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驚訝干什么?”
齊景延跟周放也沒能明白魚遙的反應(yīng)。
“他不是被法術(shù)給――”
“什么法術(shù)?”
要是他根本不是被法術(shù)擊落海里,那就不關(guān)他跟海戩的事,更沒必要把精珠給他……
魚遙頓時悶極,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鬧出這么大的誤會,累的上岸走這一遭不說,還差點連命都丟了。
“怎么了?”齊景延問,不解魚遙的臉色為何突然這么差。
魚遙看著齊景延覺得憋屈,偏偏是自己誤會又不關(guān)他的事,更別提他昨天才幫自己擋了一劍。
“沒事,別理我?!濒~遙獨自郁悶。
“怪里怪氣的,沒事就別打攪殿下他們,殿下可不像你吃撐了沒事干?!?p> “誰沒事干了?我那是……算了,怪我自己跟臭海牛一樣笨?!?p> “什么海牛?那是什么東西?”
“說了你也不知道?!?p> “你――”
“好了小東,殿下累了一天需要早點歇息,你就別再跟魚遙扮嘴。”
“明明是他…”
佟小東覺得自己因為魚遙越來越?jīng)]地位,現(xiàn)在連周放都維護他,忍不住再瞪向魚遙,但是魚遙顧著自己郁悶沒理他。
?。?p> 在曹府內(nèi)院里,荷花興沖沖提著一個鳥籠來到曹心憐的閨房,籠子里關(guān)著一只白頭九官鳥。
“小姐,抓到了!抓到白頭九官鳥了!”
這幾日曹府的人守在京城最知名的糕餅店一品軒,特意命人制作了堆下了迷藥的芙蓉糕,終于在今天成功抓到被迷昏的白頭九官鳥。
籠子里的九官鳥已經(jīng)醒了,但是不吱聲。
“擱桌上吧,出去時把門帶上,也別讓任何人過來?!?p> “是?!?p> 荷花忍不住又看了眼稀奇的白頭九官鳥,好奇小姐是如何得知的?但也沒敢追問,擱下九官鳥便乖乖離去,并且把房門帶上。
九官鳥在籠子里打量著曹心憐,像是能認人似的,除了沒有吱聲。
“司命,好久不見?!?p> 一句話將九官鳥驚開口,“你怎么知道――”卻又及時收住口。
“在我面前就不用裝鳥了,我知道你?!辈苄膽z柔聲說道。
“你到底是誰?”能知道他嗜吃甜食,尤愛人界一品軒的芙蓉糕,絕對不可能是個凡人。
“也是,我現(xiàn)在這樣你自然是認不得,不過這南陵國第一美人的軀殼,倒是勉強能襯的上我。”畢竟她是天界第一美人,更是天帝之女,何等尊貴。
“汾陽公主,是你?!”司命神君驚詫。
“看來司命對我的美貌還是很清楚的。”幾天前曹心憐在后花園昏倒后,便被私自下凡的汾陽附身。
“公主這是想干什么?”
“罡拓怎么樣了?”
“公主不是知道戰(zhàn)神下凡歷劫了?!?p> “我是問你,他如今下凡投胎成為凡人齊景延,他怎么樣了?”
“公主怎么會突然好奇戰(zhàn)神的凡胎?”
“你只需要回答我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廢話。”
司命神君可不敢再冒然莽撞,萬一弄不好這九官鳥的懲罰又得再加幾十年。
“公主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因為話多才被天帝罰當(dāng)九官鳥,要是公主不肯言明用意,我實在不敢透露?!?p> 曹心憐面露不耐,“自然是要幫罡拓完成歷劫?!?p> “這就不需要公主費心了,戰(zhàn)神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成歷劫。”司命神君不免心生羨慕,哪像自己還得繼續(xù)當(dāng)鳥。
“不可能!昨日曹典那奸臣那般生氣,就說明齊景延還沒死?!?p> “怎么可能?按照天命戰(zhàn)神就該死于回京途中?!?p> 籠子里的九官鳥趕緊用腳爪算了算,一驚。
“怎么會這樣?!”
“齊景延果然還活著,他沒死?!辈苄膽z欣喜。
“就算是現(xiàn)在還沒死,也差不多快了,他遲早要死在曹家兄妹的刺殺中,這是命定的劫數(shù)。”
“不會,我會幫齊景延躲過死劫,讓他順利登上皇位?!?p> “公主這是想干什么?千萬不能亂來!”
“亂來的是你司命才對,就因為你多嘴向罡拓透露,自己被罰不打緊,還連累他下凡歷劫?!?p> 到底是誰連累誰了?他明明是被戰(zhàn)神以擎天劍架住脖子,才不得已透露的。
不過司命神君也知道,只要一扯到戰(zhàn)神,汾陽公主就是一味護短,跟她爭辯根本是白費唇舌。
“公主既然心儀戰(zhàn)神,就應(yīng)該幫助戰(zhàn)神早日完成歷劫回到天界才是?!?p> “那樣罡拓就算回到天界,他也依然不愛我,倒不如我在人界幫助齊景延奪得皇位完成復(fù)仇,讓齊景延愛上我,這樣等將來罡拓完成歷劫回到天界,我們的感情自然水到渠成?!彼苑陉柌艜阶韵路哺缴淼讲苄膽z體內(nèi),為的就是讓齊景延愛上她。
司命神君沒想到汾陽公主竟這般異想天開,“這個萬萬不行,公主這么做是逆天改命。”
“那又如何?我是天帝之女,就算帝父知道也不舍得罰我?!?p> 司命神君自然知道天帝對這唯一的女兒有多寵愛,才會養(yǎng)成她的刁蠻任性,只是這樣一來沒準又會連累到負責(zé)人界命數(shù)的自己,他可不能再受到連累,必須阻止才行。
“公主,凡事皆有天命,不可逆天而為?!?p> “少說廢話,你趕緊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幫齊景延躲過接下來的刺殺?”
“這我怎么會知道?按理說戰(zhàn)神此刻就該完成歷劫。”
汾陽懷疑司命神君在騙她。
“是真的,我也是這會被你抓來才知道?!?p> “無所謂,就算你不幫我,我自己也能救他,反正我只需要知道齊景延還活著就夠了?!?p> 司命神君擔(dān)心她恣意妄為,“公主可千萬別忘了,要是在人界使用法術(shù),可是會引來天雷的,屆時就算是天帝也無法護住公主。”
“區(qū)區(qū)人界還需要我使用法術(shù)?”
她早已命人私下盯住曹典的動靜,一有風(fēng)吹草動她便會接獲消息,到時她只需設(shè)法破壞刺殺行動。
司命神君看著汾陽公主得意的神色實在擔(dān)心,偏偏眼下他只是一只九官鳥,還被關(guān)在籠中,根本阻止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