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周放看到主子心急去探視魚遙,如今出來卻滿臉喜色,實(shí)在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殿下,魚公子沒事吧?”因著主子與義父對魚遙的禮遇,周放如今都以魚公子尊稱魚遙。
“不礙事?!饼R景延臉上還帶著笑意。
方才他心急去探望魚遙,沒想到驚喜會來的如此突然,竟然發(fā)現(xiàn)魚遙已經(jīng)喜歡上他。
因?yàn)槭鲁鐾蝗?,魚遙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便困窘的再將棉被蒙上。
這回齊景延沒有再勉強(qiáng)她,知道她是因?yàn)榕畠杭覌尚?,便說讓她今天好好休息,他會交代定公公別打攪她,然后才離去,免得魚遙躲在棉被里太久悶壞了。
周放雖然還有疑惑,也不便再繼續(xù)追問,便說起正事。
“殿下,曹府來了消息,安排的人已經(jīng)順利接近曹心憐。”
“密切留意她的情況,有任何異狀隨時回報。”
“是,不過曹典與那妖婦這幾日都按兵不動,也沒能打探到王煥的消息?!?p> 通常一提到仇人,齊景延總是沒有好臉色,但是這會齊景延只是點(diǎn)頭,倒沒有明顯的不悅,周放更加意外魚遙對主子的影響如此之劇。
這時,一名守衛(wèi)匆匆來報。
“殿下,門口有個莽漢來鬧事?!?p> “這點(diǎn)小事還需要來驚擾殿下?”
“對不起,周護(hù)衛(wèi),是因?yàn)槟莻€莽漢說要找魚公子?!?p> “什么?”周放詫異看向主子。
齊景延挑眉,突然想起海戩,“出去看看。”
當(dāng)齊景延領(lǐng)著周放與那名守衛(wèi)來到王府門口,就聽到海戩放肆的聲音。
“滾開!再攔著我對你不客氣?!?p> “找死!”守衛(wèi)舉劍威嚇。
海戩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我叫你讓開聽到?jīng)]有?”覺得遇到的人對他越來越不客氣。
不過海戩在海里霸道慣了,加上跟魚遙打了幾十年,哪里有認(rèn)輸?shù)牡览?,就想硬闖。
守衛(wèi)礙于海戩也許真認(rèn)識魚遙,卻也不敢強(qiáng)行拔劍對付他。
就在雙方推拉之際,齊景延出來。
“住手!”
海戩乍見到齊景延詫異,“是你?!”以為魚遙的眼淚是指引他來找魚遙,隨即再掠過一抹驚艷,尤其齊景延此刻因?yàn)轸~遙心情大好,模樣看來更加俊美。
“竟敢到王府鬧事,你好大的膽子?!敝芊懦鲅院瘸?,即便原本也在找他。
海戩沒有理會周放,只是看著齊景延,“怎么是你?”以為會見到魚遙。
齊景延暗忖海戩究竟是如何找到魚遙?見他態(tài)度似乎也不確信,決定暫時不提起魚遙的事。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我…”海戩一時猶豫是否要否認(rèn),“這里是你家?”
“不錯。”
即便齊景延臉上未帶笑容,海戩下意識里仍有絲見到他的喜悅。
“我沒想到你住在這里?!?p> “那你是為何找上門來?”齊景延明知故問。
“我有個仇敵,我是來找他的?!?p> 齊景延暗詫,周放也是,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你如何知道她在這里?”
海戩猶豫是否要對齊景延坦白,最后仍屈服于他的俊美,拿出手中的珍珠。
“就是它指引我來的?!?p> 只見海戩手中的珍珠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齊景延與周放都感到訝異。
“殿下…”周放認(rèn)出這珍珠與魚遙的珍珠一樣奪目,但是不同的是這會正一閃一閃的發(fā)亮。
齊景延以眼神示意周放稍安勿躁。
“你說這珍珠能指引你找到他?”
“沒錯?!?p> 經(jīng)過魚遙千里尋找精珠一事,齊景延倒不懷疑這世上有其他千奇百怪的事,只是眼下比起這些事,他更想弄明白的是……
“你說的仇敵是犯了何事?讓你不遠(yuǎn)千里來尋人?”
海戩以為齊景延是關(guān)心他,“那家伙犯的事可多了,尤其他這回偷偷離家,更是犯了大忌?!闭Z氣里有逮著魚遙把柄的得意。
齊景延意外,以為魚遙說過是奉父命來討回精珠。
“犯什么大忌?”
“就是――”海戩不能說出水界的規(guī)矩,“反正那家伙回去定要受罰的,我就是來逮他回去受罰。”
齊景延無法確定海戩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單憑他不遠(yuǎn)千里找來,應(yīng)該是有所依據(jù),既然知道他對魚遙不懷好意,齊景延更不可能讓他帶走魚遙,便從腰帶間取出魚遙的珍珠。
“你要找的可是這個珍珠?”
齊景延一將珍珠拿出來,海戩手上那顆珍珠閃爍的更厲害。
海戩詫異,“你怎么會有這珍珠?”
周放沒想到主子會把魚遙的珍珠拿出來。
齊景延是依據(jù)海戩字里行間的話來臆測,他其實(shí)也不確定魚遙在王府里,因而拿出珍珠試探他。
“這是我之前在回京路上,無意間從一名商人手里購得,至于他是不是你說的仇敵,又或者他是不是從你仇敵手中購得,我便不得而知?!?p> 海戩這才明白為什么前日會在大街上找到齊景延,以及如今又找到他的住處,原來都是因?yàn)樗砩蠋е~遙的眼淚,心里竟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竊喜遇到他。
周放也注意到在主子拿出珍珠后,海戩手里的珍珠閃爍的更厲害,因而感到匪夷所思。
齊景延自然也注意到,仍慶幸魚遙并未與這名叫海戩的男子有所聯(lián)系。
“若是你想要這顆珍珠,我也能贈與你?!?p> “殿下!”
周放沒想到主子會將這么名貴的珍珠送人,還是送給魚遙的仇人。
海戩則是驚喜,沒想到齊景延會開口要送他東西,莫不是對他也心存善意?
只有齊景延知道,這顆珍珠既然能追查魚遙,留在身邊未必是好事,才想讓海戩帶走。
倒是海戩看著齊景延俊美的臉,竟有絲舍不得,“不用了,既然這是你的東西?!毕乱庾R里有種借著珍珠再見到齊景延的想法。
“那就慢走不送?!?p> 海戩一怔,心里其實(shí)還不想走。
“那…打攪了,我改天再找你道歉?!毕騺砣涡园缘缿T的海戩哪里被人趕過,但是看著齊景延俊美的臉卻生氣不起來。
“不必,既然是誤會一場?!?p> 海戩失望,“那我先走了?!?p> 齊景延淡然含首,目送海戩離去。
周放等到海戩走遠(yuǎn)才問道:“殿下,是否要找人盯著他?或是暗中派人將他抓來?”
“不必?!?p> 齊景延發(fā)現(xiàn)這人雖然自稱與魚遙是仇敵,心思卻似乎與魚遙一般單純,并不需要特別防備,才任由他離去。
“殿下,方才他說是循著珍珠找到魚公子的事,您怎么看?”
“世間事本就無奇不有,今日之事不必再宣揚(yáng),尤其要對魚遙保密。”
“是,一會我便叮囑兩名守衛(wèi)守口如瓶。”
齊景延點(diǎn)頭進(jìn)府,留下周放交代兩名守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