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一年前(鬼鳶)
“我——我就是一個混江湖的,給夜王殿下治病,奈何迷了路,走不出去了。而且,我不會輕功,所以……”肖棠華抓了抓鼻梁,看著慢慢屋頂?shù)木茐唤袊@。
這男人是被哪家小姐拒絕了不成,喝這么多酒。
“噗,不會輕功,喝酒嗎,一會本王送你出去啊?!鼻匾粯沁f上一壇酒,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哦,看什么,流氓。”肖棠華接過酒壇,叫他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立馬拉上皮裘警惕著:“色男,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p> “流氓?小姐,我剛才救了你一命,一一句感謝沒有就罷了,還口盡是損言。再言,你,那么小,小爺沒興趣?!鼻匾粯巧斐鍪衷谛厍肮P畫了一番,嫌棄道。
“小,???哪里,小了?!毙ぬ娜A越說越?jīng)]底氣,不服氣的摸了摸胸前,的確,有點,小哈。
“噗!你可以多吃點木瓜!”秦一樓見她如此,笑出了聲,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子這般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這般摸自己有多小。
“你們這個世界還有木瓜吶?”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胸,呸!正所謂,胸不平,何以平天下,臭男人?!毙ぬ娜A猛了一口酒,這身體還在長個,她相信,她會成為原來她的36D的。
“嘻嘻嘻嘻嘻,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你家人一定很擔心你吧。”秦一樓一把摟過肖棠華的腰,塔瓦穩(wěn)穩(wěn)的落了下來。
“笑屁?!毙ぬ娜A背上箱子,提著燈籠,一路上喝了整整一壇酒。
城樓口
“誰,例行檢查?!背菢强谑匦l(wèi)攔下一輛青綠色的馬車。
“嚕!看好了,這是晉王殿下的馬車。”那車上,秦一樓的手下,銀月姑娘拿出一張玉佩,怒斥著。
“本王出宮辦點事,很快回來?!鼻匾粯橇瞄_車簾,聲音帶寒,有種生人勿近之感。
“晉王殿下千安,銀月姑娘請?!笔勘ⅠR揮了揮手,示意放行,退出五步,單膝下跪。
『銀月:秦一樓的手下,中州女子,她狠毒起來跟鬼姬一個層次的概念。』
女人狠起來,沒男人什么事。
“駕!”銀月架著馬車向城外走去。
馬車沒走多久,士兵便喚了人送口信給夜王殿下。
午夜出門,秦一樓還是第一次。
士兵怎會沒心眼,然而今夜,夜王特意下了令,一有特殊人員出宮,便立馬回報。
勿攔,只報。
車內(nèi),肖棠華半張白皙精致的臉,薄唇露出一抹輕笑:“你果然是皇室的人。晉王,那你是那東梁國的晉王殿下嘍,真不愧是皇室中人,一臉的帝王之相。不過,你送我出宮,帝凰戰(zhàn)那傻子肯定會找你們麻煩的,你不怕?”
“姑娘慎言!”秦一樓冷聲開口,眼神一片冰冷,敢叫他名字,這女人不要命了。
“我,我說錯啥了,啊,傻子?好好好,帝凰戰(zhàn)不是傻子,不是傻子,這總行了吧?!毙ぬ娜A聳了聳肩,全世界都很害怕他啊。
“以后,這種話,姑娘還是咽進肚子里比較好。他堂堂帝北攝政王,在五國之內(nèi),他的名字是最忌諱的,你倒好,還趾高氣昂的說出來,不怕砍頭啊。”秦一樓冷冽的聲音,如臘月寒風。
離開了皇宮不遠處,瞬時間,周圍一片寂靜無聲,肖棠華下了車,車下的銀月目瞪口呆看著肖棠華,眼中,臉上,都露出深深的恐懼。
這女人莫不是在找死,公然對著自家主子,喚夜王殿下名諱。
“多謝晉王殿下,對了,我經(jīng)常去皇城外的桃花硯喝酒,殿下閑暇時光可以來喝喝酒,我請你?!毙ぬ娜A溢出淡淡笑意,這晉王殿下倒是可以做朋友。
肖棠華走遠了,秦一樓才露出了腦袋,而他的臉色早已是一片寒霜:“銀月,去查查她?!?p> “是,銀月明白。那爺,要不要——”銀月看著漸漸消失的人影,笑容中多了幾分歹毒的狠意。
“臭丫頭,想什么,不許傷她,這小野貓不僅長得美艷還十分有趣,本王喜歡,我倒挺想把他綁去東梁,回宮睡覺?!鼻匾粯强s回身體,敲了敲車梆,突然笑了起來。
“爺,你沒事吧,要月兒請?zhí)t(yī)嗎?”銀月有點不太相信自己所見所聞,突然有點不適應自家主子還有溫柔的一面。
“本王又沒病,請什么太醫(yī)啊,回宮?!鼻匾粯且粋€白眼送去,隨后靠在一角,閉目養(yǎng)神,心里確實美滋滋的,總是回想著房頂之上的小野貓。
帝北城外,阿婆家。
“哼哼!”豬圈邊,肖棠華打著燈籠進了豬棚,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小豬仔,豬媽媽見了肖棠華,哼哼了兩聲,便停了下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二只正好?!毙ぬ娜A整個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再次上手,輕輕的挨個摸了十二只小豬仔。
回到房間,便打水洗漱了一番,因為沒有熱水,只有涼水簡單的洗漱一番,凍的她是直發(fā)抖。
她內(nèi)心直呼喚21世紀中國母親的懷抱。
半夜丑時左右,空中傳來一聲像鷹嘯又像鶴唳的長音吵醒了肖棠華。
“這是南燼“玄鐵軍”的鬼鳶?!毙ぬ娜A坐了起來,凍得她是直發(fā)抖,寒夜,積雪落下,發(fā)出“噠吱”的聲音。
一般情況,玄鐵軍的鬼鳶絕對不會連夜飛來帝北,只有一種可能,南燼出事了。
〈鬼鳶,鬼鷹是用于戰(zhàn)場,飛鳶,飛鷹,用于載人,載物?!?p>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不亮。
卯時(凌晨五點左右。)
“我滴天爺啊,孩子他爹,孩子他爹?!币惶庌r(nóng)戶中,身著樸素麻衣的婦女,剛來院門,立馬嚇住了。
此時,空氣中充斥著梅花香味。
“嗯!”肖棠華被一聲聲盔甲碰撞的聲音吵醒了,起床氣未消,打開門瞬,差點沒癱在地上。
“王妃!”一陣陣敬畏聲,振破耳膜,哪怕一旁的大黃也是很害怕的躲到了那對夫婦的身后。
所有黃狗,肖棠華統(tǒng)稱大黃。
整個庭院,一群皇家士兵跪在十米之處,一旁是一對夫妻兩也是嚇的雙雙跪地,頭微微抵在雪面上。
“你們認錯人了吧,我就是一普通百姓?!毙ぬ娜A有點害怕,捂著胸口走出大門。
然而她剛出大門,皇家侍衛(wèi)便一直跟著她,奈何她跑都跑不過,她本就不喜歡人多喧鬧的地方,經(jīng)過一系列談判,不坐馬車,不坐轎子,最終士兵們百米開外,圍著她走。
這“閻鐵營”真不是蓋的。
“將軍,誰跟你們說我是夜王妃,又是誰讓你們來找我的,是你家王爺還是?”肖棠華特別疑惑。
“回王妃,一年前,夜王殿下回從西蜀回宮,皇上便已經(jīng)下令,許肖家六小姐也為夜王妃,還特意下了旨的,不是玩笑。”獨狐刃回道。
皇上?那個小屁孩?他懂個屁。
肖棠華想了想,帝景軒好像跟肖棠華同歲,十六有余,應該也懂得了一些道理。
“有吃的嗎?”大概走了二十分鐘,肖棠華肚子便咕嚕叫來起來,頭也有些暈眩,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早上起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