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說:對不起……
一處廢棄的舊倉庫中。
“既然已經(jīng)醒了,就沒必要再裝昏迷了不是嗎?工藤新一……”琴酒咬著香煙,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X-17,沉聲說道。
伏特加聞聲,轉(zhuǎn)頭看向X-17,被反手綁在椅子上的X-17,此時他的腦袋,正無力的低垂著。
怎么看,都像是還在昏迷的樣子。
不過大哥琴酒既然這么說了,那伏特加就當X-17已經(jīng)醒了吧。
“咔嚓~”子彈上膛,伏特加把槍頂在了X-17的腦袋上,沉聲兇惡的說道:
“既然你還想裝睡下去的話,那我就幫你永遠的睡下去……”
論嚇唬人的工作,他伏特加可是爐火純青。
然后時間嘀嗒嘀嗒的流逝,X-17低垂著頭,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在清醒狀態(tài)下被人用槍抵著腦袋,那種生命受到威脅,隨時會暴斃的情況下,是無法控制自己身體對死亡的害怕的本能的。
呼吸變得急促,身體肌肉會不受控制的緊繃僵硬著,這是人類在面對死亡時,普遍會出現(xiàn)的情況。
然而現(xiàn)在伏特加用槍指著的,是一個無所畏懼、鐵骨錚錚的鐵血硬漢。
手槍?
用來給他刮痧都不夠資格!
伏特加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任務(wù)目標,他沒有感覺到對方身體肌肉、呼吸的異常,甚至……他都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伏特加懷疑,是不是剛剛大哥那一棍子太狠了,不小心把任務(wù)目標給敲死了。
伸出手抬起對方的下巴,手指放在任務(wù)目標的脖子上感受了一下,有微微的跳動感,說明任務(wù)目標還活著。
“大哥,他還沒醒……”伏特加轉(zhuǎn)過頭對琴酒說道。
“嗯……”琴酒冷酷的答了聲,然后平靜的開口對伏特加說道:“那我們就幫他快點清醒過來吧!”
他琴酒可是很忙的,組織中還有許多的老鼠等著他去抓呢。
“好的,大哥!”伏特加點了點頭,這業(yè)務(wù)他也很熟練,就像他的車技一樣。
然而就在伏特加打算給X-17的清醒,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時。
被綁住的X-17‘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然后幽幽轉(zhuǎn)醒,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面前兩個不像好人的黑衣人,臉上突然露出驚恐害怕的表情:
“你們,你們是誰?為什么要襲擊我……”
巧了,實在是太巧了,就在伏特加動手的前一刻,任務(wù)目標就自己蘇醒了。
就連一向老實憨厚的伏特加也感覺出不對勁了,哪兒有人臉上是害怕恐懼的表情,但身體卻毫無反應(yīng)的樣子?
好歹你假裝抖一下也好?。?p> 給點他們這些綁架你的壞人一些面子好不好?
伏特加感覺自己本就不多的智商,被眼前這少年給看低,并扔在地上狠狠的摩擦著。
簡直就是不給我……大哥面子!
“砰!”
伏特加直接把砂鍋大的拳頭,招呼在了X-17的臉上,把X-17的腦袋給狠狠的打到了一邊。
這一拳,充分說明了他們不是那種不入流的黑道組織。
而是人狠話不多,在耍他們的同時,也要做好承受相應(yīng)懲罰的準備。
“哼!”伏特加冷哼一聲,然后……甩了甩微微顫抖的手。
這家伙是怎么回事?
頭怎么這么硬?
鐵頭娃嗎?
頭甩向一邊的X-17緩緩的回過頭,他此時臉上的害怕驚恐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平靜。
X-17上下看了眼魁梧的伏特加,突然開口嘲笑到:“虧你長這么壯的個頭,打人都沒力氣,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壞人?”
伏特加愣住了,一旁默默觀察X-17的琴酒也愣了一下。
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被他們給抓住了,還能如此囂張的人。
這少年看起來,很扛揍??!
因為不扛揍的話,也就沒有機會活到這么大了。
伏特加沒有接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但他的呼吸明顯變得粗重了一些,說明他心中也因為X-17的挑釁,產(chǎn)生了怒氣。
伏特加轉(zhuǎn)頭看了琴酒一眼,“大哥?!?p> 琴酒低下頭,重新點燃一支煙續(xù)上,抬頭淡淡的開口道:“別弄死了?!?p> 他可不在意對方的囂張和挑釁,反正頭再鐵,也沒有他手中的槍硬。
得到琴酒允許的伏特加,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意,然后舉起雙拳,毫不留情的對著X-17的臉上招呼。
一下,兩下,三下……伏特加突然停了下來,一臉的不敢置信的看著X-17那張血跡斑斑清秀的臉龐。
因為對方臉上的血跡,居然是自己這個揍人的血!
伏特加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感受著雙手骨頭傳來的劇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在全力的攻擊一塊鋼塊。
人類的頭骨,真的能有這么硬嗎?
他突然懷疑,面前這個家伙也許不是人……
一旁的琴酒緩緩的從口袋中掏出了槍,伏特加的下馬威失敗了,這樣就沒辦法從對方的口中掏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就像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人與人之間的思想和心意,也因為身體的隔閡,而表現(xiàn)得獨立。
所以想讓另一個人乖乖的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唯有施加恐懼,讓對方為了能夠活下去,說出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這個世界并不公平,但唯獨死亡是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琴酒把槍對準了X-17,看看你的腦袋,能不能擋得住我的子彈吧。
“吱!”
倉庫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讓琴酒和伏特加立馬把槍口對準了倉庫大門。
“Gin,是我!”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后傳出,然后倉庫的大門被推開了。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女人,伏特加微微垂下了槍口,但卻琴酒并沒有放下手中的槍,依舊指著對方冷笑道:
“貝爾摩德,你怎么來了?”
“我就不能好奇的來看看,這個服下APTX-4869,而不死的少年嗎?”
貝爾摩德毫不在意琴酒對著她的槍口,徑直對著倉庫中那位被綁在椅子上的少年走去。
“哼!”琴酒冷哼一聲,收回了手中的槍。
如果來的人不是貝爾摩德,而是其他成員的話,那琴酒就有理由懷疑對方是藏在組織中的老鼠。
但貝爾摩德卻不同。
面前這個女人,是他們干部中,唯一一位能自由活動的高層干部,是那位大人給她的權(quán)利。
而且如果就連為組織做事多年,身為元老的貝爾摩德都是叛徒的話,那他們這個組織早就完蛋了。
就好比某一天,伏特加突然掏出一本FBI的證件對自己說:“我是臥底……”這般可笑。
貝爾摩德走近,看著X-17那工藤新一面容上的血跡,眼中突然浮現(xiàn)一抹心疼,但卻很快被她壓了下去,重新恢復成冰冷。
“有問出些什么嗎?”貝爾摩德隨口問道,然后俯下身,抬起手溫柔的撫摸在X-17的臉上。
身后沒有傳來回答,而在抹去少年臉上的血跡后,貝爾摩德愣了一下。
這……并不是工藤新一自己流的血……
X-17也在觀察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
貝爾摩德,苦艾酒……是小哀組織中的人呢。
而且,她現(xiàn)在的臉就像自己一樣,都不是在使用自己原來的面貌。
但她這能瞞過人類視覺的易容,卻無法隱瞞X-17的眼睛。
在X-17的掃描下,根據(jù)貝爾摩德的頭骨形狀,就已經(jīng)把她的真實面目給描繪得差不多了。
最少也有七分相似!
而且X-17還感覺到,這個女人對自己……不,是對工藤新一的態(tài)度有點不一樣。
但具體哪里不一樣,他卻又說不上來。
“沒有易容的痕跡,的確是他本人……”貝爾摩德站起身,像是解釋給琴酒等人聽一樣。
然后看了一眼雙手還在不停往外滲血的伏特加,貝爾摩德大概猜出之前倉庫中發(fā)生了什么。
很意外!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干兒子”是個鐵頭娃,但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
可現(xiàn)在看來,伏特加用自己的雙手證明了,自己的干兒子,不管是那種意義上,都是一個鐵頭娃。
“他的頭這么硬嗎?”貝爾摩德看向伏特加,像是在關(guān)心他一樣。
伏特加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琴酒突然開口說道:“也許這就是他敢和組織對抗的底氣吧,呵……”
琴酒的語氣中滿是不屑。
“伏特加,把他帶回組織……”
琴酒轉(zhuǎn)身吩咐道,本以為很容易就能從目標口中撬出情報,可現(xiàn)在看來,不借助一些專業(yè)工具是不行了。
“是的,大哥!”伏特加很期待,此時這個平靜的少年,在那些專業(yè)道具下,痛哭流涕求饒的場面。
這是要把自己給帶回他們的組織?
X-17看了眼重新把他雙手綁好,往外壓著走的伏特加。
明明自己都打算放過他們組織了的……
貝爾摩德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伏特加壓著自己的干兒子,走向等待在門口的琴酒。
不能,絕對不能讓琴酒他們把她的“Cool Guy”給帶回組織,貝爾摩德暗自咬牙,心中快速的思考著。
她應(yīng)該用什么理由,去救出工藤新一?
撒謊說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可琴酒這個疑心很重的男人,是絕對不會相信,也不會答應(yīng)讓自己帶走工藤新一的。
而且一定會拿出槍對著自己,當場向那位大人求證。
自己絕對不是琴酒的對手,硬來也行不通。
那自己還能用什么辦法……
貝爾摩德并沒有察覺到,就在她竭力思考如何救出工藤新一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自己做出了反應(yīng)。
貝爾摩德被手中突然出現(xiàn)的冰冷感從思索中驚醒,她低頭一看,原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自己已經(jīng)把槍拿出來了。
她看著琴酒和伏特加背對著她的背影,水綠色的雙眼漸漸堅定。
她抬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前方的琴酒的身影。
“砰……”
……
……
“你到底在哪里!”無數(shù)的人影在灰原哀的眼中閃過。
這種明明眼前是建筑、墻壁等遮掩物,但卻能同時看到里面的人影的疊圖錯亂感,再加上快速的在眼前閃過。
讓灰原哀只感覺雙眼發(fā)脹,大腦眩暈,胃中翻涌,非常想要停下來,閉上眼緩緩。
這是她的大腦無法快速的處理這種視覺信息,超負荷的正反饋。
身體用這樣的反饋告訴她,你應(yīng)該停下來休息緩緩了!
但是……還沒有找到你,我怎么能夠在這里停下來??!
灰原哀咬牙忍受著身體越發(fā)強烈的不適,竭力的要在無數(shù)從眼前閃過的人影中找到那道身影。
不知道是命運在指引,還是專注處理視覺信息的灰原哀,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裝甲,正在悄無聲息的帶著她往某個方向跑去。
突然,灰原哀那渙散以處理更多圖像信息的瞳孔突然收縮,她的視線中,看到了她正在尋找的那道身影。
在一個廢舊的倉庫中,還活著!
灰原哀突然停下了腳步,這并不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她想要尋找的身影,心中突然變得松懈的原因。
而是因為,在她那透視般的視線中,那個廢舊的倉庫中,除了有那道她在意的身影之外,還有著其他人。
“伏特加……”
“琴酒和……貝爾摩德……”灰原哀看清了廢舊倉庫中的另外三人后,那小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此時哪怕身上穿著能隔絕外界影響的【神恩】裝甲,但她還是感覺自己猶如赤身站在了寒風呼嘯的凜冬之中。
冷,刺骨的冰寒讓她不由自主的瑟瑟發(fā)抖起來。
這股冰寒,是由她對組織,對琴酒以及貝爾摩德的極度害怕組成的!
灰原哀抱著雙臂,閉著眼瑟瑟發(fā)抖的蹲了下去,甚至不敢再抬頭去看一眼倉庫方向。
她只感覺此時自己的手腳仿佛被凍僵,就連呼吸也要被冰凍住了。
她想要逃離這里,逃離有琴酒,有貝爾摩德的這里!
她最害怕的兩人居然同時出現(xiàn)了,心中想要逃離的想法也就在此時進行了超級加倍。
這兩個人,才是她對組織感到害怕和絕望的根源,是她心中的陰影。
如果心里陰影很容易就能克服的話,那它也就不配叫做心里陰影了。
灰原哀身上的【神恩】裝甲,此時似乎也沒有辦法為她提供直面心中陰影的勇氣。
灰原哀顫抖哭泣著,不停的對某個人喃喃道歉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
……
PS:請假?請什么假!
只有那些對書友沒有用的人的人才會請假!
像我這種點娘棟梁之才,怎么能請假!
我就是來為書友們服務(wù)的,碼字?。。?p>
矮子望天
請假條刪了,這章碼的暈乎乎的,很多地方都有問題,書友們將就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