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對于他們來說很難接受,畢竟平時囂張跋扈久了,突然讓他們就此蟄伏,畢竟手下還有一大幫的人要吃飯要發(fā)財,難道要他們喝西北風去?手下那些人可不管這些,絕對會第一時間站出來鬧事。
“你們說的倒是簡單,可是你們有沒有為我們考慮過?”田爾耕開口問道。
“就是,這個時候本就是皇權更替,他們還指望著跟著千歲吃香喝辣,要讓他們就此蟄伏,怕是很難,還請千歲三思?!碧餇柛男母箺钏牡卣f道。
文官和武官考慮的不一樣,文官蟄伏也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是武官卻不一樣,后面有著太多的人等著他們讓位,一旦這個位置讓了出去,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再和自己爭奪權力,他們可不是文官講究什么禮義廉恥,一旦下手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們很不想看到這個局面發(fā)生。
而且文官不被器重大不了告老還鄉(xiāng)還是一個富家翁,嚴重點發(fā)配邊疆,可是他們武館等待他們的就是只有死。
魏忠賢沒有說什么心里也在想著到底該如何抉擇。
田爾耕、許顯純、崔應元、孫云鶴和田爾耕的心腹楊衰不由得開始有種兔死狗烹的感覺。
“田大人你說我們該怎么辦?”離開后田爾耕的心腹楊衰問道。
左都督田爾耕此刻也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么辦,魏忠賢剛才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他們已經感覺的出來,他們這些人或許會被魏忠賢放棄,畢竟現(xiàn)在魏忠賢的權勢已經沒有皇權依靠,早晚得死,哪還管的了自己這些人。
“我們還能怎么辦?新皇登基后少不了一番整頓的時候就是我們死的時候?!碧餇柛袣鉄o力的說道。
已經得到消息東廠已經被兵馬司的人圍著只能進不能出,有一二個還牛氣的囂張地想沖出來卻被兵馬司的人給格殺,在剛才的時候自己并沒有說出來,自己已經調動不了東廠了。
沒有手下做依靠,自己現(xiàn)在牙的老虎。
“那我們就束手無策等死不成?”楊衰驚恐地說道。
“那我們想辦法逃?”
“跑你能跑哪里去?現(xiàn)在京師城門一定戒嚴任何人都不可能跑的出去,而且我們現(xiàn)在的行蹤一定被兵馬司的嚴格看著,只要我們一動,絕對就會成為刀下之魂,不要小看英國公的能力,只要他一旦和我們撕破臉皮就是你死我亡,魏忠賢還幻想著蟄伏,重掌大權,哼!我看他是在做白日夢?!碧餇柛а狼旋X的說道。
“那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不是沒有。”田爾耕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也就只有這樣才能有一絲希望,不過這希望還是比較渺茫的,不過現(xiàn)在的處境也只能如此,自己不能等死。
田爾耕在楊衰的耳邊交待起來,楊衰不時的點了點頭。
“田大人,卑職馬上去安排?!?p> “好的此事就拜托你了?!?p> 此時的朱由檢正在喝著茶水,內閣諸臣剛走,朱由檢被說的頭暈腦脹,這古代的儀式還真不是一般的復雜,明日一早就要早起好像是說凌晨二點還是三點來著,反正朱由檢現(xiàn)在腦瓜子已經不夠使。
外面已經漆黑沒有半點月光,看來明日多半是一個陰沉的天氣,現(xiàn)在已經是八月下旬,昨日的一場秋雨京師的天氣也越來越涼。
“小冰河期”小冰河期將導致地球氣溫大幅度下降,亦即極端天氣發(fā)生的頻率較高。結果那就是糧食大幅度減產,沒有糧食就會由此引發(fā)劇烈動蕩,人口銳減。自己可是知道前三次“小冰河期”中國人口銳減超過五分之四,而大明末期以后災情更嚴重,北方的酷寒使降雨區(qū)域普遍南移,北旱南澇。如果自己要是不解決饑荒也會摧垮了自己的政權,這是不可回避的問題。
百姓沒吃的能揭竿而起,還有來自內部危機,記得孫傳庭總結的特別好“權貴豪強、衙蠧學劣......貽國家以單弱此,其為人毒猶逾于流賊,而奸更甚于細作”。這才是明朝滅亡的根本原因。
朱由檢望著窗外不由得為大明的將來擔憂起來。
“皇爺天涼了!”陪在一旁的王承恩為朱由檢披上一件披風憂心地說道。
“大伴說的是,英國公呢?”
“國公在外面巡視,剛才奴婢注意到,公爺府的管家來找公爺了?!?p> 朱由檢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英國公張維賢被自己留在文淵閣,為了保證明日自己的登基大典,文淵閣內燈火通明,大家都在忙著,這個時候反而是朱由檢難得的有點休息的時間。
“英國公有事?”朱由檢看著英國公張維賢走了進來問道。
“臣見過皇上,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都指揮僉事許顯純、錦衣衛(wèi)指揮崔應元在外面想求見皇上?!?p> “錦衣衛(wèi)?他們見本王有何事,而且還是這個時候,他們說了嗎?”朱由檢知道這兩人都是魏忠賢手下的爪牙,想到自己看過的電影子丹演的錦衣衛(wèi)那是一個個是武功蓋世般的存在,自己可沒有喝錦衣衛(wèi)打過交道,要是想殺自己這個手無寸鐵的人物還不是一刀一個。頓時朱由檢的臉色驚恐起來,難道魏忠賢想反不成?
“如果皇上不想見,臣這就打發(fā)了他們。他們并沒有說求見皇上有什么事,想必他們也應該知道魏忠賢那閹賊大勢已去,想必是擔心皇上登基后找他們算后賬,所以這個時候求見皇上想必是想求得皇上的饒恕?!庇珡埦S賢分析道。
朱由檢點了點頭,原本就等著明日自己登基后就會第一個找錦衣衛(wèi)和東廠開刀,如果不清除魏忠賢的閹黨分子,自己怎么能放心。
“而且現(xiàn)在錦衣衛(wèi)的鎮(zhèn)撫司,臣已經要求兵馬司嚴加看管之中,他們是調不動一兵一卒的?!庇^續(xù)說道。
朱由檢沉思起來,說句心里話自己現(xiàn)在還是很需要一些心狠手辣的手下為自己辦些事情,這些人投靠自己必定要投名狀,是最佳爭取表現(xiàn)的時候,以后自己站穩(wěn)之后再處置他們也很容易,不過他也怕一個不好惹火上身,這些人都是有奶就是娘的黑心家伙。
“嗯,讓朕想想,畢竟這是內閣,今日本王也累了,明日還要登基大典你和他們說,今日本王就不見他們,過幾日再說?!敝煊蓹z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晾晾他們,讓他們好好嘗嘗那種恐懼的滋味。
“是皇上,臣這就轉告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