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胥時夏是在大三上期開學的前兩天晚上,那天晚上,我們宿舍的一個女孩和男朋友一起出去慶祝生日,結(jié)果我在快十點的時候,接到她男朋友的電話,他告訴了我一個酒店的名字和房間號,希望我去把女孩接回學校。
那個女孩長得漂亮,家境又好,只是小姐脾氣重,她除了我們宿舍的三個女生,就沒有說得上話的同性朋友了。
其實,我們也不喜歡她,她相貌優(yōu)秀,所以總愛夸贊自己,還會將她認識的女生一一評頭論足,甚至脾氣不好,人前人后除了炫耀自己就是貶低他人,還喜歡教訓人。這大概就是她被人討厭的原因。而我因為經(jīng)常做兼職,單獨面對她的機會很少,所以我和她只是平時說兩句話的關(guān)系。
盡管如此,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等我找到那個酒店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出入這個地方,是非富即貴的人,我也沒多耽誤時間,按著門牌號去找。
奇怪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
電梯門一打開,我就聽到幾個年輕男人的抱怨聲,隱隱約約是“喝醉了就脾氣不好”“你少說兩句”。那個時間聽到這些話,我就先入為主,認為他們口中說的那個人就是我的室友。我走過去,和三個男人錯肩而過,看他們的臉色和走來的方向,我心里更加確定他們口中說的那個人就是我的室友。
因為他們剛才關(guān)上的那扇門,上面的門牌號正好是我室友男朋友說的那個號碼。
所以剛才那三個人是我室友男朋友的朋友?這些我無從得知。
我忐忑的站到那扇門前,好像面前有什么東西緊緊的抓住了我的心,我的心跳到無比的快。
“咚咚”
我敲了敲門,然后告訴自己,好歹也是個準大三的學生了,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zhì)。
當我不停調(diào)整呼吸的時候,門開了!
胥時夏站在我面前。
我當時已經(jīng)認為胥時夏是我室友的男朋友,所以在看到胥時夏的第一眼,我驚嘆他的長相,然后就慚愧的把頭低下,畢竟胥時夏是名花有主了。
“請問是。。。”
“進來吧?!?p> 胥時夏的聲音沉沉的,有些醉意。我還沒有把話說完,他就好像很不耐煩的走進去。
我疑惑這個聲音和打電話與我交談的聲音不一樣,但是很快我又說服了自己,因為看胥時夏的樣子,不但是喝醉了,還很難受的樣子。我自行腦補了我室友和他鬧騰的畫面。這樣我不由得對胥時夏多了一分佩服,因為很多男生和自己女朋友一起喝醉了,在外面開房的話,不會叫女孩的朋友來接走。
我小心的跟著胥時夏走進房間,特別的安靜,胥時夏慢慢的走進臥室,我突然覺得不太好,就站在原地,想著現(xiàn)在我室友應(yīng)該是睡得沉沉的了,胥時夏如果要叫醒她,應(yīng)該要花些時間,而且人家小情侶動作或許親昵,我在那里杵著,確實有些打擾。
可是,胥時夏進去后就沒聽到動靜,但我還是沒有出聲詢問。
“進來?!瘪銜r夏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我心抖了抖,覺得不能進去。
“抱歉,我進去不太合適。”我心里并沒有很憤怒和不耐煩,但是我的聲音已經(jīng)超出的表現(xiàn)。
房間里傳出緩慢沉重的腳步聲,我突然有些害怕,突然意識到我可能認錯人了。
“你說什么?”胥時夏一手搭在門邊,臉色很紅,聲音很低沉,聽著讓人很難受,應(yīng)該是喝了酒的緣故。
“我可能認錯人了?!蔽蚁蛩麖澭狼?,隨即就要離開。
因為胥時夏的穿著,在那個時候,讓我非常不舒服,他換上了一件浴袍,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他的身材線條。
當我轉(zhuǎn)過身急切要走的時候,胥時夏的手臂一下子把我脖子環(huán)住,用力的把我往后面一拽,我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好像聽到“嘭”的一聲,我撞到了胥時夏的前胸。
我瞬間茫然失措,不知道該怎么辦,胥時夏低沉的呼吸和身體的溫度好像有傳染性一樣,我能感受到我的耳尖紅的發(fā)燙!
“沒有認錯?!瘪銜r夏說。
我心里突然回蕩起一萬句謾罵。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拉開他的手臂,憤怒的想解釋,想逃脫??墒邱銜r夏的身體好像是個牢籠,他沒有再用力,我就是掙脫不了。
“我也是第一次?!瘪銜r夏說。
我心里想的是,去你的吧!說起來好像是我在占你便宜!
“我是來找我朋友的?!蔽覓暝?,大聲的吼叫。
“就是你朋友告訴我讓我等你的?!瘪銜r夏說,還把頭歪在了我肩膀上。
我突然蒙了,難道是我室友和她男朋友在整我?可是為什么?我從來沒有得罪過她,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情,甚至我還抱著幫助她的心來到這里,她怎么會這么對我?
可是我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了,因為胥時夏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guī)У椒块g里,里面黑漆漆,我感到他壓在我身上,我想推開他,我想說話,可是都無濟于事,胥時夏完全沒有懷疑過他是不是認錯了人。
幾分鐘,可能幾十分鐘,胥時夏從我身上起來,眼前還是黑漆漆的,我聽到他走了出去,浴室傳來水聲,我的大腦對這發(fā)生的一切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但是我的身體卻很有自覺,我從床上起來,心里一片慌亂,卻還是很鎮(zhèn)定的穿好衣服,我走出那個房間,往外面看了看,只有浴室的水聲。
我心里發(fā)冷,冷得不行。
我逃離了那里,回到了宿舍,還好宿舍大門還開著,時間也沒有過十二點。我回到宿舍,想要睡覺,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我還是沒辦法相信和接受。
可是我一進門,我的另外兩個室友麗麗和阿英就著急的到我的身前,好像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一樣,那種焦急擔憂的目光讓我突然感到委屈。
“你去哪里了?”麗麗把我拉著坐下,可我身上很痛,所以看起來好像不舒服,麗麗把泡好的牛奶給我喝。
我渾身都在發(fā)抖,喝了牛奶之后就好了很多。
“你沒去找她?”麗麗的目光看向一個床位,那個床位就是之前我所說的女孩子的床位。
她叫阮夢。
“是要去的,結(jié)果搞錯了?!蔽艺f。
“去什么!幸好你沒去。”阿英有些生氣,臉都紅了,我很少見她生氣。
“怎么了?”我問。
阿英坐下來,拉住我的手說:“阮夢男朋友有個哥們,在學校外面看見你做兼職,想認識你,所以今天阮夢男朋友才假裝阮夢喝醉了,讓你去接,實際上就是想把你騙過去!”
我頓時手腳冰涼,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胥時夏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剛才的事情無比清晰的在腦海中回映。我憤怒,可是憤怒之后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該如何面對阮夢?她肯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沒去那里,又去了哪里?”麗麗關(guān)心的問我。
“我去幫老板娘洗了車?!蔽译S口胡說,然后就要洗澡睡覺。因為我害怕阮夢回來,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我更不知道如果麗麗和阿英知道這件事情我該怎么辦,或者,更多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