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陸半決賽
比武擂臺
數(shù)十萬人群情激昂,聲勢達(dá)到頂峰。
東方影月臉色發(fā)青
一直以來,她與徐天賜并列為東陸的絕代雙驕。吳學(xué)斌都不配與他們相提并論。
但看剛才的意思,徐天賜像吳忌發(fā)出生死契邀戰(zhàn),什么意思?沒有將她放在眼里?
“難道你就認(rèn)為自己必勝嗎?”
東方影月在臺下貝齒緊咬,這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旁邊的望月閣帶隊長老自然有眼力見,她腦中思緒一轉(zhuǎn),跳上擂臺。
“一個兩個都飄了,當(dāng)望月閣不存在嗎?你先想想這生死契能不能用上吧!狂妄小輩!”
不用說,修士本就因為修行而思維比凡人快很多,這一瞬間大家都激動了,今年的東陸比武可以說是最好看的,現(xiàn)在是東陸三大門派全部晉級,赤霄派廢了龍虎門弟子,龍虎門羞辱望月閣少閣主菜,望月閣要先和龍虎門爭奪決賽名額。每一場,都是火氣十足的戰(zhàn)斗!
“不管什么方法,多少靈石,快特么給老子弄下午跟明天的東陸比武票!”
“奶奶的,老子寧可修為停滯半年,也要看下午跟明天的比賽!”
不管是做來往生意的商人,還是窮的斤斤計較的散修。為了下午跟明天的比賽,都開始連忙預(yù)定票了。
看臺上一瞬間此起彼伏,全是訂票聲音,有的人早早買了下午明天的票剛剛?cè)顿u了出去,沒等高興發(fā)現(xiàn)有人十倍收,頓時愁眉苦臉。
東陸城主府的反應(yīng)是迅速的,這里的一切自然逃不過東陸陸主的耳目下。
票價官方上漲,從一個中品靈石變成了十個,決賽五十個。
而早已售出的下午明天票,頓時翻了不止十倍。
這些事情當(dāng)事人自然不知道,只見此時東方影月看向徐天賜,徐天賜看向吳忌,而吳忌則看著東方影月。
觀眾席上有些靈力畫師看見,頓時將此場景記錄下來。
三足鼎立,誰能問鼎東路之巔!
少年天才,誰將在此揮斥方遒!
陸主府將其中一位畫師的三人成三角形站位眼神凜冽的靈力畫買下,動用靈石將靈力畫放大數(shù)百倍,成投影掛在城主府擂臺上空。左右配上上面兩句話。
東陸城主府區(qū)域數(shù)百萬人抬頭望去,三位少年人意氣風(fēng)發(fā),戰(zhàn)意盎然。配上文字,以及不時用靈力匯出的閃電。讓人熱血沸騰。
一瞬間,三大門派誰能問鼎東陸年輕一代之首的消息傳遍整個東陸。
東陸城主府開啟靈石投影,收費標(biāo)準(zhǔn)十個上品靈石。
瞬間賣出一百多個。
靈石投影可將現(xiàn)場的事情同步到數(shù)萬里外,但因為需要消耗大量靈石,所以只見過五大陸比武時用過,沒想到,今天的東陸比武竟然開啟并且售出一百多套。
靈石消耗全部由所購買門派承擔(dān),還得交十個上品靈石給城主府。
城主府穩(wěn)賺不賠!
而聲勢,徹底席卷東陸各地!
這一百多套,都是東陸有名有勢的門派。
誰能勝出,一朝成名東陸知!
眾人散去,吳忌一行人回到房屋。
郭一龍接過赤霄派內(nèi)傳信,召集眾人道。
“我說一下,赤霄派也買了靈石投影,據(jù)說賣了一百多套。今天下午的比賽跟明天的決賽,全東陸基本都會直播!下午我們?nèi)タ幢荣悾贸鰵鈩莞⒆藖?。不要交頭接耳的,而吳忌,明日不管你跟誰對決,哪怕是輸,也要輸?shù)闷?。給我打的難解難分再輸!這對赤霄派極為重要?!?p> 郭一龍從沒想過吳忌能贏,徐天賜跟東方影月成名已久。一個先天靈脈一個太陰體。而吳忌雖然也是先天靈脈,但其實他是天材地寶改造的,同時先天靈脈,他修行時間也沒對方長。他想不出吳忌能贏的可能。
“好的,長老,我一定誓死捍衛(wèi)宗門利益。”
吳忌堅定地點點頭。
“我去你個老梆子,回宗門要弄死我,現(xiàn)在又要我拼命,花兒都沒你們想得美?!?p> 吳忌暗自菲薄。
之后眾人便去休息,對于今天來說,他們自然沒壓力。
下午比賽很快到來!
一行人進(jìn)入場地,發(fā)現(xiàn)數(shù)十萬的場地擠滿了人,過道上站滿了人,大家基本沒有坐著的,都是站著。
等到東方影月跟徐天賜兩隊進(jìn)入,全場怒吼。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沒有閑話,成王敗寇!
徐天賜無敵勢積累磅礴,一步一步踏入擂臺之上。
碰,碰,碰,碰........
隨著他一步一步走著,腳步聲音竟然越來越大,漸漸地周圍人捂上耳朵。觀眾氣沖斗牛的怒吼竟然被漸漸壓了下來。
“碰,碰,碰”
觀眾不再怒吼,而是連忙捂住耳朵。有的修為差的竟然控制不住吐出鮮血。
“太可怕了!緊緊腳步聲就能震死我!”
旁邊的分心長老也很難受,但是他連忙護(hù)住這個說話的洗脈境弟子。他們只是個小門派,他一個分心境都是骨干力量了。而這個弟子是來參加比賽的門派天驕,可是在門派如何耀眼,來到這,第二場就被人一招擊敗。讓他們深刻意識到差距。
“別說震死你,就是我在他對面,估計也得被震死?!?p> 長老心想,不在徐天賜的針對范圍,只是隨意散出的氣勢就如此壓迫,那么面對他的氣勢......
“太可怕了,這些人天生就是主角!”
他心想著。
待得徐天賜走到擂臺站立,全場早已鴉雀無聲。他的氣勢積累到最頂峰,而所有的氣勢徑直撲向正前方。
“東方影月,前來領(lǐng)敗?!?p> 徐天賜淡淡說道,加持靈力,傳遍全場。
東方影月并不懼怕,她此時摘了面紗,真真是一傾國傾城的美人!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孤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面對磅礴壓力,她輕飄飄的走上臺,直對著徐天賜。
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美人,走到徐天賜對面站立。
觀眾只覺壓力一輕,所有氣勢全部壓向擂臺上的東方影月。
只見雙方還未戰(zhàn)斗,便全身發(fā)光。
遠(yuǎn)遠(yuǎn)看去,東方影月竟然如一輪皓月,而徐天賜先天火靈脈盡展無疑!仿佛大日一般,灼灼生輝!
而擂臺兩邊的人也是兩極分化,漸漸地,只覺東方影月一側(cè)越來越冷,眾人鼻尖竟然有些上霜。而徐天賜一側(cè)則是大汗淋漓,有的不要臉修士已經(jīng)脫下上衣,裸著上身。
這景象沒持續(xù)多久,東方影月率先出手了。
“月蝕!”
東方影月手中長鞭一揮,夾雜著月星之力的靈氣似刀,沖向徐天賜。
徐天賜眉頭微皺“不自量力?!?p> 雙手畫輪,一個圓形火盾形成。
碰,碰,碰,碰....
月刀打在火盾上,盡數(shù)抵擋。
戰(zhàn)!
東方影月輕喝一聲,近身貼近徐天賜,手中大鞭虎虎生威。
徐天賜憑空喚出武器。
“血飲狂刀!”
臺下知道的大呼,血飲狂刀便是徐天賜的武器。只是之前比賽從來沒有用過。
本來不叫血飲狂刀,叫斬龍刀,據(jù)說是一次徐天賜出任務(wù),碰見一伙強(qiáng)盜,有著修為卻搶劫虐待凡人。徐天賜直接找到老巢,對方五百多修士他一個不留,據(jù)說回到宗門時,龍虎門當(dāng)日值班看門弟子竟然聞著血腥味直接吐了出來。而斬龍刀一塵不染??墒强撮T弟子看著斬龍刀竟然能隱隱聽見哀嚎。嚇得直接跪坐在地上,從此,血飲狂刀名動?xùn)|陸。
“出刀,必殺人。徐天賜動了殺心!”
徐天賜火靈急劇運轉(zhuǎn),與東方影月戰(zhàn)在一起。兩人兵器交接的聲爆傳遍全場。
徐天賜大開大合,血飲狂刀在他手中附魔一層火一般,宛如來自九幽的死神。東方影月哪怕是戰(zhàn)斗也是極美的,一舉一動蘊(yùn)含著美感。交戰(zhàn)快如閃電,她的動作卻讓人感到輕盈。
雙方交戰(zhàn)極快,附帶各自門派招數(shù)盡出,幾百招過去,竟然不相上下。
“你要就這,那不配與我并稱絕代雙驕。做我侍女,保你看遍天下風(fēng)景?!?p> 看見寒冷如冰的東方影月額頭竟然打出細(xì)汗,徐天賜卻一臉輕松。
“哼,你也配!”
東方影月見徐天賜如此瞧不起她,她堂堂東陸三大門派望月閣少閣主,他竟然敢說讓她做侍女?
東方影月瞬間加大力度,待得又過百招分開。
東方影月剛跟徐天賜分開,便左手輕抬。左掌朝天,之后握拳。
“月如鉤!”
說完這三字,東方影月竟然吐出一口血,剛才一招便是她未曾施展的禁術(shù)。身為太陰體,自出生便與月星親近,一些禁術(shù)是從出生便可在腦中。據(jù)說上古中她們修行到皇境便可進(jìn)入月星,參悟天道成仙。
只見下午本是艷陽天,竟然隨著東方影月握拳而整片擂臺附近逐漸變暗。
漸漸地烏云不知何時襲來,天色灰暗。
一切只在瞬息之間,東方影月緊接著由拳張開變掌。之后揮下指向徐天賜。
天空烏云就在這一握一張中,突然散開,眾人只覺本是灰暗的天空如雷劈般分開,瞬間月光普照大地。
抬頭望去,本是下午的空中竟然憑空出現(xiàn)一抹殘月。
殘月如鉤,眾人見那殘月似一把彎刀一般。
雖然天色被月光照亮,眾人卻更覺寒冷。
東方影月指向徐天賜之時,眾人只覺越來越冷,天色越來越亮。
“??!??!掉下來了!”
看臺一修士大吼,眾人才知道為什么。
天空中那抹如刀般的殘月竟然沖向徐天賜斬來!
殘月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眾人身邊已經(jīng)結(jié)冰,殘月仿佛籠罩整片擂臺上空。
徐天賜只覺得殺氣撲面而來,不只是殺氣,這是月星之力。
他微微顫抖,因為看著頭頂覆蓋一切的彎月,他感到戰(zhàn)栗,這是見到比自己數(shù)千數(shù)萬倍敵人的正常反應(yīng)。
他竟然生出一點點怯懦,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是他怒不可遏,他是徐天賜,天生無敵!
他調(diào)動全身靈力,火靈力迅速凝聚,在他刀上疊加,周圍靈力不曾變大,只是血飲狂刀本是騰騰火焰,隨著靈力聚集火焰竟然漸漸變小,血飲狂刀變成橙色,之后是黃色,金黃,紅色,漸漸地,竟然便成了黑色?。。。?p> 吳忌在臺下看著兩人戰(zhàn)斗,他與眾人一樣,只覺頭頂寒冷異常,而腳下卻炙熱無比。
徐天賜的血飲狂刀變成純黑色一般,那是火靈力凝聚到極點的表現(xiàn),不再散露一絲,看著就是一把普通的黑色刀,但是如果沒有這寒月,離徐天賜不足十米,便會被這刀散發(fā)的火靈力瞬間蒸發(fā)!
“斬龍訣!”
徐天賜大吼一聲,雙手持刀劈向迎面而來的月鉤。
只見刀身發(fā)出一道黑色光芒,沖向頭頂籠罩擂臺的月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