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情況如何?”
流白翩翩下落,腳尖點地,雙手把白綾一收,對著龍夜問道。
君級訓練家之間大多都有了解和聽聞,所以龍夜看到流白后,立馬就收起了架勢。同樣作為君級訓練家差距確實是非常大的。
流白作為山水層書排名前五的君級訓練家,她的初始精靈狩獵鳳蝶足夠吊打龍夜的所有精靈,至于背景又有多少勢力比得上第一戰(zhàn)線呢。
所以呢,該放低姿態(tài)就要放低姿態(tài)。
“目前局勢尚不清楚,聯(lián)盟之前派來三位頂級天王級訓練家都陷入里面,我正要準備突圍?!?p> 流白聽完后,將目光從淮城黑云上移開,看了眼龍夜,再掃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
她沒有說話,但眾人都感受到了壓迫感,明明美的讓人心生憐愛,氣質(zhì)卻如蒲葦磐石般無法多進一分。
突然流白抬起手,一只毒粉蝶一只狩獵鳳蝶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毒粉蛾的身體呈紫色,黃色的復眼上均有三個黑點,觸角為金黃的橢圓形,兩對足呈深粉色,有綠色的翅膀。它雖不美麗,但能和自然融為一體,翅膀上紅色的環(huán)狀花紋也為它增添了點色彩。
狩獵鳳蝶很可愛,身體以黑色和灰色為主,長著水藍色的復眼和一對艷麗的翅膀,翅膀的底色為黑色,黃色的紋理占大部分,其次是紅色和藍色。管狀的口器用于吸取花粉和其它生物的體液。
兩只精靈,在流白的示意下,翩翩起舞,舞的熱烈,似乎忘記了一切,在用生命起舞。
舞著舞著,眾人就陶醉在舞蹈里面,連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都忘了,一時間只想跟上兩只精靈一起起舞。
就只有三位生肖將和龍夜還控制的住自己,他們看著流白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而那黑云突然云譎波詭,一些藏在里面的魔化精靈竟然控制不住的走了出來,呆呆地看著兩只精靈的起舞。
“癡癡情愛,癡癡等你來,朝暮三載,冬雷夏雨雪······”
歌聲傳到龍夜的耳里,忍不住瞧往流白的方向,發(fā)現(xiàn)她哼著歌,笑著看向前方,好似有一個不存在的人站在對面。
龍夜看著看著臉就紅了,他是龍血家族的天之驕子,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可偏偏見到這位流白,才明白了兄長總說的獨此一份。
流白動了,沒有用什么技巧,就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兩只精靈圍繞在她身邊,襯的她更加的獨一無二。
龍夜趕緊的跟在流白的身后,他放出自己所有的精靈,下命令清理這些出來的魔化精靈。
其他人則是一臉癡相的跟在兩位君級訓練家的身后,這一下所有的訓練家都跟在流白的身后踏入了黑云里。
而黑云里的天王級巨型魔化拉達忍不住出手了,這時候三位生肖將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面不止一只天王級的魔化拉達。
才剛剛進入,竟然就有兩只巨型魔化拉達出手了。
這還不算分在其他地方的魔化精靈,不過他們進的地方本來就被巨型魔化拉達所重點防御。
兩只巨型魔化拉達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越過龍夜的精靈,張開長長的指甲,直接攻擊流白。
其中一只巨型魔化拉達指甲上有著毒液滴落,黑紫色的指甲上染滿了劇毒,不管什么人和精靈,只要一沾上立馬就骨化形銷,是專門為君級存在留的。
另一只則相比上一只小巧許多,但身影在空氣里連成串,變化多端,無法判斷它下一步的動作。
淮城如今除了最中心外,其它地方都已經(jīng)算淪陷了,只不過是它們還沒有收割成果罷了。它們就是打著讓更多的人來救,收割更多的生命。
流白面對兩只巨型魔化拉達的攻擊,依舊面不改色,她抬起頭,看著攻來的魔化精靈,笑容更加明顯了。
不知怎么的,龍夜感覺流白的笑里帶著一種化不開的悲傷。
一抬手,狩獵鳳蝶和毒粉蝶翅膀向后一閃,身子就迎上了巨型魔化拉達,狩獵鳳蝶扇動著翅膀,也如面對的對手一樣,身子化成了影子,變幻莫測。
毒粉蝶迎面撞上帶毒的巨型魔化拉達,巨型魔化拉達發(fā)出尖銳的笑聲,它已經(jīng)可以想象出這只飛蛾被它撕成碎片的情景了。
砰!砰!砰砰!
狩獵鳳蝶跟對手一碰面,同時撞出數(shù)個氣波,風流激蕩。
毒粉蝶也沒有像巨型魔化拉達想的那樣被撕成碎片,而是在快要接觸到爪子的時候,左邊翅膀一個側(cè)翻,它就隨著對面攻擊帶的氣流躲開。
接著它翅膀一收,翅膀如一把鋒利的到,從這只巨型魔化拉達的小臂,一直劃到脖子處,傷口深可見骨,并且還發(fā)出腐蝕的聲音。
毒粉蝶本來就有毒屬性,君級實力的它,毒液可不比這只巨型魔化拉達準備已久的毒弱。
看到兩只天王級魔化精靈被攔了下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因為兩只精靈停止舞蹈,所有人的影響也被解開了,他們驚訝發(fā)現(xiàn)自己進入了黑云里,不少人都開始指責起流白。
“閉嘴!”
龍夜狠狠的盯了兩眼鬧得最兇的人,他當然知道之前在營地里的一些訓練家,都不想率先進入這里,所以救援才一直無法進行。
這里面有別的勢力派出來的探子,畢竟經(jīng)過這一鬧淮城這么大的蛋糕,還活下來的人吃不起,有一些想占便宜來的,別看一些人儀表堂堂,私下混亂著呢。
龍夜之前也是這樣,不過因為流白的原因,他果斷的認真起來。
流白沒有理身邊的人怎么樣,她又放出了一只精靈。
它擁有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眼里有方形的瞳孔。身體大部分是淡黃色的,而臉和腹部是奶油色的,臉上的奶油色構(gòu)成了類似于心形的樣子。
它脖子上有一圈咖啡色的絨毛,如同一條長圍巾,而兩端類似于緞帶。一對大大的翅膀形似蝶翼,通體透明,靠近身體的一端有花瓣狀的可可色花紋。四只腳尤為細長,形狀酷似音符,而頭頂有一對梭子狀的觸角。
正是蟲和妖精系的蝶結(jié)萌虻。
這只蝶結(jié)萌虻圍著流白轉(zhuǎn)了一圈,在轉(zhuǎn)的過程中,小手不停的搓著,然后她飛到流白的上方,往上一拋。
一團七彩的花粉團子被拋到空中散開,形成了花粉雨。
花粉快速的擴散,被在場的精靈吸入,頓時原本就有點魔化傾向的精靈恢復到正常狀態(tài)。
周邊的黑云,在剛剛兩只精靈的起舞中就已經(jīng)被驅(qū)散了大片,視野開闊不少,所以經(jīng)過短暫的混亂之后,大家都冷靜下來。
“鵲橋織,鴛鴦池,我苦苦暗示,三年同窗明月修辭,難道光陰虛擲,從此窗欞檐角相思······
你愿化蝶輕言生死,蝴蝶幾日生死,早與遲,虛與實,既相識,又相知······
我夜夜相思,山伯為遲,蝶已展翅,忘了舊事,各執(zhí)一詞?!?p> 流白唱完一首有些前言不搭后語的歌,兩只精靈就已經(jīng)解決了各自的對手。
龍夜出自大家族,所以他從流白的歌里聽出,這歌原本是對唱的。
而流白一人分飾了兩角,或許就說出流白她曾經(jīng)的故事,但龍夜沒有說一句話來打擾流白。
他看到出來,流白其實不在意目前在這里的所有人,包括他。
或許自己也去第一戰(zhàn)線看看吧,這些年去過很多地方,唯獨沒有去過第一戰(zhàn)線,原本以為憑借家族和自己的天賦晉升到了君級訓練家,此生沒有太大的遺憾了。
如今內(nèi)心卻出現(xiàn)了漣漪。
他記起兄長說過,在第一戰(zhàn)線有很多看淡生死、活的純粹的人。
他一直不以為意,現(xiàn)在只是見著一位,就如此的有遺憾了,不斷有為什么不早點見到她的,提前見到說不定會有可能的念頭出現(xiàn)。
隨著龍夜的思緒發(fā)散,還有流白的歌聲再次響起,人影就深深的隱入黑云里,之前的地方只留下幾具尸體和歌聲久久未散。
······
“周圍的都不見魔化精靈,應該是將攻擊主要放在淮城中心和外圍了?!?p> 夏凡騎著比雕從任鴻頭上俯沖而下,對著任鴻說道。
他也算幸運,面對那只會飛的巨型魔化拉達的追擊,很快就被追上了,但在死了一半多的人后,遇到了他們那一方的救援隊,這一隊比刀疤臉還有強一些,所以一時間防住了攻擊。
再又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向窮追不舍的魔化精靈竟然像是被召喚了一樣,拋下他們而離開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幾下后,他們又回到星緣飼育屋,發(fā)現(xiàn)任鴻一些人竟然也在星緣飼育屋里,并且正在打掃星緣飼育屋。
任鴻才開始看到夏凡還活著也很意外,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這方等人活下來的原因更加奇怪,也就見怪不怪了。
看著塌了一半的星緣飼育屋,好吧,又要重建了。
三位職工打掃衛(wèi)生,星語回到妖精仙堡里和藍茗還沒有出來,夏月馨找上熊浩,畢竟精靈是同類,有借鑒的意思,嚴荷、吳隆跟著救援隊的人守在外圍警戒。
如果還有什么讓任鴻驚喜的事,就是吳茂此時正在檢查的靈植了,血鱗蛇母樹不僅沒有損傷,還以為吸了大部分血液,發(fā)生了異變。
畢竟從名字上可以看出,血鱗蛇母樹的一些特性。
其實一般精靈對靈植的效果反哺很少,相反魔化精靈雖然充滿暴虐和毀滅,卻能讓靈植得到提升,應了那句物極必反。
任鴻看著外面,艾路雷朵再一次躺在了熟悉的樹干上,他一向不喜歡太過熱鬧。保姆蟲這一次是真正的傷及本源,到現(xiàn)在還是搖搖晃晃的。
將手放在保姆蟲的背上,任鴻投給保姆蟲一個安慰的笑,卻不想保姆蟲回了一個更大的笑容。
保姆蟲一直一直都在默默的守護著星緣飼育屋啊,她一直都是星緣飼育屋的大姐大。
雖然不善言語,沒有過多的動作。
但是一直一直在一旁看著眾人的成長,一直關(guān)心著所有人。
任鴻想到這,將手放下,繼而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保姆蟲,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