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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北宋的會計

09 劫寶

穿到北宋的會計 蒙恬小姓張 2710 2020-12-29 19:34:47

  不知道是好說話的女真人動靜太大,還是陰險的耶律杜蘭擔(dān)心大嘴巴的同伴,他居然騎著馬,退回來,跟住了馬車。

  “謝谷麗大人說,我們可以在前面休息一下。”

  耶律杜蘭的眼睛,不安分的來回掃射著好說話的女真人和張洛。

  好說話的女真人看看天色:“為什么不趁著天不亮,多走一會呢?”

  “大人說的,我怎么知道?!”

  好說話的女真人只好鼓著腮幫子,繼續(xù)趕車。

  張洛卻看見耶律杜蘭開始打量同伴肥胖的肚子,特別是肋下部分。

  她覺得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于是她從貨車的草料翻斗上、側(cè)了側(cè)身體,大聲吵吵劉太監(jiān)說:

  “你怎么老擠我?”

  “張娘子,小的都被您擠到車邊上了呀?”

  劉太監(jiān)大半夜都不想說話,他沒想到自己就這么“著了草”。自己好歹從前還是宮里的仆役,現(xiàn)在卻不知道下一步在哪里!而現(xiàn)在,張洛這個罪魁,居然還找茬。

  “呀?你出了宮,就敢和我犟嘴?!”

  耶律杜蘭把韁繩一把,對張洛低聲喝了一句:

  “張娘子自重,不要在這里吵嚷,省的找來麻煩?!?p>  “我罵我的同伙,和你們女真人什么相干?”張洛吵得越發(fā)大聲。

  沒等耶律杜蘭說下一句,走在最前面的頭領(lǐng),就騎著馬,趕了回來。

  “張娘子不要介意。耶律中郎不太會說話。”

  “大人,小女子也失禮了。我們不帶上宗璟大人一起走嗎?”

  張洛看目的達到了,立即換上了另外一幅面孔,顯得她溫文有禮,好像一朵嬌弱的狗尾巴花,全是耶律杜蘭在沒事欺負她。

  耶律杜蘭眼里的火星渣子都快跳出來了,但是當(dāng)著女真頭領(lǐng)的面,他只好不發(fā)作。

  “九太子被打了一頓,怕要休息些日子,才能回上京。不過,娘子不必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把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p>  頭領(lǐng)謝谷麗是個典型的北方漢子,雖然個子并不是高大的跟狗熊那種,卻異常厚實。臉上的胡子剛剛開始發(fā)白,大概五十上下,卻顯出一股“老”大爺?shù)耐篮投睾駚怼?p>  他以為張洛是對胡子哥情深意切,所以對張洛態(tài)度,非常友好。

  “大人,可是……他能住在哪里呢?現(xiàn)在如果我們逃走被發(fā)現(xiàn)了,朝廷一定會去鴻臚寺抄他,就是躲在靈虛宮,或者哪位朋友家,怕也不安全吧?!?p>  張洛低下眼睛,顯得遲疑擔(dān)憂。

  劉太監(jiān)趕緊把頭別到一邊。他雖然認識現(xiàn)在的張洛,才一段時間(不包括賈誼小時候),卻覺得、這位會計絕不是一個少女心泛濫的主兒。

  要叫他說,這就是個黑心毒婦,什么算計人的事情都能想出來,而且也不介意親手實施。

  頭領(lǐng)不知道是沒看穿張洛的表演,還是根本不介意說實話:

  “娘子多慮了。我們把九太子安排在真三公的知己……府上了?!?p>  “蔡府?蔡條家?”

  張洛驚訝的、差點從馬車的翻斗上掉下來。

  如果說真三公童貫通了女真,張洛自然不意外。但是那個動輒就忠誠不二的蔡條,他會看著他父親,在他自己家里,通“敵”嗎?

  頭領(lǐng)呵呵一笑,就招呼耶魯杜蘭和他一起騎馬,先去隊伍最前面看看、要休息的地方安置的怎么樣了。

  “張娘子真的是太操心了。那蔡府說到底,是蔡京說了算,也不是他家老二的府。”

  好說話的女真人,真的把張洛當(dāng)成了癡情宗璟的小女人,還安慰她,早忘了張洛折騰他和耶律杜蘭、滿街買東西的事情。

  “您可真是……”

  張洛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好說話的女真人:“怎么稱呼?”

  劉太監(jiān)低頭想:“嗯,你便是問了他姓甚名誰,就不害他了嗎?賊婆?”這個時候,他忽然很佩服胡子哥對張洛的外號。這個女人太詐了。

  “您客氣,叫我鐵木兒好了?!?p>  “這名字,怎么聽起來像蒙古人呢?”

  張洛馬上聯(lián)系到了之后才會出現(xiàn)的一代天驕孛兒只斤-鐵木真,雖然從這個人的年紀,和現(xiàn)在的時代,可以肯定他不是后來的成吉思汗。

  “呀!娘子,您真是博學(xué)。我確實是從草原過來的。我們部族原先服侍遼國,現(xiàn)在服侍金國了。”

  好說話的鐵木兒毫無心機的回答。

  他還順便把部族是怎么轉(zhuǎn)投金國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在他嘴里,遼國末代皇帝天祚帝壞的一無是處。捎帶著,他把其他遼國貴族也都批倒了。

  張洛有點明白、耶律杜蘭為什么那么陰森森的、看著這個蒙古大哥了。

  鐵木兒看看前面的女真頭領(lǐng)離得遠,還嘆了口氣:

  “現(xiàn)在的女真皇帝老大是個英雄。可是阿魯大人的父親,吳乞買大人,心眼忒多?!?p>  “那么阿魯呢?”

  “狼怎么能生出羊羔呢?”

  鐵木兒順手從身后的翻斗里,抽了一根干草,咬在嘴角:“娘子見過阿魯大人帶著雪貂吧?缺肉的時候,他就一把、把雪貂的頭,活生生的拽掉,咬著吃。”

  張洛馬上露出了一副苦臉,很配合這個話題:“怪不得……”

  “他們父子在你們汴梁布置了好些人呢?!?p>  “可是他們怎么認識的徐師傅呢?”張洛還沒忘記打聽這個事情。

  “聽說,那徐師傅和真三公一起當(dāng)過小太監(jiān),后來又幫著真三公立了很多功?!?p>  鐵木兒覺得,這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嗎。

  張洛仔細想想,又覺得很矛盾。按著沖真道姑她們的說法,徐師傅是個真人君子。就算劉太監(jiān)都不能否認,當(dāng)初徐師傅跟著童貫出征,都沒被提拔,可見倆人并非真的一路。

  更何況,徐師傅救了自己,免當(dāng)畫舫游船水鬼。后來更買通了張虞候,把自己從除夕夜謀殺嫌疑中解脫出來。

  今晚聽劉太監(jiān)和徐師傅的對話,這徐師傅有可能是宋仁宗一派的人,所以對自己多有照拂。

  就這個檔口,前面休息的小客棧到了。在一片黎明的黑暗中,虛弱的亮著一盞放在棚戶里的油燈。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吵醒了這家報曉的公雞,它居然打起了鳴兒來,在空曠的鄉(xiāng)野里,忽然帶出了一絲人氣。

  鐵木兒就停下貨車,把張洛和劉太監(jiān)從翻斗里,搭了下來。

  耶律杜蘭見頭領(lǐng)和其他人也下了馬,就朝他們過來:

  “鐵木兒,我和你有點事情說。你一會安置好他倆,來找我。”

  鐵木兒憨憨的點點頭。

  等耶律杜蘭和另外幾個人走開了,張洛一把扯住鐵木兒:

  “鐵大哥,我覺得那個遼國人看你有點奇怪。剛才他騎馬過來找我們的時候,一直在打量你的肋下?!?p>  劉太監(jiān)嚇得直拽張洛:她怎么摻和人家之間的事情?!

  “肋下?娘子可注意瞧,他看我那邊的肋下?”鐵木兒拍著肚皮,調(diào)皮的問。

  張洛伸出手,戳戳他的左側(cè),居然摸到一塊硬邦邦、有棱有角的東西。

  鐵木兒臉上的憨笑就凝結(jié)了。他沒有再說話。

  等張洛和劉太監(jiān)正跟著頭領(lǐng)、在小客棧的草棚子下喝這里新煮的豆?jié){,就聽見卸下馬車的草廄后面?zhèn)鱽硪粋€男人的喊叫,有點像鐵木兒的聲音。

  “??!”

  接著,什么聲音都停了。

  女真頭領(lǐng)謝谷麗緊張的抬起頭,看看天際馬上就要露出的魚肚白,朝草棚子外喊:

  “鐵木兒,怎么了?”

  卻沒有人回答他。

  又過了半刻,剛才和耶律杜蘭一起的幾個人過來了。雖然天光未明,張洛還是注意到一個人手上還沾著血,另外一個袍子下擺上也有些新鮮的污跡。

  頭領(lǐng)緊張的、握住了自己背后的腰刀:“這……這是怎么了?”

  一個挑頭的,指指張洛:“謝谷麗大人,請把這個女的借給我們試試?!?p>  張洛緊張的抓住了劉太監(jiān)的袖子:“我?”

  不由分說,這個挑頭的,就從懷里掏出了半塊磚頭,往草棚的欄桿上一杵:

  “聽說,你老子就是用這磚頭遁走的。只要你把這里頭的秘密,說給我們,我們也不想多殺一個人?!?p>  張洛這才明白,鐵木兒衣服里左肋下放的,就是這半塊磚。

  她本能的以為,這是她穿越過來、變成的那塊青磚。但是,她仔細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這是半塊黑不溜秋的京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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