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方才我處理了下私人恩怨,讓你見笑了?!?p> 等到江家別墅中的血跡,讓人打掃干凈后,陳安彪這才輕描淡寫的對江老太太道。
“無妨?!?p> 江老太太微微搖頭,想了下,她又是遲疑的問道,“不知彪爺和安賢侄,有什么恩怨?”
“恩怨談不上。只是我看不慣,安子莫這孫子,搶娶別人的妻子?!?p> 陳安彪不緊不慢的回答。
“看不慣安子莫搶別人的妻子?”
聽到這個回答,在場的江家族人,都是嘴角一抽。還有這么荒謬的理由?若真是如此,那安子莫也未免太可憐了。
“哼,看來這蘇默,應該早就知道,彪爺不喜搶奪別人妻子這一行為,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江夢涵瞥了眼蘇默,心中冰冷。緊接著,她回頭,又對江楚河道,“楚河表哥,你方才不是說,要讓姜山河大師過來鑒寶么?”
“夢涵表妹放心,不久前,我已經(jīng)給姜山河大師發(fā)了信息,他應該馬上就會過來。”
江楚河正說著。
一道爽朗的笑聲,就是從江家別墅外傳來,“江老太太,生日快樂啊?!?p> “姜大師?!?p> “山河大師,您來了?!?p> 看到姜山河后,江楚河趕忙笑著迎上前。
“江總,你之前說,有一枚安泰戒,需要我鑒別?”
姜山河一臉遲疑的問道。
作為東海最為著名的鑒寶大師,姜山河自然聽聞過,安香妃子戴的安泰戒。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不錯,姜大師,你隨我來?!?p> 江楚河點點頭,然后把姜山河,帶到江老太太面前。
“姜大師請看,這就是我孫子,送給我的安泰戒。”江老太太把安泰戒,遞給姜山河,又聲音冷漠的道,“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輩,非要說這玉戒是假的,當真可笑?!?p> “哦?”
姜山河接過安泰戒,打量兩眼。可一時間,以他的眼力,卻也分辨不出,這安泰戒的真假。
“怎么樣,姜大師,這安泰戒,可是真的?”
見姜山河把玩著玉戒,江楚河平易近人的問道。
“應該是真的,且讓我再看看?!?p> 姜山河呵呵一笑。
“聽到了么,蘇默?老子送給奶奶的安泰戒,可是真的。就你他媽喜歡狗叫是不?”
“你自己買不起安泰戒,只能買一個破盒子,還好意思在這誹謗我?”
“你的臉呢?”
看著咄咄逼人的江楚河,蘇默只面不改色的說道,“江楚河,應該是真的,可不代表,就是真的。懂么?”
“我懂尼瑪。傻狗,自己老婆都讓別人上門提親了,你還懂么?”
江楚河一臉鄙夷,“蘇默,我要是你,就乖乖滾出江家,和江夢潔離婚。得罪莫少爺?shù)南聢?,遠比你想的凄慘。”
“江楚河,我的事情,就不勞你擔憂了。你還是想想,去哪準備十個億吧?!?p> 蘇默不可否置的說道。
“你他媽……?。俊?p> 見這蘇默根本不怕自己,江楚河也是讓氣的不輕。
一個上門狗,哪來的膽子,在他們江家大呼小叫?對方是不是忘記,誰才是江家的主人了?
“江總,這安泰戒,是假的?!?p> 正當江楚河打算暴起時,一旁的姜山河,卻突然冷不丁說道。
“什么?!”
“這安泰戒是假的?”
聽到姜山河這話,江楚河也是徹底的懵了。
怎么會?
自己從文齋廟,花了七千萬買來的重寶,怎么會是假的?
“不,不可能的。”
江楚河一個勁搖頭,“姜大師,你是不是看錯了?這玉戒,就是安泰戒沒錯啊,你看這帝王綠翡翠,你看這戒身上的雕刻……”
看著一臉不死心的江楚河,姜山河只徐徐搖頭道,“江總,錯不了的。這安泰戒,的確是假的。”
“雖然?!?p> “你手中的這枚玉戒,無論帝王綠翡翠,還是戒身的材質(zhì),都和真正的安泰戒同出一轍?!?p> “可……”
“即便是同樣材質(zhì)的玉戒,但只要年份不同,那么,玉戒表面留下的歲月痕跡,就是不一樣的?!?p> “我可以斷定,江總手中的玉戒,存于大夏國,不超過二十年。所以,這不是真正的安泰戒。因為真正的安泰戒,存于大夏國,已經(jīng)有三千年的歷史了?!?p> 姜山河一臉誠懇的說道。
“我這玉戒,存于大夏國,連二十年都不到?”
得知這個消息后,江楚河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昏倒。
感情自己從文齋廟買的古董,年齡還沒自己大?
“不會吧,楚河表哥居然在文齋廟,買了一個假貨?”
“七千萬,買個假的安泰戒,楚河表哥這次是虧大了?!?p> “就是說啊?!?p> “你看奶奶的臉色,如今都變的難看了!”
幾名江家的小輩,得知安泰戒是仿品后,看向江楚河的眼神,也是有些同情和幸災樂禍。
因為這些年。
江楚河在江家,備受江老太太重視,甚至,江老太太還把江氏集團,交給了江楚河打理,令不少江家小輩,都很妒忌江楚河。
眼下。
這些江家小輩,看到江楚河吃癟,心中,自然十分解氣。
“姜大師,雖然我這安泰戒是假的,但你之前說,我這玉戒的材質(zhì),和真的安泰戒同出一轍,那……這玉戒,到底值多少錢?”
聽到江家眾人的竊竊私語,江楚河臉龐一紅,有些羞愧??珊龆窒肫鹆耸裁矗缯业骄让静莅悖郯桶涂聪蚪胶印?p> “這玉戒的戒身,并不值錢,不過是些許銅銀之物,倒是這帝王綠翡翠,嗯……能賣個百八十萬吧。”
姜山河思量了下,道出江楚河壽禮的真正價值。
“百八十萬?這么點?”
聽到姜山河此言,江楚河頓時面若死灰,心里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作為江家的長孫。
江楚河在江老太太壽宴上,只送出百八十萬的禮物,這……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而要知道,就連還在念初中的江曼曼等人,都是給老太太,送出價值五十萬的壽禮。
“姜大師,既然你看完了我孫子送給我的壽禮,那就請物歸原主吧?!?p> 忽而這時,一直沉默的江老太太,突然開口說道。
“好?!?p> 姜山河點點頭,這才把手中的玉戒,交還給江老太太。
“江楚河,聽到了么?你買的玉戒是假的。我之前就說了,不是我家夢潔買不起這所謂的安泰戒,而是,一介仿品,根本不值得我們?nèi)ベI?!?p> “只有沒有智商的腦殘,才會花七千萬,買拇指大小的帝王綠翡翠。”
“蘇默,你他媽的,幸災樂禍是吧?”聽到蘇默的調(diào)侃,江楚河氣的漲紅臉,聲音也有些尖銳,“是,老子眼拙,沒認出這安泰戒的真假?!?p> “可那又怎樣?”
“我還不是花了七千萬,給奶奶買了禮物?你呢?你這廢物就買了個破木盒,哪來的臉在這嘰嘰歪歪?”
“把你的狗嘴給我閉上吧!”
說到最后,江楚河更是狠狠瞪了眼蘇默,樣子不近人情。
“木盒?什么木盒?”
旁邊姜山河好奇問了句。
因為他在古玩一行,最感興趣的,就是木器。
“就是那個金絲楠木盒。”
不等江楚河開口,一名江家的族人,就是伸手,指了下蘇默手里的木盒。
“嗯?那是?”
當看到蘇默手里的木盒后,姜山河的表情,微微一滯。
不對勁!
這些年,姜山河在江北省,把玩的金絲楠木,沒有一百件,但也有七十來件了,可沒有一件金絲楠木,如蘇默手里的木盒那般,給他一種莊嚴和尊貴的感覺。
“蘇小友,我們又見面了?!?p> 姜山河走到蘇默面前,面帶一抹笑意,“你手中的木盒,能給我看看么?”
早在一個月前。
姜山河就認識了蘇默,畢竟當初,正是蘇默從文齋廟,撿漏了白鳳母儀墜。而當時,姜山河也是在場的。
“姜大師真的要看?”
蘇默卻有些不情愿。
因為他知道,姜山河看過這木盒,就會知道,這木盒的材質(zhì),并非是金絲楠木,而是,比金絲楠木還要珍貴的紫絲楠木。
“自然。”
姜山河重重點頭。
“也好。既然大師想看,那便讓你看吧?!碧K默思考了下,這才把手中的木盒,遞給姜山河。
“切,一個破木盒,有什么好看的?”
“這姜大師也是奇怪,居然會對一個木盒感興趣?”
“就算那木盒還有其他來頭,可奶奶又豈會看上,這等用來放置東西的器皿?”
目睹姜山河把玩江夢潔的壽禮,在場的江家族人,都有些不以為然。
因為他們知道。
被江老太太丟掉的禮物,可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
“怎么樣,姜大師,這木盒沒什么特殊的吧?”
見姜山河的目光,死死盯著的紫絲楠木看,蘇默伸手,就打算把木盒給拿回來。
可這時。
姜山河卻忍不住的驚呼一聲,“蘇小友,這?這木盒,難道是……傳聞中的紫絲楠木?”
聽到紫絲楠木四個字。
不少江家族人,都是面露愕然,因為,他們并沒有聽過,這所謂的紫絲楠木。反倒是江老太太,還有幾名東海市的大人物,一臉駭然的看向姜山河,異口同聲道,“紫絲楠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