的塔底除了這兩張靈符便是一潭死水,如墨般漆黑望不見底。

  上元長老立于潭邊,眼神凝重。突然間花白須發(fā)竟無風(fēng)自動,楚文歌霎時感覺到潭底傳來陣陣寒意,潭邊怪風(fēng)越刮越大,白衣咧咧。墻上兩張九靈火重符突然紅光大盛,符文頓時流光溢彩照亮整個塔底!威嚴(yán)之勢排山倒海!

  上元長老和楚文歌一人盤坐于一張符箓之下,閉眼凝神,雙掌結(jié)印,瞬息間調(diào)動靈海內(nèi)的火靈之氣!

大魚想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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