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坐在背對著安澈的方向,恍然不知背后來人。
安澈朝著兩人方向走來的時候,白景還在說著話,一句連著一句。
在安澈離兩人不過三人距離的時候,傅小魚終是確定安澈是來找自己兩個人的。
傅小魚接收到安澈信號。
她本來想提醒一下白景,卻被安澈制止。
?。???
他是來找我們的?
真來是來找我們,要不然我們的目光為什么會在一塊呢?
他過來找我們干什么的?傅小魚波動的大腦又開始思考了,內(nèi)心活動又開始演起了瓊瑤戲。
“低調(diào)點,別被那個閻王看到?!卑拙白笥铱戳丝矗ёУ哪拥膫?cè)身小聲說道。
嗯?什么?
“閻王?”傅小魚疑惑道。
“安澈啊?!卑拙翱锤敌◆~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開始給她介紹了起來。
“安澈,又號稱安閻王,和鐵玫瑰安娜安總號稱艾莎雙絕。
在他手底下能熬過來的人,都是經(jīng)歷了一趟惡人谷,脫胎換骨,練就百般功夫?!?p> 這是好話啊,怎么就閻王了,傅小魚想到。
“but!記住!but!你只要在他手底下工作你就明白了,我可是聽過不少一組的人吐槽他們的老大,在一組,就沒有叫做休息的時候。所以,小魚,還是咱們二組好。至少有固定的假期。”
“那個。”傅小魚欲言又止。剛才不還夸呢,剛才傅小魚余光看向安澈,他都準(zhǔn)備坐下了,邁出的步子硬是被白景的but給打斷了。
白景也沒給傅小魚接著說下去的機(jī)會,繼續(xù)說道:“什么這個那個的,反正不管我們的事情。我們做好自己的事,那閻王也管不了我們,我覺得他負(fù)責(zé)我們這次考核,沒有多少功夫的,就是走個過場。”
“一組,其實,也蠻好的。”傅小魚低聲說道。
“好,好什么好,你看肖棠了嗎?現(xiàn)在還在位子上收集資料呢。”白景一副感嘆的模樣。
“那個?”
“安組就是單機(jī)游戲的最終大boss,它就是那個幾個人輪番圍攻都打不敗的魔鬼級別的野怪。
他可以跟魔鬼劃等號了。”
傅小魚余光看著站在白景身后的安澈,欲言又止,又不太敢,只好目光復(fù)雜的繼續(xù)聽著白景說話。
白景,你剛才不還夸的嘛?你這but之后說的也太長了吧。
傅小魚有點慌里慌張,看白景一句話停頓,剛要松一口氣,沒想到白景只是暫停一下,接著再來。
“一組蕾姐你沒見到,鐵做的,連續(xù)八個月無休止的工作。也就是前兩天,又飛去了ALS。
加起來整整快一年的時間,好像今年還沒有跟男朋友見過面。
我跟你講,安澈的一組,就是戀愛的墳?zāi)?。?jù)我所知,每一個進(jìn)了一組的人。本來一場好好的戀愛,無論對方多么的讓步和容忍,都會因為工作原因?qū)е路质?,甚至還有離婚的。所以一組又被稱為戀愛殺手組。想去一組,就要先做好永做單身狗的準(zhǔn)備。對了,小魚,你有男朋友嗎?”
“我?!备敌◆~剛要說話,站在白景身后的安澈終于說話了。安澈站了要有一分多鐘了。
“戀愛殺手組?戀愛的墳?zāi)梗繉ξ以u價倒是挺高的。”安澈沉聲,端著自己的盤子在兩人一邊坐下。
這個聲音如果白景再不能認(rèn)出來,那他在艾莎這一年就算是白呆了。
他在我身后呆了多久?白景有些小慌。
你背叛我?。?!
傅小魚身形不自覺的往后挪了兩下,面對白景殺人的眼神。
造孽啊。
白景向遠(yuǎn)離安澈的方向平移了一下身子,尷尬的說道:“安組,我。”
“你說的沒錯。想來一組就是要做好這種準(zhǔn)備?!?p> 安澈給了白景一個臺階下,更多是不想破壞傅小魚和白景的聊天氛圍。
說完安澈就看向了傅小魚。
這是當(dāng)年那個小女孩兒嗎?
好像一個瓷娃娃。
好可愛呀,為什么這么好看。我突然過來會不會嚇到她呀。
安澈認(rèn)為自己來的有些許突兀,不問自答:“我來這里就是吃頓飯,你們接著說?!?p> “安組,我,”白景都快哭了。你大神站在身后聽實習(xí)生說八卦,你是為什么呀。
“接著剛才的說。”
“我剛才,我?!?p> “我聽到什么男朋友?”
安澈看向白景,白景看向傅小魚。
怎么到我身上了,傅小魚看戲的心思全然沒有。
傅小魚被兩個人看的有點臉紅,但這副表情在安澈和白景身上有不同的體驗。
白景奇怪,安澈更不爽。
“我也不知道?!备敌◆~一急之下說出了綠茶妹妹們常說的一句話。
男朋友,我不知道啊。
安澈還是對著傅小魚看,全然不顧了這樣會不會給傅小魚帶了一些壓力。
嗯?
白景靈光乍現(xiàn),這兩個人?
看著安澈心思都在傅小魚身上的模樣,白景好像化身成了福爾摩斯,工藤新一,唐人街神探。
重點在哪里,白景發(fā)現(xiàn)了安澈的盤子里全是肉,也沒有米飯,應(yīng)該只是打了菜,沒想著吃的。
他不吃,總不會浪費吧。
給自己吃,白景認(rèn)為自己還沒有那么大的面子。
那答案就不言而喻了,目標(biāo)的盡頭直指傅小魚就對了。
一定有問題是正確的,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傅小魚眼神飄來飄去的,她不知道在這樣的一個奇怪的氛圍當(dāng)中應(yīng)該再說什么話。
安澈總算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怎么能一直盯著他呢。
一本正經(jīng)的又做回了眾人眼中的安大制作人,安大魔鬼。
安澈屬于沒話找話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話題,想起自己是實習(xí)考核的考官,“對考核的事情,不用有太大壓力。這次考核主要看你們的適應(yīng)能力,不會太涉及很專業(yè)的知識上面。
小魚,我看過你的簡歷,你做過記者是吧?”
突然被Q,傅小魚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做過一段時間的出鏡記者。”
“記者的經(jīng)歷對你的工作是有很大幫助的,我期待你的表現(xiàn)。你的簡歷上,還沒有畢業(yè)?”
“嗯。”
“沒關(guān)系,也別有壓力,起不了什么決定性的作用?!?p> 安澈這話說出來,白景差點噴飯,學(xué)歷不重要?
畢不畢業(yè)不重要?那自己早就轉(zhuǎn)正了,何必現(xiàn)在還苦苦的待在實習(xí)生崗位上,一年不拿工資,吃喝都是自己負(fù)責(zé)。還沒個盼頭。
“安組,你們以前,認(rèn)識?”
在安澈全心思看傅小魚的同時,白景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
“嗯?”
兩個相同的字,代表著不同的意思。
安澈是因為白景問出這句話來不喜。
傅小魚是因為自己的小秘密被發(fā)現(xiàn)了一樣。
也沒什么秘密,其實兩個人也可以說成不認(rèn)識。
白景對上安澈,氣勢被碾壓了幾尺。白景現(xiàn)在有一點點后悔,怎么把心理話說出來了。
自己八卦的心就這么嚴(yán)重嗎?趕緊為自己找補。
“感覺安組長,您今天,有沒那么多距離感。”白景絞盡腦汁,終于是想出了一個撇腳的解釋。
場面陷入一陣沉默。白景不知安澈在想些什么,這樣貿(mào)然的問實在是太......
“沒什么不能說的?!卑渤簺]有考慮直接說道,不是回在答白景,而是隨口說一件不足道的事。
“嗯?之前不認(rèn)識。”與其同時傅小魚也說道。
“嗯?”
“嗯!??!”
確實不認(rèn)識啊,你看我剛干什么?
傅小魚覺得自己沒說錯。
“小魚是我老家的一個妹妹。”
“鄰居?!庇质钱惪谕?,不同答案。
“嗯?。?!”
“嗯?!?p> 說鄰居也不錯。
不過,老家的一個妹妹???
傅小魚迷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這么一個哥哥??
鄰居?老家的一個妹妹?大新聞,大新聞,大新聞!??!
白景強(qiáng)咽下一口空氣,擠眉弄眼的看向傅小魚。
傅小魚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就說,你跟我裝什么裝呢?
安澈的妹妹?
這關(guān)系?
你來我們二組干什么,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只是白景突然覺得身邊的空氣溫度驟然下降。這點明悟他還是有的。
“我絕對保密?。。 卑拙罢f出這句話,這才感覺舒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