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遠,你好大的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p> 夏君昭像是忍了許久,冷著臉率先開口。
“不過幾條人命罷了,這幾條人命比起教主的大業(yè)來又算得了什么?”
座上的覃遠卻不屑一顧,一點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夏君昭氣極,伸手拔劍橫在他脖頸:“教主是誰?把你知道了都交代出來,我饒你不死。”
“呵呵,我既然做了這些事,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更何況有教主在,即使我死了,她都有辦法復活我?!?p> 覃遠露出一個極其陰森的笑,看樣子他并不懼怕死亡。
“覃遠,你想清楚,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你那個所謂的教主一定是在誆騙你?!?p> 顧九城上前一步,勸道。
“哈哈哈?!?p> 覃遠突然仰天大笑幾聲,他的嘴角也開始流下暗黑色的血,竟是早就服了毒。
“你們不會懂教主的大業(yè),她會讓我們重生,
讓我們永生……”
覃遠緩了緩,又掙扎著說了這樣一句話才噴出一口血,低頭沒了氣息。
“王爺,我們在后院發(fā)現(xiàn)很多尸體?!笔莿倓側テ渌胤剿褜さ娜嘶貋砹?。
“去看看吧?!毕木验]了閉眼朝顧九城的方向說道,城主已死,這條線算是斷了。
經過幾條回廊,來到后院。
青石磚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尸體,有男有女,上到八十歲的老婦,下到兩三歲的孩童,有綾羅綢緞的美妾,還有粗布衣衫的小廝丫鬟。
“他倒是心狠,看樣子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都服了藥。”顧九城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看。
真沒想到他連自己的至親骨肉都不放過。
“在他眼里這些并不代表死亡?!毕木芽聪蝾櫨懦牵骸安恢浪f的教主又是何人,也不知道這位教主麾下有多少像他這樣的狂熱信徒?!?p> “江湖動蕩,百姓無辜。”
顧九城覺得經此一事,頗有風雨欲來之勢。
此時已經深秋,池塘邊的樹上已沒有多少枯葉,經風一吹,余下的便都撲簌簌的往池塘飄去,在水面上打著旋兒,像極了世人短暫的一生。
夏君昭和顧九城走的時候讓其他人將城主府所有人都就地掩埋,這個地方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破敗。
“我來的時候我讓沈涼去了城主府,我府上有位客人,想要向他討教些問題,他今晚可能要留宿在我王府。”
“樓主想去哪里是他自由,王爺不必向我詳細告知?!?p> 兩人只說了兩句話,便要分開走了,一人去十三王府,一人去夜語樓。
“如此告訴你,只是怕你擔心沈涼罷了??扇缃窨磥恚俏叶嗍?。在你心里,我和他算是你的朋友嗎?”夏君昭騎著馬,站在路中,看著一臉淡漠的顧九城走遠,才自語一句轉身走了。
“皇叔,聽說你去城主府了,可有什么消息?”夏君昭剛一進門就被夏晗之拉住問東問西。
“飛白沒告訴你?他不是跟在我身后看了個清清楚楚嗎?”
“皇叔,你真是不給我留面子,你不讓我去,我只好讓飛白跟著你去了,萬一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怎么辦?!毕年现疀]有一點被戳破的心虛,反而一副為你好的樣子。
“我能遇到什么事,有那么多夜語樓高手在?!?p> “皇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夜語樓高手再多也是外人?!?p> “天色不早了,該吃晚飯了?!?p> 夏君昭不再多說,轉身去了飯廳,夏晗之也知道夏君昭肯定是不想再說這件事,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問了。
顧九城這邊回了夜語樓就去找了買賣消息的負責人。
“青玄,你這里近日可有什么新的消息?江湖上的,朝堂上的都可以,只要是最近發(fā)生的特別不對勁的大事?!?p> “我這里并沒有收到什么特別的消息,只有一點,最近很多地方都發(fā)生了女子失蹤案件?!鼻嘈贸鲆恍┚碜?,遞給顧九城:“這些是失蹤少女家人過來委托的任務,接的人不少,但是完成的幾乎沒有,甚至還有幾個樓里的弟兄都沒了消息?!?p> “竟有這樣的事?”
顧九城微瞇了眼,翻開卷宗查看,上面失蹤女子皆是十四到二十歲的少女,幾本卷宗加起來將近要有幾百人,而且這些還只是委托了任務的,沒有委托任務的肯定還有不少。
“這件事樓主知道嗎?”
“我還未曾對樓主提起,每年失蹤人口委托樓里也會接上不少,所以我并沒有驚動樓主。但是今天你問我哪里不對勁,我才想起,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大對勁?!?p> “那就先不要跟他說了。這卷宗上面的任務,我接了,告訴樓里的人不要再接,我不習慣和別人共同完成任務?!鳖櫨懦呛仙暇碜?,又問道:“那幾個發(fā)生意外的人可曾傳過什么話回來?”
“好像是有過的?!鼻嘈某閷侠锓艺?,最后拿出幾張紙條攤在桌子上。
他知道雖然不和別人接同一個任務是顧九城的習慣,但這次顧九城不許別人再接也有關心他們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