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項風警覺的說道。
他只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令人毛骨悚然,一閃而過的身影像是錯覺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
如果不是寬敞的馬車里響起了打斗的聲音,項風一定會認為是幻覺。
自家主子還在馬車里,項風暗道不好,有人行刺。
來不及細想人是怎么進去的,趕緊往馬車里沖。
保護主子才是第一要務。
沒等項風沖進去,馬車里的打斗停止了,他擔心的問道:“主子?”
“沒事。”
清冷高傲的聲音響起,項風的心放了下來。
看來主子已經(jīng)擊斃歹徒,也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敢忍逸王殿下,純是找死。
主子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行刺等于找死。
寬敞的馬車里,畫面很是詭異,楚以沫單手扼住蕭易寒的喉嚨,只要他稍微動一下就會命喪當場。
蕭易寒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內(nèi)心卻波濤洶涌,短短三招,他就沒有了還手的余地,女子詭異的手法,他看不出是出自哪里?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這個世界上鮮有敵手,或者可以說是天下第一。
蕭易寒的武功就已經(jīng)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了,三招就被解決,足以看出女子的可怕。
也許,她比較合適……!
借著微弱的燭光,蕭易寒看清了女子的容顏。
本該小家碧玉的容顏,竟然透著三分邪氣,三分不羈,還有四分狂傲,這是蕭易寒的第一感覺。
女子衣著刑部大牢的囚服,渾身是血,明顯被嚴刑拷打過,血雖然干了,卻還是可以聞到血腥味,刺鼻,令人作嘔。
最后蕭易寒的目光停留在了女子的手上,看到那雙黝黑的臟爪子時,蕭易寒再也淡定不住,嫌棄的瞥了一眼,“把你的臟手拿開?!?p> 女子正是越獄而出的楚以沫,蕭易寒打量她的同時,楚以沫也在打量他。
一雙狹長的眼睛,深邃且冷漠,像是一個無底深淵,透著些許可怕,冷若冰霜的臉龐,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邪氣,渾身散發(fā)著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
蕭易寒的容顏是那種令人驚艷的俊美,但此刻楚以沫的關(guān)注點沒在臉上,而是整個都在衣服上。
衣服一看就是上等貨色,不低于千金。
“小伙,衣服不錯!”楚以沫的笑容透著貪婪,此刻的她眼中只有蕭易寒的奢靡。
小伙?
第一次有人敢叫他小伙子,竟然還是個不知死活的姑娘。
楚以沫的手還放在蕭易寒的喉嚨處,蕭易寒微微不適,“不知姑娘,半夜三更所謂何事?”
話語中透著玩世不恭還有一絲懶散,正常人被人劫持一定會害怕,或者慌張,蕭易寒卻異常的冷靜。
看著蕭易寒的波瀾不驚,楚以沫暗暗贊許,是個成大事的人。
隨后楚以沫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借錢!”她嘴角上揚,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就像是兩個相識已久的朋友說話一樣。
“你確定是借錢?”蕭易寒眉頭微挑,“不是打劫嗎?”
“我不打劫。”隨后楚以沫補充道:“打劫的都是壞人,我是正經(jīng)人。”
蕭易寒嘴角抽搐,他是第一次看見這么不要臉的人,大半夜的闖入馬車,張口就借錢,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正經(jīng)人。
蕭易寒調(diào)侃道:“姑娘借錢的方式很特別!”
楚以沫也不惱,而是饒有興趣的說道:“沒辦法,都是錢惹的禍,有錢人,借點吧!”
“我從來不帶錢!”
蕭易寒說的是實話,堂堂大梁的王爺出門會自己帶錢嗎?這些都是隨從得事!
楚以沫臉一冷,伸手在蕭易寒的身上摸來摸去。
“你在干嘛?”蕭易寒大怒。
他最討厭別人觸摸他,尤其是女人,楚以沫觸發(fā)了他的逆鱗。
今天出門是遇到女色狼了嗎?竟然吃他豆腐。
蕭易寒還沒等發(fā)作,就聽見楚以沫更不要臉的話。
“不要誤會,雖然身材不錯,但我只找錢,不劫色?!泵藥紫?,楚以沫就找到了一個令牌,一看就是黃金打造,超級值錢的樣子,“這個我先借走了,你的馬車我記住了,等我有錢就還你?!?p> 說完如鬼魅一般竄了出去,蕭易寒摸了摸被楚以沫扼住的喉嚨,目光深邃。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又是一個白影一閃而逝,項風縮了縮脖子。
“主子?!?p> 剛才項風與一眾侍衛(wèi)都不敢貿(mào)然進入,只能守在外面。
“給我查,刑部大牢是否有女子越獄,我要活的?!笔捯缀f的咬牙切齒。
項風默默的為這個女子擔心,你完蛋了,惹了個活祖宗。
折騰到后半夜,楚以沫才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大牢。
貓大爺?shù)哪托囊呀?jīng)耗沒了,等了這么久還沒有回來,它一度懷疑楚以沫逃跑了。
在心中將楚以沫的祖宗問候一遍之后,就看見楚以沫大包小包的身影。
“貓大爺,罵人是不對的?!?p> 我靠,這都聽到了,難道我罵出是聲了。
貓大爺冷著一張臉說道:“你怎么出去這么久,不知道你明天上刑場嗎?”
楚以沫隨便嗯了一聲,完全不在意,只顧著打開包袱,將包袱里面的東西往出拿。
貓大爺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我靠,你干嘛去了,這個點,都關(guān)門了,你還沒有錢,怎么整來的?!?p> 貓大爺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祖宗不會是偷得吧,它默默的將小本子拿了出來,正準備寫,偷東西,監(jiān)禁年限加二十年,忽然被一陣清香的味道吸引住了目光。
“這是什么?”
“小魚干!”楚以沫將魚干遞了過來,“特意給你買的,嘗嘗?!?p> 貓大爺將小本本收了起來,已經(jīng)忘記了指責,拿著小魚干咬了一口,太好吃了。
“你那里整的錢?”貓大爺一邊吃一邊說著,美食還沒有沖昏它的頭腦,它還清楚的記得楚以沫此刻是在坐牢。
誰坐牢會帶大把的銀子,就算有也早就讓獄卒瓜分了,還能留給她嗎?
“賒的!”楚以沫回答的很是隨意。
“大半夜的都關(guān)門了,哪里去賒?!必埓鬆?shù)乃季S邏輯很是在線。
“敲起來的?!背阅f道:“沒辦法,我餓了。”
“你說什么?”貓大爺驚的差點把小魚干丟在了地上,“你這跟打劫有什么區(qū)別,赤裸裸的入室搶劫?!?p> “我問了,他是自愿的。”
貓大爺覺得它的心臟病快犯了,這祖宗什么德行它不是不知道,誰敢說不,可不就得乖乖聽話嗎?
現(xiàn)在也顧不上這些小細節(jié)了,明日上刑場,如果找不到兇手為楚以沫洗刷冤屈,那么就白獻祭了。
畢竟獻祭的人都是有強烈憤恨的,選擇了獻祭也就是永不超生,代價比較大。
如果完不成任務,不僅是這祖宗的問題,就連它也要受到懲罰。
貓大爺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想到辦法自救了嗎?”
“無雙閣在替我查?!背阅稍谄破茽€爛的連床都不算的破木板上,嘴里一直沒閑著,“明天能不能來得及,就不知道了?!?p> “什么?”貓大爺感覺整個貓都不好了,“祖宗,咱能上點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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