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魚族的珍珠宮里,人魚王后一直聽從人魚王的話忍到現(xiàn)在,看到水幕里魚遙決定施法救齊景延,再也忍無可忍。
“不行!不管王上再說什么,我現(xiàn)在都要去帶回魚遙,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魚遙魂飛魄散?!?p> 人魚王結(jié)束眼前的水幕,“王后,你冷靜點,縱使你去到人界,也未必能改變魚遙的心意?!?p> “那我也要把魚遙帶回來,哪怕她怨我怪我,我也不能眼看著她魂飛魄散?!?p> 人魚王無奈嘆了口氣,他若不是知道魚遙出生的秘密,或許也會像王后一樣沖動,但是在知道魚遙與齊景延的糾葛后,人魚王無法確定帶回女兒是否就是對女兒好。
“如果這是魚遙與他之間的宿命,或許我們也無力改變?!?p> “不可能!他們一個是人魚,一個是人,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何況就算沒有這回的意外,人的壽命不過短短幾十年,將來齊景延壽終正寢,魚遙終究會回到海里,經(jīng)過百年乃至千年,魚遙終究會忘記他?!比唆~王后堅信區(qū)區(qū)一個凡人不可能左右女兒一世。
“萬一他不僅僅是一個凡人呢?”
人魚王后一愣,“王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人魚王嘆了口氣,知道若是再執(zhí)意隱瞞,反而會讓王后不諒解,終于對王后說出齊景延的真實身份,以及當年戰(zhàn)神為了救魚遙的元神,將她投生到人魚王后胎中的事。
人魚王后聽完震驚,“這怎么可能?!王上從未說過?!?p> “我原本是不想叫王后心存芥蒂,事到如今已由不得我閉口不提?!?p> “所以王上才會一直說,魚遙與他之間或許是宿命姻緣?”
人魚王點點頭。
人魚王后雖然怔愣,但旋即回神,“那又如何?不管魚遙的前世為何,她如今都是我的女兒,是我們?nèi)唆~族的女兒。”
“王后別激動,我自然也是這么想,只是魚遙與戰(zhàn)神歷經(jīng)波折竟又在人界重逢,其中的天意我們也不得不承認。”
人魚王后一時無從反駁,但要她眼睜睜看著女兒因為天意魂飛魄散,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縱使王上說的是事實,那也都是前世的事,如今我只知道保住魚遙的命對我才是最重要的?!?p> 人魚王何嘗不想保住女兒?但是這幾日透過水幕將女兒的掙扎看在眼里,人魚王懷疑就算他們親自上岸,恐怕也無法帶回女兒。
“王后難道還看不出來,魚遙的心意已決,不是你我上岸就能改變的了。”
“那我就把她綁回來,哪怕她不愿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p> “怎么綁?”
“我――”
在海里,人魚王后有超過千年的修為,要制伏女兒自然不是難事。
但是到了人界,即便是他們也無法使用法術,否則也將招來天雷。
“難道……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魚遙做蠢事?”七彩珍珠從人魚王后眼里掉落下來。
人魚王何嘗不心疼女兒,他但凡能勉強女兒,都會去將女兒強行帶回海里。
但是女兒天生力氣大,除去法術后,他們?nèi)绾螌⑴畠褐品?p> 更別提他們終究是人魚王與王后,對人魚族有責任,豈能說走就走?
人魚王后眼看無法帶回女兒,再也按捺不住淚崩,哭倒在人魚王懷中。
?。?p> 曹典原本是希望將火藥埋的天衣無縫,讓人就算是想追查也無從查起,卻沒想到派去的人會直接撞見齊景延,所幸結(jié)果終究如自己所愿,齊景延被炸成重傷奄奄一息。
如今只等齊景延一死,自己的外甥就是唯一的太子人選,皇帝即便再怎么震怒,終究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朝廷動蕩,皇帝還需要自己這個舅舅來輔佐瑞兒,免得瑞兒將來受到左相一派的壓制。
但是曹典低估了皇帝的深沈,比起兒子將來即位受到朝臣欺壓,他更擔心的是南陵國的基業(yè)落入外戚之手。
所以在從御醫(yī)口中得知齊景延命不久矣后,皇帝反而將除去太子外戚視為當務之急,決心除去曹典。
只是皇帝雖然深沈,終究沒有料到,跟在他身邊服侍幾十年的劉公公,居然也是曹典的人。
當劉公公將消息私下傳進曹典耳里,曹典雖然震驚,仍是迅速做出決定要先下手為強。
曹典秘密召來楊肅,因為楊肅是曹典的心腹又是將軍,手上握有不少兵馬,雖然不足以顛覆整個南陵國,但是要對皇宮發(fā)動突襲是有可能的。
曹典決定殺皇帝一個措手不及,命楊肅今夜領兵進宮,逼迫皇帝讓位給齊景瑞,然后將皇帝軟禁在宮中,如此一來整個南陵國就盡在他掌握中。
楊肅乍聽到曹典的命令雖然心驚,但是權力終究使人熏心,尤其他本是曹典心腹,一旦曹典得勢,他也將雞犬升天。
最后曹典再命人暗中通知多年來埋伏在宮里的人馬,打算今夜戍時透過里應外合,一舉達到逼皇帝讓位的目的。
?。?p> 因為閑來給了魚遙一顆彌息丹,能暫時消彌人身上的氣息,讓魚遙吃下后如同死人一般的存在,借以在施法后暫時躲過天雷。
但是三天一到藥效便會消失,屆時天雷便能找到魚遙將她劈的魂飛魄散。
所以魚遙吃下彌息丹后立刻爭取時間,趁著定公公與周放忙著善后的事,故意再支開佟小東,到齊景延房里要救他。
魚遙將水鏡交給純兒,命他守在齊景延房門外,若是她有個好歹就用水鏡回到海里,替她將遺言帶給父王與母后。
純兒還想再勸阻魚遙,但是魚遙執(zhí)意救齊景延,更說出活在沒有齊景延的世界里,對她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最后純兒沒法再勸阻魚遙,只能無奈替她守在房門外。
魚遙進到房里,齊景延依然躺在榻上,已是氣若游絲。
魚遙拉起齊景延的手,“景延,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施法救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死的。”
魚遙堅定的看著齊景延,擱下他的手后開始正式施法。
魚遙一催動法術,天際立刻傳來轟轟響雷,守在房門外的純兒大受驚嚇,忍不住朝房門里呼喊魚遙,但是房間里毫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