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剛出酒樓沒有多久,就被人捂住嘴巴,帶進了巷口里面。
她手肘猛得往后頂去,聽到悶哼一聲,抓住對方松了勁的手,自己從他腋下旋身穿過,脫離桎梏的狀態(tài),將對方的手反扭至身后,成功反制。
從反抗到制服對方,不過用了眨眼的時間。
“啊啊啊……痛痛痛,清兒放手,放手!”
趙無淵的聲音從手底下傳來,程清一驚,連忙放手,把他扶了起來,滿臉歉意地笑道:“對不起啊四哥,我不知道是你,怎么樣?沒事吧?”
趙無淵齜牙咧嘴地松了松肩膀,明明很痛,嘴里卻道:“沒事,清兒你手勁也太大了?!?p> “沒事就好?!背糖逅闪丝跉猓孟骂^上的帷帽。
“等等,你會武功?”趙無淵不敢置信地看向她,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很驚訝?”程清大驚小怪地撇他一眼,道:“別忘了我是誰的妹妹,哥哥那么厲害,妹妹會差么?我的武功可是我哥哥手把手教我的?!?p> “哦,原來是這樣?!边@么一解釋,趙無淵就不驚訝了,而且之前他一直疑惑的事情,也得到解釋了。
比如說,為什么程清會三番五次地從那些賊人手里逃脫。
他就說,世上怎么可能會有人只靠頭腦就躲過了一次次的殺手追殺。
那也太神乎其神了。
“我問你,你為什么會和三皇兄坐在一起吃飯?”趙無淵抓住了最開始想問的問題問道,他本來是想在這里預(yù)訂座位,然后想單獨邀請她去吃一頓的,沒想到竟然看見她從雅間里面走出來。
那個雅間邊上站著的容翰,是趙無夜形影不離的貼身護衛(wèi),里面的是誰,不言而喻。
趙無淵最好奇的是,她和趙無夜是怎么認識的?
“你問這個……”程清幽幽地說了前半段,語氣拖長到后面,看著他的耳朵湊過來,直接在他耳朵邊上大地道:“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有人來我府里傳信,說你找我去望月酒樓有事商談,我會去嗎?!”
趙無淵唰地跳起來,捂著耳朵靠著墻角,委屈地看著她,道:“那也不是我的錯啊,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p> 程清翻了個白眼,道:“聾了活該,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被騙到那里去,還差點出不來?”
聽到最后這句,趙無淵委屈的神色一變,站直身體,走到她面前,嚴肅認真地看著她,問道:“趙無夜對你做了什么?他要是敢欺負你,我決饒不了他。”
“沒什么,他想欺負我,也得看我同不同意。”程清嗤笑一聲,語氣甚是狂妄。然后正了正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不過說真的,我進去以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講過一句真話,他把我騙過去的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在那里吃吃喝喝了一頓,就沒有其他的了。”
趙無淵提起的心放了下去,隨后又皺起了眉頭,道:“他還說了些什么沒有?”
程清摸著下巴道:“他說,我是他皇叔的義女,又被封了郡主,理應(yīng)叫他一聲哥哥?!?p> “無恥!”
程清掃了他一眼,見他滿臉憤慨,眨著眼睛,無辜地問:“四哥,你說什么呢四哥?”
“他這就是和你套關(guān)系!”趙無淵義憤填膺地道。
程清好笑道:“我當然知道他有意拉近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我只是想不通,他的目的是什么?”
“還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看上你了唄?!壁w無淵沒好氣地道。
程清笑道:“哦,叫聲哥哥就是看上我了,那你呢?”
本意是開玩笑的,然而剛出口,程清就后悔了,她現(xiàn)在是個女的,不能隨便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果然,程清話落以后,趙無淵的耳朵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看著她明媚的笑容,這一瞬間,趙無淵有種沖動,他想就這樣向她表露心跡,告訴她,他喜歡她。
但是不可以,他要是就這樣表白的話,會害了她。
而且在她的眼睛里面,他沒有看到對他的一絲男女感情的喜歡,那雙眼睛太過坦蕩了,坦蕩得他根本沒有勇氣去做出那樣自私的行為。
可是……
趙無淵十分糾結(jié)地看著她,鼓起勇氣問道:“如果我說我看上你了,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程清看到他糾結(jié)的眼神,心里面就警鈴大作了,聽到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幾乎可以很肯定地說,他就是喜歡她了。
老天,她魅力這么大的嗎?一個個都喜歡她。
程清來不及風(fēng)中凌亂了,看著他的期待的眼神,她只好說聲對不起了。
感情什么的,不喜歡越早斬斷孽緣越好。
“不會?!?p> 趙無淵臉色一白,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為什么?”
“我把你當……哥哥,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感情?!背糖逄谷坏氐?,本來想說兄弟的,想了想,還是改口了。
她不是程越,她是程清。
這個答案趙無淵早就知道了,只是他想聽她親口說出來,讓他死心。
“那你喜歡白修遠嗎?”
白修遠?聽到這個名字,程清就想起了她那天的話,磨了磨后槽牙,道:“不喜歡?!?p> “哦?!壁w無淵破碎的心,一下又修補好了,既然還沒有喜歡上白修遠,那他就有機會。
“哎,清兒,你是怎么認識三皇兄的?”趙無淵轉(zhuǎn)移了話題。
程清想了想,道:“也算得上是緣分吧。那日燒退了后,著急回來,卻沒有考慮到自己一天一夜未曾進食,他見我四肢乏力,走路不太穩(wěn),便發(fā)了善心,想要請我吃一頓,我們就是那樣認識的?!?p> “原來是這樣?!壁w無淵了然,隨后又心疼地道:“清兒,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才會讓你被歹人抓走?!?p> 程清笑了笑,道:“這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只是可惜的是,我們探到地方,殺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可惡!”趙無淵恨恨地道。
程清知道這件事,昨天白修遠給她來的信里面說過了這件事,她默了半刻,道:“他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自然是要走的,在安平,他們已經(jīng)吸引了太多目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