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應了是。林慶昭推托不敢,一頓飯吃得他心中逼悶,面上還不敢顯,陪著笑臉。
“承蒙王爺款待。來來來,王爺,喝酒喝酒。下官敬王爺一杯?!?p> 瑞王爺接了杯,兩人碰了一下,他砸吧嘴,哈哈一笑,“好酒?!?p> 林慶昭腆著臉也砸吧嘴,附和著,“果是好酒。下官再敬王爺一杯。”
兩個幾杯一肚。瑞王爺吃得滿意,看了給他舔酒的林慶昭一眼。
說道:“本王看員外郎進退有度,不像不知禮的人。怎么教養(yǎng)出的女兒如此不堪?”
他問得隨意,林慶昭卻不敢大意。
林慶昭放下酒盞,跪地磕頭求饒:“請王爺息怒,請王爺明鑒。后院瑣事向來是夫人在管。而那孽女的姨娘死的又早,夫人怕管教太嚴,招惹苛待庶女的名聲。本官因為她娘親的緣故愛屋及烏,又憐惜她年紀小,犯了錯從不忍責備。本官本是一片愛子之心,對她寵愛有加。沒想到竟讓她做出這種事來。下官罪該萬死,請王爺責罰?!?p> 兩人和樂同桌吃著飯,他又補上孝敬。這句責罰只是面子話。他以為沒瑞王爺這個面子會給他的。
誰知瑞王爺道:“作為女子,不知禮數,實在不該。員外郎是個心慈的,下不了手管教。本王倒不介意替你好好管教?!?p> 林慶昭暗罵他無恥,向來知他是個難纏的,沒成想他如此難纏,還是不肯放過。
林慶昭連聲道謝,“王爺肯管教,那是小女的福分。那就有勞王爺費心。”
反正受苦受累的不是他。那孽女害他人財兩空。有人替他管教,替他出心中的惡氣。除了面子,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兩人又是你來我往如同老友,不知吃了多久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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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林慶昭一身酒氣,晃著身子回到林府。進了門就開始破口大罵?!澳跖?,孽女?!?p> 小廝攙扶著,生怕他摔倒了?!袄蠣?,你喝醉了。”
林慶昭一把拂開他的手,“胡說,我沒醉。你給我讓開?!?p> 這番動靜,大夫人早得了消息,趕了出來?!袄蠣斶@是怎么了,今兒個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她一邊吩咐人去煮醒酒湯一邊叫來丫鬟婆子來幫她扶人。
“老爺今兒個是哪里吃得酒?怎么吃的這么多?!?p> 林慶昭聽見問話,掙開丫鬟婆子的幫扶,使勁掙了掙眼。“都給我滾開。原來是夫人啊?!?p> 還能認人,想來醉得不是一塌糊涂。大夫人松了一口氣。
又聽他答:“瑞王爺請的,和瑞王爺喝的酒。好酒,哈哈…隔,孽女害我,害我啊。”
瑞王爺?
大夫人皺著眉,看他一會憤怒,一會悲憤。知道事情有異。
她看了左右,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p> 丫鬟婆子應了是,一群人嘩嘩啦啦地各自散了。大夫人一個人攙扶著,走了好一會才到了臥室。
幫他脫了外衣,扶著他躺下,才問:“瑞王爺怎么說?可有怪罪你?”
林慶昭指了指邊上的茶壺,大夫人會意,起身幫他到了一杯茶水,服侍他喝下。
他潤了嗓子,才道,“他雖沒怪罪于我,可…他把我的心血全要走了。”
他砸了茶杯,憤怒道:“他欺人太甚。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他吃相未免太難看了。夫人你知道嗎,那些東西他全要了?!?p> 大夫人聽了也是一驚,心里肉疼,“那我們這些日子的走動那不是白忙活了?老爺可有向他求求情?”
“求情?怎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