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 以愛之名
徹底安靜下來后,姜棠腦袋里想的全部都是公交車上,余聲透過蒙著一層霧的車窗,默默看著陳遠在人群里尋找她的那場戲。
陳遠的模樣像是弄丟了最后的希望。
那些屬于余聲的情緒再一次蔓了上來,姜棠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戲里,沉浸在那種永遠離開,也永遠失去了某個人的酸楚中。
姜棠記起最開始,拍那場床戲的時候。
不管是試戲還是對戲,她總是不敢去看陸文川的眼睛,陸文川就會用手按住她的后頸,迫使她仰起頭。
陸文川很強勢,不容抗拒,至少在拍戲的時候是這樣,姜棠基本是被他帶著走。
那幾天的戲拍下來,姜棠腦袋里總是胡思亂想,有時候看著陸文川,姜棠都會下意識去看他的嘴唇。
拍戲的時候那么親密,一拍完戲,陸文川立即冷靜的抽身,姜棠心里又說不出來的茫然失落。
姜棠知道自己這樣是錯誤的,是病態(tài)的。
只是因為對方是陸文川。
姜棠把他藏在身體最深最深無人可以窺見的地方,但現在,姜棠已經藏不住了。
三個月的拍攝就像是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里很愛很愛那個人,可是醒來,愛還在,愛的那個人卻不在了。
眼睛和鼻腔一下子就開始泛酸,姜棠竭力阻止自己想下去。
體驗派表演的弊端就是出戲慢,姜棠很難做到在拍完之后就立馬脫離角色,余聲和陳遠還是會繼續(xù)對她造成影響。
陳遠不在了,陸文川還在,于是姜棠幾乎是迫切的想到陸文川,把腦袋里陳遠的樣子都變成了陸文川的樣子。
慢慢的,姜棠覺得好受了很多,姜棠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打開,看到有一個未接來電和幾條微信。
電話號碼是何舒情的,何舒情這幾天斷斷續(xù)續(xù)的給姜棠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姜棠都沒有接。
姜棠盯著手機沉默了幾秒,然后給何舒情打了過去后,電話接通后“嘟”了幾聲,那邊接起電話的卻不是何舒情一貫冷淡的聲音。
鄭晝斯文的聲音在夜里緩慢的響起:“小棠,生日快樂?!?p> 鄭晝的聲音像是無形之中的一只手,將姜棠用力的往前一推,又在姜棠失去平衡時將她拉回。
姜棠聽到鄭晝問她:“陳平之的戲拍完了嗎?”
姜棠很久才回道:“拍完了?!?p> 鄭晝:“準備什么時候回來?”
姜棠:“后天的機票?!?p> “需要我叫人去接你嗎?”
姜棠沉默了一秒,用一種疏離的語氣拒絕:“不用了?!?p> 鄭晝在那邊笑了一聲,說:“舒情前幾天從巴黎回來了,她一直記得你今天生日,本想打電話叫你回來吃飯,但想著你還在拍戲,就只給你打了電話?!?p> “但是你一直沒有接?”
姜棠說:“開了靜音,沒有聽到?!?p> 鄭晝又笑著責備:“那怎么也不知道給你媽媽回一個電話呢?小棠,你這次做的不對?!?p> 姜棠聽著,沒有說話。
下一秒,姜棠聽見鄭晝在電話里慢悠悠的問:“我聽人說,你在劇組被人欺負了?”
月下一只鴨
前面七八章都有修改,可以重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