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了雙眼,不敢相信這一切,再次睜眼,眼神卻是對上了白色的天花板。
她左右看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床上。
她昏迷了?
是做夢嗎?
可是剛才的一切是那么真實,真實到快要窒息。
她掙扎著想要下床去看看李書,看看這是不是夢??墒沁@間病房里沒有李書,她想要去他的病房,但虛弱的很,挪動一步都像普通人去舉重比賽舉重。
她終于從病床上掙扎著下來,可是剛剛進來的護士卻忙將她攙扶上去。
陶寂想要甩開她的手,或者說一句話,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在那一瞬間,沒有力氣,說不了話,整個人像是沒有了骨架。
她對上護士的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可是護士卻是一臉的茫然,“請問你有什么不舒服嗎?”
陶寂回過神來,不,這不是那個護士,可是剛才有一剎那分明是的,難道自己眼花了?
興許吧。
“不,沒事?!?p> 她低了低頭,又抬頭問道:“那個,三樓一號病房那個叫李書的病人怎么樣?他還好嗎?”
護士鎖了鎖眉,“李書?沒有這個人啊。三樓一號病房是位姓劉的小姐。”
“怎么會!我今天早上還去看他了?!彼@訝喊到,“我看見他被……”
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去,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吧。
“小姐,你可能是記混了,而且,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多擔心擔心自己,你的情況不容樂觀?!弊o士小姐耐心的解釋。
“我?病情?不容樂觀?”這可把陶寂整蒙了,她不記得自己有什么重大疾病。
“是的,腦癌?!?p> 護士小姐的話像碩大無比的石頭一樣,堅硬而又沉重的砸在陶寂的腦袋上。
她怎么就患上腦癌了呢?
淚水一下子就浸濕了眼眶。
“那,情況怎么樣?還有的治嗎?”
“嗯……”她沉默了片刻,可能是覺得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病人,“其實我們醫(yī)院是不建議做手術(shù)了,畢竟只是徒增傷痛?!?p> 她的頭更疼了。
她錘了錘腦門,對護士說:“給我些藥吧,我這就出院?!?p> 護士小姐便去開藥。
陶寂還是很懵,怎么一睜眼自己的生命就要結(jié)束了呢?
那一切,真的只是夢嗎?
她拿起手機,試圖給李書打電話,但是她卻沒有李書這一位聯(lián)系人,可她記得李書的電話號碼,可令她想不到的是,撥過去的電話是空號。
她又翻微信,她根本就沒有李書的微信好友,翻手機相冊,她和李書的恩愛照片,全都成了自己的單人照,但是每一張照片的右邊,都有豆大的黑影。
她將照片放大,是黑貓。
李書呢?消失了?
黑貓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她不能,也不敢相信這一切。
她決定,要去李書的病房看一看。
于是陶寂拖著疲憊的身子,從自己的病房去向三樓一號病房。
整個途中,她都在想,真的只是夢嗎?
一切都是因為黑貓。
陶寂聽老輩說,欺負貓,貓是會報仇的。
可她根本也不記得自己傷害或養(yǎng)過貓。
記憶的相冊被自己慢慢翻開。
她想起來了,她在七八歲的時候去外婆家,外婆家養(yǎng)了一只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