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是蘇沐雪和崔驚濤。
站定在徐俊面前,蘇沐雪昂著下巴冷冷的開口:“我的婚書呢?”
聞言聳聳肩,徐俊攤手:“沒了?!?p> 秀眉緊蹙,蘇沐雪明顯有些不虞。
“沒了?去哪了?”
“去哪了你自已還沒點那什么數(shù)嗎?我家都被那姓林的給拆沒了,整個石臺之上清潔溜溜,你說去哪了?”
“放肆!臭小子你嘴巴放干凈點,雪兒堂堂青鸞宗圣女,你怎敢如此跟她說話。”崔驚濤插言維護。
“不是,你特么誰呀?我愛跟她怎么說話就怎么說話,管你屁事!
再說了,她把我家都拆沒了,我還要對她低眉順氣?
是你腦子不正常?還是我腦子不正常?有病吧你?!?p> “你!”眼神陰霾,胸口急劇起伏,崔驚濤被徐俊這幾句話給嗆得不輕。
想自己堂堂崔家大少爺,還是流云宗的圣子,平時哪個人對自己不是恭敬有加的,一直以來哪受過這種氣?
一個徐家的棄子而已,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臭小子,你在找死!”
聞言挑眉,徐俊雙手抱胸:“找死?你想在這里動手?行啊,你要是不怕被沈老給一掌拍死的話,那就來,我等著!”
武道爭鋒開賽前是禁止私斗的,沈明朝就在不遠處親自坐鎮(zhèn),崔驚濤要真敢動手的話,他恐怕真有可能會被沈明朝給一巴掌拍死。
流云宗,別人可能會忌憚,但沈明朝可一點都不怕他們。
雙拳捏的嘎嘣作響,崔驚濤還真不敢動手。
萬一忍不住,不但他會倒霉,順帶著還可能會連累到宗門。
一旦被武道協(xié)會取消了參賽資格,那…
其他勢力肯定會拍手稱快的。
蘇沐雪此時的眼神冰寒。
“徐俊,你到底想怎樣?”
“怎樣?先把我家的房子賠給我。我也不多要,就一千萬吧,打壞了別人家的東西,就總是要賠的,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
當然,你們好像一直都缺少這種基本道德。
但沒關(guān)系,我?guī)湍銈儞炱饋恚銈儭?p>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雪兒,你退下,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林震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蘇沐雪的身后,剛才沒看到他。
他現(xiàn)在的臉色鐵青,正死死的盯著徐俊。
徐俊迎上了他的目光,并未退縮。
他現(xiàn)在還真的不杵他。
在又發(fā)現(xiàn)了魔方的一些新變化后,他手段盡出,也不見得就會比他差。
出其不意下,說不定還能陰死他。
林震天的右拳正在蓄力,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一掌拍死徐俊。
徐青山站在不遠處看戲,很是幸災(zāi)樂禍。
比賽還沒開始就同時招惹了青鸞宗、流云宗、臨海蘇家、以及漣州崔家,你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而且…
眼睛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徐俊身邊的慕晚晴和慕清秋。
之后目光又瞟向了流云宗此次的帶隊長老左近山,和他的兒子左元。
呵呵,聽說前一陣子左近山一直在打聽慕清秋的消息,他的兒子據(jù)傳也早就對慕晚晴有意。
這下…
嗯,待會有好戲看了。
沈明朝也注意到了這邊,他盯著林震天的右手看了一會,然后沒有說什么,就再次別過了頭。
但林震天此時,卻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
他覺著他剛才仿佛是被一只上古巨獸給盯上了,宗主都不會給他這種感覺,他的右拳松開,心內(nèi)不停電轉(zhuǎn),正在考慮如何下臺。
此時左近山走了過來。
他過來之后,就直接橫跨一步的擋在了林震天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把他和徐俊給隔了開來。
隔開兩個人后,他伸出手去微笑著開口:“清秋,又見面了。
上次一別,甚是想念,這段時日,你過的還好嗎?”
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慕清秋聞言后,還是伸出手去與他虛握了一下。
之后就迅速抽回手后微笑著說道:“嗯,多謝左老掛念,清秋最近過的還不錯?!?p> 左近山看到慕清秋的反應(yīng),心下略有不虞,但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呵,左老?
這還真夠生分的呢。
而且,你這個說辭,是在嫌棄我老嗎?
也不看看當年你爸和你媽,又是怎樣的情形。
心下哂然,表情卻沒有什么變化。
“晴兒最近過的怎么樣?我家小子對你可是掛念的緊呢。”
轉(zhuǎn)頭看向慕晚晴,左近山狀似熟絡(luò)的在打招呼。
“謝謝左叔叔掛念,晚晴最近過的也還不錯。”同樣維持著最基本的禮貌,慕晚晴點頭回應(yīng)。
“嗯,那就好。林兄,小輩們的事情,我們這些老家伙們就不要插手了。
走,我看那邊武陵宗的劉老也來了,咱們一起過去,跟他打個招呼去吧?!?p> “唔,好來,那左兄先請。”林震天借機下臺,伸手示意中,轉(zhuǎn)身和左近山離開。
林震天和左近山走后,蘇沐雪臉上陰晴不定,崔驚濤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有沈明朝在這看著,他們平時的一些行事方法,貌似不太好使了。
這要在平時,只要兩老出面,哪個人不得乖乖低頭?
可現(xiàn)在…
“雪兒,我們也走吧,既然婚書已經(jīng)不見了,那也就等同于婚約作廢了,這件事,就此作罷吧?!贝摅@濤決定暫時先放徐俊一馬,開口對蘇沐雪提議道。
“嗯,好的。”答應(yīng)一聲后,蘇沐雪也不想再糾纏此事,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暫時就先這樣吧,比賽的時候,再給他點教訓(xùn)。
然而,就在兩人剛剛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徐俊卻突然在他們背后開口道:“婚書雖然被你們給弄沒了,但婚約這件事情,可不是只有我們兩家人知道。
且不說臨海,就連整個東方大陸,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少。
怎么?你們一句輕描淡寫的作廢就作廢了?
婚約是你們答應(yīng)的,婚書也是被你們給搞沒的,現(xiàn)在你們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并且還在其中一人與別人尚有婚約的情況下,就不清不楚的搞在了一起。
嗯,這么一想的話,姓林的把我家房子拆了這件事,似乎很難不讓人懷疑,是蓄意為之的呢。
你說呢?蘇沐雪?”
聞言豁然轉(zhuǎn)身,蘇沐雪緊盯著徐俊說道:“徐俊,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想我剛才說的已經(jīng)足夠清楚了,你們先把我家的房子賠給我。
話說你這個人,好像不但腦子不好使,現(xiàn)在看看,似乎連耳朵,也有些不太好使呢”
“徐?。∧愦竽?!你竟然敢這么跟雪兒說話,我告訴你…”
“你特么給我閉嘴!這沒你什么事!
感情拆的房子不是你家的,還是說你們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和那姓林的一樣,覺著你們愿意拆我家房子是看得起我,我還敢問你們要賠償?
莫說只是拆了我一棟房子,就是把我家領(lǐng)地都給趟平了,我也得笑臉相迎是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