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仲很高興,龍王愿意與自己合作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該怎么和龍王解釋自己只是一個“東郭先生”呢?
“那個姑娘,你把她關在哪里了?”葉仲轉移話題。
“我把她鎖起來了,實不相瞞,我很害怕她的力量超過我而刺殺我——你為什么對她這么擔心?莫非……”
龍王微微一笑,葉仲有點發(fā)毛。
“難道你看上那個女人了?”
葉仲大悅:“對對!你知道的,平時我不在這里管的太嚴了,這個姑娘實在太對我的胃口了!”
真是的,龍王也是男人啊,干嘛把他的想法想的那么復雜?葉仲舒了一口氣。
隨后龍王帶著葉仲參觀了這個地方,又是一艘大船,只不過上次是軍事航母、這次換成了古典風格的巨型輪船。油畫、雕塑等藝術品充斥期間,年代感和格調一下子就上來了。
葉仲原本以為龍王只是一個沉浸在自己的劇本里無法自拔的傻瓜呢,現在仔細想想:自己要找的是天人,而龍王似乎也不滿足于天人在這個宇宙的統(tǒng)治——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龍王先生,其實那個姑娘并沒有你的武功厲害,你都能自我修復肌體了,她還達不到這樣的水平。”葉仲嘗試向龍王示好。
“叫我世楠就好,”龍王猶豫了一下:“那你為什么想讓一個比我弱的人來替代我呢?難道說她有什么特別之處?”
“她當然有特別之處——她漂亮啊,我喜歡她,這就是特別之處?!?p> 吳世楠尷尬地笑了:“你在開玩笑吧?我覺得你的幽默細胞很發(fā)達,但是你不像是會因為兒女情長而耽誤大事的人啊,對吧?”
“不不不,她雖然能力不如你,但是她有本事吸引住我難道不是一種能力嗎?你想想你在江省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一些人根本沒有什么能力卻也受到了大家的寵愛呢?”
吳世楠的眼睛里好像突然冒出火光:“您說的是??!總有小人得志,那些……”龍王又中二起來,開始細數他曾經在江省姜家因為小人作祟而受到的各種委屈。
葉仲心里樂開了花,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勾起吳世楠的共鳴,這可是拉他下水的好機會啊。
“咳咳,世楠!我們不該太在意過往的屈辱,不要讓它們成為你的包袱而應該成你的力量,你說對嗎?”
“閣下所言極是!是世楠話多了,還請原諒?!眳鞘篱沂址鲎⌒厍暗募∪?,輕輕地彎了彎腰。
一同隨行的侍衛(wèi)驚呆了,上下打量龍王身邊那個頭發(fā)微卷的男孩,他竟然有讓龍王都尊敬的本事?這是何人!
“噢,我們到了?!?p> 一扇厚重的鐵門面前,葉仲一開始還以為這是龍王的金庫,沒想到這是關押祝瑜良的地方。
“話說我昏迷了多久???”趁著吳世楠用虹膜識別開門時,葉仲悄悄地問旁邊的侍衛(wèi)。
侍衛(wèi)一看龍王身邊的“紅人”問自己話了,趕緊回答道:“三天,還是大概兩天……”
“???不就是被打暈了嗎,怎么會這么久?”葉仲想到祝瑜良竟然在這種監(jiān)獄里面關了三天,不禁有些難過。
那個頭戴面具的侍衛(wèi)正要再說些什么,卻被龍王一眼瞪了回去。
“很抱歉,因為我以為你是要來找人替代我的,所以一開始有些猶豫所以就用了些麻醉劑,”吳世楠拉開了鐵門:“你一定很想念她吧?快進去看看吧。”
房間里面真如牢房一般,四周全是金屬墻面、只有右上角那個高清攝像頭顯得格外突兀。中間有一把金屬制作的椅子,祝瑜良被牢牢地捆在上面,有氣無力的喘息著。
葉仲的心好像一瞬間被什么東西勒住一樣,他急不可耐的奔向祝瑜良,卻忽視了身后即將到來的危險。
祝瑜良也注意到了他,趕緊搖頭說著什么。葉仲沒有聽到,他的腦子空了,等再反應過來不對勁時……
嘭——
咣!
身后的鐵門已經牢牢地鎖上了。
“來人啊,灌水!膽敢刺殺我又來騙我的小毛賊,給我淹死他們!”龍王在外面命令道。
“笨蛋,?。∥抑竿隳?!”祝瑜良生氣地叫道。
“我不知道,可惡!那個混蛋是怎么發(fā)現的?”
“哼哼,本來我一定會以為你就是那位大人派來的探員,可是大人身邊的探員有一個最特別的點——都是女人!你演的不錯,就是拿錯劇本了哈哈哈……”
“額,他為什么要說出來啊?”葉仲小聲嘀咕。
“可能是和你一樣中二吧……”祝瑜良汗顏。
而某處監(jiān)控室里,一個龍王的小弟差點笑出聲來,旁邊的小弟戳了戳他,龍王本人正在一邊生悶氣。
“可惡,他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這個時候不應該說我太厲害、然后自己‘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條好漢’之類的嗎?”龍王問小弟。
“額……啊,他們太不懂禮貌了!”
“對對對,龍王大人你屈尊回答那廝的話,他還不知感恩,真是太不懂禮貌了!”
“哈哈哈,沒錯,這是兩個不懂禮貌的賤貨!”龍王大贊小弟。
房間里,原本封閉的金屬墻面翻出兩根水管,已經開始瘋狂地向房間里面進水。
葉仲天真地踮起腳尖,可是水壓太強了、弄得手生疼,根本沒辦法堵住。
“他不會是要淹死我們吧?這也太幼稚了,直接來殺我們多好?!比~仲抱怨道。
“不、他不會的,要不然我早死了。”
“誒,對了!你不是也有銀針嗎?快多戳幾個小洞然后……”葉仲的話噎在了嘴邊。
祝瑜良向他展示了自己的手心,鮮血淋漓,動彈不得;地上是那枚銀針,像一個醉漢一樣癱倒在那里。
“混,蛋?。?!”
葉仲嘶吼,憤怒填滿了他的整個胸腔,之前對吳世楠的好感也頓時煙消云散。龍王大概是用他自己的銀針殘暴地劃傷了祝瑜良的手心,并且沒有給予任何的治療。
對了,龍王說探員一般是女人,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相信自己是探員!相反自己昏迷的幾天里,祝瑜良卻受盡了折磨。
“手心隨軟厚,但是銀針之謎盡在其中。”祝瑜良絕望地說:“這是只有同門人才知道的秘密……”她不忍心再說下去了,眼淚決絕地揭露了她此刻的可憐。
“沒事沒事,我在呢!”葉仲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既然同門兄妹都這么殘忍,那我們就殺了他吧!”
葉仲從水面上撿起祝瑜良的那根銀針,伸到了耳朵里面伴隨著他慘烈的叫聲,一個小東西從他的耳朵里面掉出來。
一個微型耳麥!
“你們都嚷嚷著讓我投降好幾天了,現在如你們所愿:殺了龍王、救我們出去,我給你們爆彈!”
葉仲丟下耳麥,快速地為祝瑜良松綁,將她抱入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