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清兒戰(zhàn)血刀
“準備好去死了嗎?雜魚們?!?p> 清冷的女聲響起,明明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數(shù)百人聽得一清二楚,血刀老祖心里一沉。
雖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伎倆,但足以說明這個小丫頭的內功不容小覷,本地幫派真是太沒有禮貌了,居然算計他這種為非作歹的老同志。
朱厚煜意外地上下打量她一眼,這被刻意裁短的裙擺,這緋色輕紗,清兒不會是把小時候那件裙子按比例放大、又重做了一件吧。
嗯......比起幼年時期的青澀,現(xiàn)在的清兒能完全駕馭曳地望仙裙的氣場了,這份直擊心靈的美感和高冷的氣質,再配上那種傲視群雄的霸氣,我可以!
不過為什么這么想笑呢......就像是養(yǎng)了一只蠢萌的小虎斑,突然意外發(fā)現(xiàn)它也有霸氣的一面。
不行,即視感越來越強了,再這樣下去要忍不住笑出來,現(xiàn)在笑的話會不會被認為是挑釁啊?
那就先忍忍吧,自己大概率是打不過清兒的,萬一等會混戰(zhàn)的時候、這妮子盯著自己玩單挑,自己怕是要原地去世。
清兒環(huán)視四周、略微清點了一下在場的俠客人數(shù),滿意地點點頭,這個人數(shù),足夠滿足那個白蓮圣使的條件了。
不過有一件事,始終讓她非常在意。
西邊那個丑鬼的目光好煩啊?。ㄖ旌耢希????)
與其他人貪婪、險惡的目光不同,這家伙的神情里帶著明顯的審視與玩味,就好像......在看自己養(yǎng)的一只小貓張牙舞爪一樣。
這種眼神,讓她想起了某些沉重的回憶。
小時候,無論自己武功多厲害、才能有多出眾,甚至自己能直接指揮義軍作戰(zhàn)時,那個人都是這樣看自己的。
“我們家清兒最厲害啦?!?p> 這樣很敷衍地說完后,就笑嘻嘻地把她抱起來一頓rua。
雖然也很開心啦......不過多少有點失落,明明一直很努力地想做到點什么,做到點讓他都驚嘆不已的大事,成為讓他引以為豪的妹妹。
可惜,自己已經(jīng)永遠都做不到了。
短暫到只有一瞬的失落后,清兒很快振作起精神,自己還背負著血海深仇沒有向朝廷討回來,現(xiàn)在不是軟弱的時候,一點、一瞬間都不行。
看在那個眼神的份上,等會留那小子一命好了。
不過那雙眼睛要挖出來,世上只有一個人有資格這樣看自己,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向地上猛啐一口吐沫,血刀老祖怪叫一聲,執(zhí)刀殺向清兒、五名弟子緊隨其后。
他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這個小丫頭年齡最多最多不過二十,還是一副細皮嫩肉的樣子,這要是還有那個“無影神拳”的功力,他就當自己白練了幾十年武功,一頭撞死在這。
“哼,結陣!”
清兒冷哼一聲,十六名白衣少女在她的命令下結成劍陣,一齊嬌喝一聲,攻向血刀老祖和他的五名弟子。
雙方兵刃剛一接觸,血刀老祖就從清兒的兵刃上感到了那種熟悉的詭異內功、甚至多上了一絲陰寒之氣,這丫頭跟剛才的黑胖子師出同門!
清兒右手執(zhí)名劍“驚鴻”,借著沖勢壓下血刀后,手腕輕輕一翻,劍刃便被輕易送到血刀老祖咽喉處,再想橫削時,驚鴻已被對方一掌拍開。
在血刀老祖出掌防御的一瞬間,清兒放任驚鴻被打偏,借勢運起輕功、在對方頭頂來了一記后空翻,“水心”悄無聲息地從袖口滑出,抖落數(shù)道劍光。
血刀老祖瞳孔驟縮,急忙向后倒下躲過這一劍,但始終還是慢了些,面上被水心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小丫頭的內力詭異深厚,雖然距頂尖高手還有不小的距離,但勝在劍法精妙,右手驚鴻輕盈靈動,左手水心隱秘狠辣,讓人防不勝防,即使是單挑、自己短時間內也拿她不下。
那十六名白衣少女也很是了得,她們單個的劍法并不出彩、但勝在熟練合擊之法,輕松壓制血刀老祖的幾名弟子后,還能騰出手來給他施加壓力,血刀僧頓時苦不堪言。
眼看戰(zhàn)局陷入膠著,朱厚煜思襯著清兒的底牌快要出來了,甩出星云鎖、大喊一聲。
“大和尚!我來助你!”
眼看朱厚煜要親自參戰(zhàn),貝海石連忙拉住他。
“幫主,那我們是去圍攻那女子,還是直接去搶寶藏?”
“你們護著水笙和侍劍在原地別動、一會找機會突圍,這場大戲也該落幕了。一會兒不要管我,一旦有變、護著她們直接走!”
對著貝海石交待一番、朱厚煜施展輕功迎了上去,貝海石欲言又止、雖然心里對幫主的命令還是疑惑得很,但終究沒有違背。
剛一交手、朱厚煜就感受到了合擊之術的威力,這些白衣少女的武功遠不如自己,但攻勢如潮水般綿延不絕、出手還都是取人性命的狠辣招數(shù),一時間竟奈何她們不得。
自己現(xiàn)在可拖不得,清兒不知什么時候會掀桌子,如果被這些小丫頭拖住,基本就是慢性死亡。
念頭微轉,朱厚煜趁一名血刀門弟子不注意時,運功一把捏住對方腰眼,那惡僧突遭襲擊,慘叫一聲便被擒住。
一把將他推到白衣女子們的劍鋒上,一柄柄利劍迅速穿胸而過,瞬間便奪了他性命。
那惡僧雖死,但白衣少女們的寶劍也被尸體卡住、劍陣出現(xiàn)了瞬間的松動,她們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會用這種方式破陣,一時間驚愕地忘了拔出寶劍。
朱厚煜趁機扶住一個少女的香肩,施展輕功飛到了清兒與血刀老祖的戰(zhàn)局之中,血刀門的弟子們也看呆了,這個人怎么比他們還不像好人啊。
開玩笑,道德?我石破天一個土匪頭子有什么道德可言?而且你們血刀門的人名聲更臭,有資格跟我談道德嗎?
如果他以本體來做這種事,那就更理所應當了。
天子是不會錯的,如果出了什么問題、那一定是現(xiàn)在人的道德標準不對,應該好好更正。這要是西漢,連物理法則都要尊重一下天子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