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波瀾再起
“呵呵，你很幸運！”莫凡笑道。
老金好像非常開心：“謝謝。
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的能力是什么？
隱身？飛天遁地？呼風喚雨？凝水成冰，還是控火？
又或者不死身？”
這些對于曾經(jīng)的老祖來說，都是小兒科，只是如今……
“可能是要你失望了，”莫凡搖頭，斟酌著撿不駭人聽聞的說，“我就是身體素質(zhì)好一些，運動能力發(fā)達些。
比如，我比常人反應(yīng)更快些，力量更大些，速度更快些。
離你想象的那些超人還遠的很。
我還在人的范疇。
刀劃傷了會流血，中槍了會出現(xiàn)一個大窟窿，受到致命傷也一樣會死。
激烈運動會累。
氧氣不足會窒息?！?p> 恐懼來源于未知，猜疑來自于不確定。
莫凡要把自己定義在仍是存在于可以理解的范疇內(nèi)，只要他還是個真正的“人”，那么老金就應(yīng)該不會過多聯(lián)想，繼而產(chǎn)生猜忌。
目前，他坐困于校園，在社會上他需要一個消息來源和代言人。
據(jù)最近觀察，莫凡認為老金無疑很適合。
老金為人正直，信守承諾，這種人通常非常有契約精神。
一旦有了約定，輕易不會違約。
決定了要用老金，那就要先消除老金的猜疑心。
富豪拼命隱藏自己很富有的事實，只會讓人們理所當然的認為他財富來路不正、為富不仁，用有色眼光看他。
莫凡最后加了一句，徹底打消了老金對莫凡能力的所有猜疑：“其實，通過鍛煉的話，你也有可能變得和我一樣。”
老金呼吸一窒：“我也可以？”
“呵呵，現(xiàn)在的你年紀太大了，身體已經(jīng)開始衰老，活力不夠?！?p> 如果蔚藍的靈氣可用，這些自然不成問題，可如果不考慮靈氣，單純依靠肉身提供修煉所需的能量，老金的身體已然支撐不起。
莫凡接著道：“如果早二十年，你的身體還充滿活力，自然不成問題。
可到了現(xiàn)在，我頂多可以讓你強身健體。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研究醫(yī)術(shù)。
比對著我自己的身體，也不是全無收獲的。”
在老金期盼的目光下，莫凡緩緩說出對老金的最后判決：“我不能讓你達到我這樣的程度，但是讓你變成一位功夫高手還是不成問題的?！?p> 哪個男人沒有過武俠夢？
老金也不例外。
現(xiàn)在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眼前，老金除非是傻了才會拒絕。
功夫高手？
老金問：“能飛檐走壁？”
“不能。”
“能隔山打牛？”
“不能。”
“能水上漂？”
“不能?！?p> “能武當梯云縱，一跳數(shù)丈高？”
莫凡忙制止老金再繼續(xù)問下去，笑道：“就是現(xiàn)在傳統(tǒng)意義上的功夫高手，赤手空拳單挑三五大漢沒問題的那種。
或許能稍微更厲害些?！?p> 老金有些失望：“這樣啊。”
他的武俠夢剛剛再次燃起，轉(zhuǎn)瞬又湮滅了一半。
老金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問：“我要怎么做才能成為你口中說的功夫高手？”
莫凡言簡意賅的吐出八個字：“冬練三九，夏練三伏?！?p> 如果莫凡愿意耗用大量靈力幫助他的話，老金不用這么刻苦。
可如今莫凡最缺的就是靈力，哪里肯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一個人身上。
更何況，大量的靈力？
莫凡他也沒有啊。
老金最后的一半武俠夢再一次熄滅了。
他又不是整天無所事事的富貴閑人。
上班有事要做。
下班了還有老婆孩子、父母親人、朋友故舊。
人到中年，羈絆太多。
若一條條繩索纏繞在他的身上，他負重前行。
向生活妥協(xié)，早已沒有了為夢想一往無前奮勇爭鋒的沖勁。
莫凡把烤熟的兔子內(nèi)臟腸子吹涼了些，放在灌木葉子上給季錦吃。
季錦很餓，吃的狼吞虎咽。
可能還有些燙，季錦不時被燙的直甩頭。
莫凡拿著樹枝，把兔肉靠近火堆烤，不一會兒就開始在“滋滋”冒油。
莫凡撒了些鹽在上面，繼續(xù)烤。
老金看著莫凡，目光中不再有著好奇，不再有以前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的猜疑。
取而代之的是放下一切如釋重負的豁達。
“莫凡，走正道，別違法亂紀?！?p> 莫凡點頭，認真道：“我沒想當英雄，不會去做救世主。
也沒有很大的野心，不會為非作歹。
所以我大概率會很奉公守法為社會做貢獻的，你看我不是還是幫你們破了好幾個大案子?！?p> 老金目光不著痕跡的瞥向山林中的方向，那里如今正躺著六具尸體。
如果莫凡真的奉公守法，那六具尸體怎么解釋？
如果按照法律，現(xiàn)在莫凡是什么罪？
妥妥的死刑吧，即便他事出有因。
想到那六具尸體，老金心中一動，問道：“莫凡，你以前，殺過人？”
莫凡今年才十七歲，就能面不改色的屠殺六人。
不見冬凜都二十多了，還是個見慣了危險的警察，第一眼看到那個慘烈的場面，就開始嘔吐不止。
莫凡正要說話。
突然：“喵嗚······”
季錦抬頭望著一個方向的天空，示警，脖頸的毛都豎了起來。
莫凡霍然轉(zhuǎn)頭望過去，六七米的距離已然是到了視野的盡頭。
他聽覺延伸過去，聽到低沉的“嗡嗡”聲。
手電筒的光芒刺破夜空，一個物事模糊的顯露出了輪廓。
老金驚呼出聲：“無人機？”
無人機懸空，距離二人一貓大概百來米的樣子。
黑夜是它最好的偽裝，本身又噪音極低。
若不是季錦示警，即便是莫凡，都不能在它沒靠得太近時，輕易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老金與莫凡對視一眼，均有不好的預(yù)感。
莫凡起身：“我去看看?！?p> 話音落，人已經(jīng)沖進了黑暗中。
老金點頭，然后抖手扔掉還沒有烤熟的兔肉，扯過背包，草草收拾了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火堆徹底撲滅。
擰開一瓶礦泉水，徑直澆在昏迷中的冬凜臉上。
“哎，哎，涼，別······”
冬凜還沒來得及問老金為什么用涼水澆他，就聽老金沉聲道：“有情況，趕緊起來。
剛有無人機出現(xiàn)，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冬凜摸黑，可能是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傷臂，痛得“嘶嘶”吸涼氣，“是警局，還是他們？”
黑暗中，老金面色沉重：“暫時還不知道，有可能是警局見我們倆失去聯(lián)系，找來了。
可也不排除是那些毒販聯(lián)系不上同伴，找來了這里?！?p> “現(xiàn)在怎么辦？”冬凜問。
老金道：“穩(wěn)妥起見，我們現(xiàn)在就走。
躲避一下，觀望一下形勢?！?p> “好。”
“噗，噗······”
如水的夜色中，浸透了雨水的厚厚落葉層，再次傳來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隱約的還有說話聲：“金哥，你那朋友還在嗎？”
“······”
“······”
“在吧?！崩辖鹩貌淮_定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