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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正常

第九章 干就得了

我本正常 百成2020 2137 2020-09-26 14:03:36

  張三豐突然很享受這種感覺,簡直比他娘的城管還牛。張三豐拎著刀,東張張西望望,大搖大擺地出了七星街。街口有一只垃圾箱,張三豐隨手將刀扔在了垃圾箱內(nèi)。但沒走了兩步,張三豐又轉(zhuǎn)身回到了垃圾箱前。他突然很留戀這把刀,二王說過,“還是他娘的刀厲害,硬把豬變成了豬肉,”街上這些人是因為怕這把刀把他們變成人肉才怕他的。這真是個神奇的玩意,怪不得王二總是刀不離手。張三豐伸手從垃圾箱內(nèi)撿起了殺豬刀,雙從垃圾箱內(nèi)掏出一張報紙包住了刀刃,將刀重新捌在了后腰。刀苗子太長,走路有些不太適應(yīng),但不適應(yīng)也得適應(yīng),有了這玩意,看誰還敢小瞧他張三豐一眼!

  張三豐向?qū)W校走去,他猜測扔他的應(yīng)該是學(xué)校的骨干教師們,因為他斷了他們的財路。看來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是他媽的惡魔。張三豐摸了摸后腰的殺豬刀,只要能監(jiān)督他們半年,學(xué)生課堂就能恢復(fù)正常,這應(yīng)該算他為自己積的功德。想到“功德”,張三豐突然覺得這個詞很搞笑。以前去廟里的時候他總要往功德箱里塞點錢,一是出于對佛祖的敬重,二是助和尚們修繕廟宇,當(dāng)然也是為自己積一份功德。可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幾個廟里的和尚和發(fā)廊的小姐泡到了一起,直泡得如膠似漆。張三豐覺得這有違常理,更痛恨和尚的疏忽,怎么就不戴個頭套。后來事情鬧大了,一個小姐懷上了小和尚,大和尚不認(rèn)賬,小姐就到廟里鬧,可她卻說不明白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哪個和尚的。張三豐從此不再向功德箱塞錢了,因為他不想幫助和尚解決生理需求。錢不塞了,但佛還是要拜的,可有一天他突然在菩薩身下的功德碑上看到了一個詐騙集團老板的名字,那老板當(dāng)時已經(jīng)被收監(jiān)了,騙得很多人傾家蕩產(chǎn),可廟里還供著他的名字,和尚們依然整天為他誦經(jīng)超度。從此之后,張三豐佛也不拜了,見著廟躲著走,去他奶奶的功德,功德都被有錢人承包了。

  張三豐如武士一般進了學(xué)校的大門。門衛(wèi)一眼看到了張三豐后腰捌著的殺豬刀,急撥通了白校長的電話:“校長!張……張三豐來了……他還帶著……”電話里傳來了白校長的怒罵聲:“媽的,我正尋思找他呢!”白校長氣憤地掛斷了電話。

  白校長真是沒時間多說一句話,因為幾十名家長正擠在他的校長室里,要求學(xué)校安排教師為學(xué)生補課。家長理直氣壯,他們的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上。別的學(xué)校都補,他們的孩子不能不補。如果學(xué)校不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他們就去市里告狀。白校長現(xiàn)在最怕聽到“告狀”兩字,教育局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教育過他,一個好領(lǐng)導(dǎo)不是出事之后怎么擺平的,而是怎么把事情消滅在萌芽之中。以此做為標(biāo)準(zhǔn),他這個校長就不是個好校長。要不是這幾年他大車小車的沒少往上送東西,他早已經(jīng)不是校長了?,F(xiàn)在如果這些人真鬧到市里去,那他這個校長就真的干到頭了。白校長突然想到了個主意,他讓家長去找張三豐,只要張三豐答應(yīng)不再告狀,他立即安排復(fù)課。

  張三豐坐在辦公桌前不停地擦著刀。幾名教師驚恐地看著張三豐,很快都出了辦公室。一大群家長擁進了辦公室,將張三豐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祖宗奶奶地說了起來,說到激憤處捋起袖子要動手,但看著張三豐桌子上的那把殺豬刀又退了回去。張三豐想解釋,但根本沒人聽。家長強迫張三豐當(dāng)場承諾不再告狀,不然不讓張三豐出屋。

  保安和辦公室的老師都跑到了校長室,“張三豐是帶刀來的!聽他附近人的說張三豐真瘋了!張三豐是來殺人的吧?”白校長傻了眼,如果張三豐真是來殺人的,那一定是奔著他來的?!罢k?咋辦?咋辦?到底咋辦?。考议L還在張三豐辦公室呢!出了事咋整?”白校長的腦子飛速的旋轉(zhuǎn)著。但白校長不愧為白校長,他推開教師向著張三豐的辦公室跑去。

  辦公室內(nèi),家長正圍著張三豐吵著。張三豐有些不耐煩,將殺豬刀拍在桌子上:“想咋著吧?課不能補,誰補我告訴誰!”家長都嫣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帶刀上班的老師。白校長此時沖進辦公室,連向家長拱手:“各位各位,我已經(jīng)給教育局打電話了,上級領(lǐng)導(dǎo)正在研究這件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答復(fù),大家有什么事大家跟我談,不能難為我們的老師。老師也是為了孩子好,因為國家確實有政策,不許補課。但政策終歸是政策,請大家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圓滿解決這個問題?!?p>  不知道家長是怕刀了,還是被白校長的話感動了,很快都離開了學(xué)校,屋里只剩下白校長和張三豐兩個人。白校長看著那把刀咽了兩口吐沫,態(tài)度謙卑,語氣誠懇:“人生一世,相識就是緣分,能在一起共事都更難能可貴,所以要相互珍惜。工作是給黨干的,情誼是自己的,哪天都退休了,那情誼還應(yīng)該在啊,不能因為工作壞了情誼。”為了表達與張三豐的深厚情誼,白校長強拉著張三豐去喝酒??粗鴱埲S將那把殺豬刀落在了桌子上,白校長長出了一口氣。

  感情深一口悶,白校長連周了三杯,和一個神經(jīng)病有什么好解釋的,喝倒他就算成功。白校長是真正酒精考驗過的戰(zhàn)士,在酒桌上還沒打過敗仗。張三豐也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喝死這個狗日的算了,也算是為教育除害。張三豐讓服務(wù)員拿來八瓶白酒,喝完這頓酒,他和白校長就是兄弟,學(xué)生想補課就讓他補,他絕不阻攔。

  白校長也是紅臉漢子,酒桌上他還真沒怕過誰。兩個人先用盅,后用杯,用完小碗對瓶吹。兩瓶酒下肚,白校長向服務(wù)員留下遺言,他死之后到西山火葬場火化。張三豐也學(xué)著白校長留下遺言,他死之后到東山火葬場火化。老板和服務(wù)員都看傻了,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喝酒的人。老板多了個心眼,這倆爹要是真喝死在他店里,估計他的店也得關(guān)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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