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凈本就是家中最小的,上面還有三個哥哥,從小關系就特別好,經(jīng)常帶她出去打獵,野炊,所以跟其他的男子相處起來,一時也沒有注意到男女大防,況且大禹朝民風開放,只要不是孤男寡女長時間待在一起,基本上不會有人說什么。
“你這人有毛病吧?”玉凈顧不得這么多,隨手就從懷里抽出一張帕子,沖上前給凌泠擦拭被淋濕的頭,心里感覺凌泠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哪有人自己淋自己。
凌泠靜靜的看著為自己擔憂,給自己擦頭發(fā)的玉凈,心里的漣漪一圈圈蕩開。
看著如此認真為自己上下擦拭的白皙秀氣的雙手,凌泠內(nèi)心有些松動。
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伸出雙手抱住她,一把將擦拭的帕子拿在手中,輕輕推開玉凈,打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門外偷聽的人一時猝不及防,紛紛轉(zhuǎn)過身假裝路過。
“莫名其妙的冷漠壞蛋。”玉凈在原地跺了跺腳,雙眼跟著凌泠走出的方向。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臭男人?!彼驹谠趶N房門口說道。
眾人看到凌泠衣服都濕了,心里還是著急,幾人拿衣服的拿衣服,遞帕子的遞帕子,年紀最小的小熠也知道要給凌泠拿披風。
張瀾清進屋安撫玉凈,玉凈愣在原地,現(xiàn)在還沒反應過來,心里一直在糾結(jié),那個男人說推開她就推開她,也太過分了吧,心中有些忿忿不滿。
“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庇駜粜闹羞@樣想。
張瀾清將玉凈拉到堂屋中坐著休息,自己則去做飯去了。
不一會兒,凌泠擦干了頭發(fā),也走了進來,坐在桌子另外一頭。
兩人相對無言,玉凈嘟著嘴在生悶氣,一直在用手把玩一自己身上的紅色絲帶,
凌泠走進來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裹的更緊了,自己納悶:“怎么屋里比外邊還要冷一些。”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凌泠微微側(cè)頭偷偷瞧了一眼玉凈只見她依舊嘟著嘴,貌似還在生氣。
“我是不是應該給她道個歉?畢竟是我的錯。她一直嘟著嘴不會酸嗎?凌泠心里在想。
“對不起”
凌泠小聲開口。
“啥?不會吧?她沒聽錯吧?這個冷木頭還會道歉?不會是自己坐太久幻聽了吧?!?p> 玉凈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耳朵。
“算了,就當沒聽見。那種人才不會跟我道歉?!崩^續(xù)嘟著嘴把玩著絲帶,心里一直告誡自己不要理他,不要理他。
“對不起”
凌泠見她許久沒有反應,認為她應該是沒有聽到,又說了一次,說得大聲了一些。
“???”玉凈嚇到了,他真的說了對不起啊。
“對不起。”凌泠再次加大音量說了一句。
“以后你不要進廚房,我來做飯就好了?!绷桡鲎灶欁缘恼f道。
玉凈瞬間紅了臉,害羞的低下頭,這是把她當媳婦了?還說讓她以后不要進屋。
“這男人也太好了吧。”
“你不會做飯,容易添亂。”凌泠又補了一句。
聽見前面那句話,玉凈羞得紅了臉:“可是后面這句怎么回事兒?他是在嫌棄自己?這個臭男人,冷木頭居然還敢嫌棄自己。”
玉凈瞬間捏緊自己的小拳頭,真的很想給他一拳,快控制不住自己啦。
瞬間起身走到凌泠身前,對著他的就是狠狠地一腳。
凌泠猝不及防就被踢了一腳,非常不開心,開口就是一句:“你這女人也太蠻橫了吧,誰敢娶回家。”
“你”玉凈準備再給他一拳。
“來吃飯咯。”秋葵將張瀾清和林奶奶煮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兩人無奈只得作罷,看向?qū)Φ难凵穸际菨M滿的憤怒。
……
第二天下午,幾人剛吃完飯,就聽見有人再敲門。
小熠小孩子,跑得快就去開了門。
只見村長爺爺風塵仆仆的樣子站在門口。
“村長爺爺!快進屋來。”小熠說道。
“李大哥,你來了。”
“村長大叔,快坐?!睆垶懬逡笄诘哪脕淼首?,招呼村長大叔。
“不用這么客氣,我一來你們都站起來了,都坐下都坐下?!贝彘L大叔趕緊示意。
“叔,您喝口水?!鼻锟麢C靈的倒了一杯茶水。
“好?!贝彘L大叔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村長大叔,情況怎么樣啊?”張瀾清著急的問。
另外幾人也翹首以盼的看著村長。凌泠則站在一旁,面上毫無波瀾,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激動的樣子。
“你們這事兒啊,成了。”村長大叔喝完茶水,抬著杯子說道。
秋葵蹲下身子,恭順的接過村長大叔手里的茶杯。
“是個什么情況?”張瀾清繼續(xù)問道。
村長大叔看著張瀾清幾個著急的樣子,一五一十分講事情細細說來。
今兒個早晨,他去到縣城里,按著規(guī)矩荒地的手續(xù)一一辦齊,那塊荒地也就有了地契,屬于村子里。
然后他就去詢問這落戶的事兒,那人就問他是哪兒人,要落戶在哪兒這一系列的問題。他也一一應了。
“每個村子一年只有一個名額,你確定要將這個名額給她?”那人嚴肅得問。
“是的。不過他有個兒子,在惠顯上學,是否能一起落戶?!贝彘L問。
“你要落戶那兩人叫什么?”那人問道。
昨夜縣令突然私下召見自己,吩咐他如果有姓張的母子要落戶,一定要給他們辦了,還不能收銀兩,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還是應承了下來。畢竟自己的升官發(fā)財可都仰仗這位大人。
“張瀾清,張佳熠?!贝彘L如實將張瀾清母子的名字告知那人。
“可以辦,讓他們來縣城簽字畫押就可以了?!蹦侨死^續(xù)道。
“大人。這兩人有意購買村子里這塊荒地,到時可否一起將這塊荒地的地契劃分在他們名下?!贝彘L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這荒地私賣還是要經(jīng)過官府同意的。
“什么?這是賣給他們的?”那人驚訝得問。
“是的,他們孤兒寡婦,來我們村里好幾年了,都沒有固定的地契?!贝彘L回答。
“來了好幾年了?不知那母子兩人身形樣貌如何?年庚幾何?可否告知?!蹦侨死^續(xù)問道。
雖然村長不知道這位大人問這些做什么,但終歸是有用的,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
“母親相貌怡麗,孩子英俊秀氣。母親不知道年歲,孩子四歲左右?!?p> “難不成這兩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