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心憐的閨房里,荷花已經(jīng)換回婢女的衣裳,正向曹心憐復命。
“小姐,已經(jīng)按您說的,在大街上攔下二皇子,將紙條交給他的護衛(wèi)了。”
在作畫的曹心憐擱下毛筆,“二皇子可有說什么?”
“對不起小姐,因為奴婢實在太害怕,把紙條塞給護衛(wèi)就跑走了?!?p> 曹心憐倒不意外,“記住,這事要是傳出去,你全家老小的性命…”
“荷花不敢,荷花什么也不會說?!?p> “下去吧!”
“是?!?p> 荷花帶著惶恐離去,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小姐根本不是本來的小姐,可是荷花不敢講,因為她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掌握在如今的小姐手上。
鳥籠里的九官鳥一等荷花離去,便按捺不住心急,“公主,您這樣做真的不行,將來戰(zhàn)神知道了,他不會饒過我的?!?p> “放心,等罡拓愛上我,我自會替你求情?!?p> 司命神君可不這么認為,不過礙于汾陽公主的性情,他也沒敢說實話。
“公主這么做是逆天改命,會擾亂人界命數(shù)的?!?p> “行了,別整天跟我絮叨,你知道我沒耐性。”
司命神君被噎住,他雖然想再開口,但也清楚汾陽公主不講理的性情,擔心給自己找罪受,只能憋著。
曹心憐拿起桌上的畫紙,滿意欣賞著齊景延的畫像,也是罡拓的畫像。
***
魚遙原本以為周放交代精衛(wèi)看著他只是隨口說說,卻沒想到當佟小東將他安排到新院子的房間后,那名精衛(wèi)便守在房門外不再離開。
魚遙都快心急死了,他明天就將成年,得拿回精珠才能決定性別,沒有時間再耽擱了。
“我現(xiàn)在就得去找你們殿下,我有急事要見他?!?p> “魚公子還是乖乖待在房里,否則屬下只能按照周護衛(wèi)的指示將你點穴?!?p> 魚遙一聽立慫,真要被點穴他就玩完了。
魚遙只能在房里心急踱步,直到佟小東來給他送魚吃。
“你來的正好,趕緊跟外頭的精衛(wèi)說,讓他放我出去?!?p> 佟小東的臉色不快,他已經(jīng)知道今夜的事,也知道主子將魚遙遷住到這里是為了保護他。
佟小東就想不明白了,主子明明已經(jīng)厭棄他,為何還要擔心他?還吩咐自己給他送魚吃不能餓著他。
“殿下如今正忙著,你別想再出去添亂?!?p> “我沒想添亂,我是真有急事要找他?!濒~遙覺得他們耳朵都有毛病不成,聽不懂他說的話?
“殿下讓我給你送的魚,趕緊吃,別光想著惹是生非?!?p> “我不吃魚!我要見他!”
“你還鬧?今晚的事可是事關(guān)殿下安危,由不得你胡鬧?!?p> 魚遙一怔,“今晚什么事?”
“沒你的事,總之你識相在這里待著,別想出去給殿下添亂?!?p> 佟小東轉(zhuǎn)身離去,魚遙又被留下,看著桌上那盤魚,他哪里還吃的下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魚遙被困在房里哪也去不成,連上茅房的借口都用上了,精衛(wèi)卻讓他直接在房里用夜壺上。
眼看外頭天色暗下,連晚膳都再送來,魚遙看到佟小東只差沒給他跪了,求他幫自己出去。
佟小東雖然詫異,還是不留情面的拒絕魚遙后離去,留下魚遙在房間里心都快急焦了。
魚遙想著明日他就百歲成年,要是拿不回精珠,他這輩子就沒法決定性別了。
最后魚遙決定孤注一擲,裝睡。
沒錯,魚遙想起佟小東說過府里今晚有事,要是他假裝睡著,沒準門外的精衛(wèi)就會離開。
魚遙將房里的蠟燭吹熄,躺上榻后不再出聲,并且努力保持清醒,免得裝到后來真睡著了,那就悲劇了。
魚遙不知道在榻上躺了多久,只覺得躺到想死的心都有了,還得不時偷掐自己保持清醒。
終于,在魚遙躺到已經(jīng)不知道外頭是什么時辰時,他看到房門外站的那抹身影離開了。
魚遙幾乎要雀躍但是硬忍住,又過了片刻才悄悄下榻去開門,外頭果然已經(jīng)不見那名精衛(wèi)的蹤影。
魚遙趕緊從房里出來,確認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后,便往齊景延的院子而去。
一路上整個王府靜悄悄,感覺府里的人全都睡下了,半點聲響也沒有。
魚遙越走越覺得懷疑,整個王府靜成這樣,哪里像是有什么事?
該不會他根本是還在生他的氣,不想見他,才把他趕出院子的?
實在是太過份了,虧他還因為惹惱他過意不去,沒想到他這么誆騙他?
魚遙本來還覺得趁齊景延睡著去偷襲他有些卑劣,現(xiàn)在也理直氣壯了,反正精珠本來就是他的,他就是去拿回來也沒什么不對。
此時在齊景延住的院子里,大批黑衣人翻墻進入院子,手里都提著劍,要往齊景延住的屋子逼近。
在院子的各個暗處,齊景延與周放正帶著人密切在監(jiān)視,只等黑衣人全都聚攏便下手一舉成擒。
眼看黑衣人逐步逼近齊景延住的屋子,魚遙竟也在此時悄悄從院門進來。
魚遙剛要慶幸沒有遇到精衛(wèi)阻攔,突然看到院子里的大批黑衣人,一驚。
“你們是誰?”
黑衣人也都發(fā)現(xiàn)魚遙。
齊景延見到魚遙吃驚。
“殿下,先別心急――”
周放話聲未落,齊景延看到有黑衣人揮劍沖向魚遙,已經(jīng)飛身而出。
周放見狀只得大喝一聲,“動手!”
頃刻間所有藏身的精衛(wèi)都現(xiàn)身,原本要襲擊屋子的黑衣人意識到中了埋伏,旋即四散與精衛(wèi)們打起來。
魚遙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什么事,就看到齊景延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替他隔開殺過來的那名黑衣人。
“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兩人幾乎同時追問。
“我來找你――”
魚遙話未說完,又有一名黑衣人沖過來,齊景延急忙將魚遙拉到身后,以劍隔擋攻過來的黑衣人。
周放大喊,“保護殿下!”
一時間院里場面混亂,魚遙只能跟著齊景延繼續(xù)閃躲攻擊。
齊景延又刺死一名黑衣人說道:“別怕,跟緊我,我會保護你?!?p> 魚遙看著眼前的刀光劍影,還有齊景延護著他奮不顧身的背影,心里生起感動,但是更多的是心急。
魚遙不想連累齊景延,從地上撿起一把被殺黑衣人的劍開始反擊。
齊景延想保護魚遙,但是黑衣人不斷朝他攻過來,將他與魚遙分開。
魚遙雖然力氣大又有劍防身,但是今晚的黑衣人都是武功高手,他根本不是對手。
一名黑衣人將魚遙手里的劍擊飛,揮劍要再刺向魚遙。
“危險!”
齊景延情急飛身撲向魚遙,周放隨之而來對付那名黑衣人。
齊景延整個人壓在魚遙身上,嘴剛好吻上魚遙,魚遙吃驚。
齊景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從喉嚨里滑出來,進到魚遙嘴里。
“殿下小心!”
齊景延聽到周放大喊,回頭看到一名黑衣人揮劍刺來,急忙抱著魚遙滾向一旁,另一名精衛(wèi)趕來對付那名黑衣人。
“沒事吧?”齊景延撐起身子關(guān)心魚遙。
魚遙怔愣搖頭,尚未從方才那一吻回神。
齊景延一手摟著魚遙,另一手還撐在魚遙身上,感覺像是摸到某種柔軟,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居然是搭在魚遙胸上,而魚遙本該平坦的胸膛,此刻竟讓他感到柔軟的壟起,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