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郊外
某個廢棄的礦區(qū)
落到娜尼拉爾的手中,死亡成為了奢望,唯有用痛苦和哀嚎來取悅她、滿足她才是這些家伙最后的價值。
可灰顧洺與那些卑劣的賤種不同,他閃耀著璀璨的光,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親近,讓她們不自主地想要接近。
娜尼拉爾貼近了他那張堅毅帥氣的臉龐,很輕易地就吸到了他身上的獨特香氣——一種奇怪的香味,不像食物,卻更加誘人。
她伸出觸腕挑起他染血的下巴,輕輕探入他的口中,吸掉了他隱藏在厚厚牙齦下的智齒,滿意地將這顆還散發(fā)著淡淡熱氣的牙齒放在黏土模具上,填補了最后的一個凹槽。
整整三十顆牙齒,二十八顆恒牙,兩顆智齒,完美地填補了她精心制作的牙齦模具。
她拿起模具遞到他面前,微笑著捏了一下他破裂的牙齦,看他因劇痛而不停顫抖,充滿了血絲的雙眼幾乎快要凸出眼眶。
“看看這個我精心制作的模具,怎么樣,是不是對你牙齦的完美復(fù)刻?”
灰顧洺根本說不出話,只能使勁吸著香甜的“潮氣”,狠狠地噴了她一臉新鮮的血液。
娜尼拉爾并不生氣,反而更加愉悅,沒有擦去臉上的血液,伸出柔軟的舌頭輕輕舔舐滑到嘴角的鮮血,滿意地笑了。
她的臉幾乎快要貼到了他的臉上,輕輕往他臉上吹著熱氣,觸腕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愜意地說著:“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對我恨之入骨,想要把我大卸八塊的恨意,再憤怒一些、再痛恨一些。取悅我吧,我的奴隸!”
灰顧洺努力地咽下嘴里的血水,狠狠地罵了一聲,嘴里又吐出一口鮮血:“變……態(tài)!”
娜尼拉爾笑得前仰后合,使勁捏住了他的脖子,眼神卻變得犀利陰沉,點頭笑道:“哈哈,再罵,再罵一聲,我聽得舒坦,你也能發(fā)泄一下,然后準備面對接下來的‘游戲’?!?p> 她撒開手,轉(zhuǎn)身滑到擺在墻邊的木架旁,認真地挑選著整齊擺放在架子上的各種刑具,故意露出疑惑的模樣,回頭問他:“接下來我們玩什么呢?是用撬棍拆掉你的半月板(膝蓋骨)?還是用消防錘敲碎你的下頜再給你喂食一點新鮮牡蠣?”
被綁在他對面的十字架上的瓏悅痛苦地閉上了眼,厲聲制止道:“夠了,你再敢動他一下,我就殺了你!”
娜尼拉爾的臉色一寒,從容地回頭,輕蔑地上下打量她,冷冷一笑:“哦?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膽小鬼跟我講話了?如果不是偉大無上的主人選擇你作為它委身的軀殼,我早就把你的鱗片一片一片地扒下來了。”
瓏悅聽了她的可怕發(fā)言后不寒而栗,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憤恨地瞪著她:“你這個惡心的怪物,真希望你也會遭遇相同的待遇!”
娜尼拉爾露出驚喜的表情,使勁給了她一巴掌,掩嘴輕笑:“是嗎?有這種好事?我可真是太渴望了。”
瓏悅被她一巴掌扇腫了半張臉,視線落在了房間入口處,意外看到了那個跟在灰顧洺身邊的小女孩,但她并沒有說話,而是不屑地笑了起來。
“哈哈,你也就只敢這么叫囂,你不敢忤逆你那‘偉大無上’的主人。無論你多么囂張,多么愉悅,也掩蓋不了你只是個卑賤的走狗,永遠都要被那家伙踩在腳下!”
娜尼拉爾剛轉(zhuǎn)身滑向灰顧洺的身邊,卻聽到了她的輕狂傲慢的發(fā)言。
灰藍色的眼中燃燒起嫉妒的烈火,回頭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指著她咆哮:“別給我太囂張了,我能把你折磨得痛不欲生,但也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皮外傷!不信的話,就給我等著瞧!”
“是嗎?回頭看看那是誰?”
娜尼拉爾錯愕回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臉色陰郁的灰夢夜正站在默默冷笑的灰顧洺身邊,從她體內(nèi)分泌出的無數(shù)灰色黏液正穿過時空的屏障涌入灰顧洺的身體,快速修復(fù)他的身體,解開了他束縛手腳的鐵索。
“不!這不可能,您已經(jīng)被驅(qū)逐出這個時空了,為什么?為什么還能操控這邊的情況?!”
“因為‘我’是與你那自詡神明主人比肩的意志!”
灰顧洺終于掙脫束縛、重獲自由,反觀娜尼拉爾卻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脫離困境,一步步逼近自己。
她知道自己和灰夢夜之間的可怕差距,就像是小小的人工湖與馬里亞納海溝之間的差距!
灰夢夜才是真正的“深淵”!
灰顧洺活動了一下自己微微酸痛的脖頸,冷漠地揚起嘴角,抻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嘴里發(fā)出的聲音卻是灰夢夜低沉陰郁的低吼。
“準備好被按在鐵板上澆油煎熟,成為我今夜的美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