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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異大圣

第五十七章 子告父

災(zāi)異大圣 拾貳春秋 2006 2020-10-23 23:59:28

  望著眼前的仙兒,閻桑實不敢冒險。

  蝶魅是否為參與者,是否對他使了妖法,這都還是猜測,能不能取信于李希聲,他不敢確定,但能不能討得一頓打,他卻極為肯定。

  這天氣剛轉(zhuǎn)睛,就不要折騰了吧。

  “頭兒,那鳳來儀的酒甚是古怪,我昨夜只喝得三杯,便人事不醒?!?p>  “我覺得這酒有問題,這鳳來儀,會不會有詐人錢財之疑?”

  “所以特取了些回來,待頭兒查勘?!?p>  不提蝶魅,只提了這酒,應(yīng)不會有事吧?

  再者,強(qiáng)調(diào)我喝酒后便醉了,根本沒做任何事,多少能挽回一些吧?

  這也確是實情,感官腦補(bǔ)的那些,自是當(dāng)不得真。

  閻桑取出酒遞了過去,神情端正,仿昨夜去那等不堪之地,一則為同僚之情,二則為查勘案件的大義,根本非他本心,還請頭兒明鑒。

  “放桌子上吧?!?p>  李希聲淡然回道,卻不伸手接過,然后又抿了口茶,似是在等閻桑繼續(xù)開口。

  閻桑錯愕了下,然后把酒壺放在了桌子上,沉默了起來。

  頭兒知道了昨夜的事,知道我點了蝶魅的鐘,現(xiàn)在在等我自己交代?

  若是坦白了,此事便揭過了?

  不不不,我不可能如此天真,這口是心非,難道還見得少嘛……

  女人善妒,哪怕是我說了出來,涉及蝶魅,只怕我便要上天了。

  “你沒其他事要稟報了?”

  聲音似是帶著期待,又似是有些緊張,生怕聽得不喜之事。

  “沒了。”

  閻桑斬釘截鐵,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絕無其他!

  “好,那你便先退下吧?!?p>  閻桑退出議事廳后,李希聲看著桌上的酒壺,沉吟良久,最終卻是嘆了口氣,然后斟了杯酒。

  ……

  “閻王閻王,這邊!”

  閻桑剛出了議事廳,便見和尚鬼鬼祟祟地躲在墻邊,朝著他招手,“過來!”。

  閻桑挺直了腰板,裝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我去,這怎么走路都疼。

  “頭兒與你說了什么?她為什么要打你?”和尚八卦道。

  “打我?你哪只眼看見頭兒打我了?”

  閻桑極為驚訝,“頭兒那般好的人,怎會打我?”

  “剛才是在教授我槍法,望我觸類旁通,你與道士不是在一旁偷師,可曾習(xí)得一招二式?”

  只要我死口不認(rèn),這便不是丟人的事,對,就是在傳授槍法。

  那張苦大仇深的臉黑了下來,“你這是把我當(dāng)成了傻子!”

  不,不是當(dāng)成,你真是傻子。

  這可還在災(zāi)民司內(nèi),你這般說李大宰的壞話,可曾想過,她能竊聽得到?

  “道士說頭兒折了,是受傷了嗎?”

  “她怎么這么傻,受傷了不告訴我們,難怪會對你發(fā)脾氣了。”

  呃,傻人有傻福,還好你補(bǔ)上了這傻話,要不我怕下一個挨揍的,舍你其誰。

  “沒什么大礙,顧好你自己吧?!?p>  說完,閻桑便要越過和尚,卻不曾想被和尚抓在了手臂傷處,頓時痛得大叫起來,“疼疼疼疼疼!”

  “禿驢你給我撒手!”

  和尚這才連忙放開了手,臉色尷尬,“不好意思,我無心的?!?p>  “我琢磨著頭兒這心情,一時半會好不了,我們要不還是溜了吧?!?p>  “在這災(zāi)異司里多呆一刻,便多一刻危險?!?p>  你這是想我死??!

  “不不不,當(dāng)?shù)么藭r,頭兒心情越壞,我們越得陪在她身邊,若是連同僚都走了,你讓她如何想?”

  這滿滿的求生欲,說出來的話,連我自己都不信……

  唉,這善良的謊言,希望能帶來好運吧。

  “你被打傻了吧?萬一頭兒等下興頭又上來了,豈不是一頓好打?”

  “而且我聽說衙門那里發(fā)生了有趣的事兒,雜毛已跑去湊熱鬧,我留這里是幫你逃離魔爪,你莫要不識好歹。”

  你這是好心辦壞事,剛才不跳出來,現(xiàn)在才來推我入火坑。

  不過,若不是去鳳來儀,想必問題不大,女人嘛,都懂。

  “什么有趣的事兒?”

  “聽說有人把他爹給告了,說他爹謀殺他娘,犯了殺人罪?!?p>  呃,又來個父子奇案,這個世界的父子,關(guān)系都處得這么差嘛?

  道士父子不和,林布仁弒父,現(xiàn)在又來個子告父,這還能不能好了。

  “有證據(jù)?”

  “其次,他母親是否犯了通奸之類的罪行?”

  不怪閻桑如此發(fā)問,河尾村的案件剛過去,記憶猶新,若是犯了通奸,那便不足為奇了。

  “這不太清楚,我也只是剛聽得消息,最有趣的是,狀告這人,是一位將軍的兒子。”

  將軍?

  這倒是有些意思,將才之后,竟把自己父親給告了。

  軍人世家,最是講究威嚴(yán),父與子之間,多是尊崇或是畏懼,若出了事,多半是關(guān)上門來解決,輕易不會上得公堂。

  就算是捕快,也不敢到軍隊里去抓人,民不與官斗,官不與兵難。

  “走?!?p>  ……

  及到公堂,已是圍起了人墻,這案件連和尚都聽得消息,可想而知,已有多少人知曉。

  跟他們最熟的老張去了郡里,與其他捕快不甚相識,道士只站在了圍觀群眾這邊,閻桑見著,便也走了過去。

  “挨完揍了?”道士瞥了眼,淡笑道。

  “是練完棍了?!遍惿<m正道,“什么情況?”

  “喏。”

  道士用下巴指了指公堂里的青年,“這孩子個把時辰前來到了衙門,然后擊鼓鳴冤,說他母親被父親殺了,要把親生父親送進(jìn)牢獄,還母親一個公道?!?p>  “當(dāng)時有不少人瞧著,這青年似是為了引人注目,在擊鼓的同時,把這事原原本本地大聲吼說,這一下,可把縣令給炸了出來,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升堂斷案?!?p>  “這案若是一般人,倒也沒這么麻煩,但麻煩的是,這孩子是本縣一位將軍之子,而狀告的,自然便是那位將軍?!?p>  “這樣一來,就算斷得了案,這縣令敢不敢抓人,還得另說?!?p>  “所以這事無論如何,都會是近來茶樓最熱的談資,自是值得關(guān)注?!?p>  “唉,這縣令最近也是苦,虎姑婆的案件還沒結(jié),又搭上了這案子。”

  “只怕這屁股,要挪一挪位置,說不得,這項上的腦袋,也在謀劃著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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