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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遙

第120章 談婚論嫁

魚遙 江鹿cc 2692 2021-01-27 21:00:00

  晚上齊景延大肆犒賞府里上上下下,也在前廳與魚遙、定公公、周放、佟小東幾人同桌用膳,唯獨(dú)純兒沒有出席。

  魚遙知道純兒是為自己難過才缺席,也不想在齊景延面前泄漏真相,便借口純兒身體不適需要休息才不參加。

  定公公三人雖然勉為其難與主子同桌用晚膳,卻是不敢放肆。

  直到酒過三巡,定公公帶著醉意喜極而泣。

  “宸妃娘娘若是在天有靈,知道殿下終于為娘娘報(bào)仇,肯定也會(huì)甚感欣慰?!?p>  齊景延想起母妃默然。

  “殿下,除了報(bào)仇,老奴相信還有一事也定能讓宸妃娘娘高興。”

  “什么事?”

  “殿下的婚姻大事,如今殿下已經(jīng)將那妖婦拿下,便能再無后顧之憂的與魚姑娘談婚論嫁?!?p>  魚遙一凜,如今的她還有何資格與齊景延談婚論嫁?

  魚遙扯著僵硬的嘴角,齊景延注意到,以為她是因?yàn)槿唆~的身份感到不安。

  “此事我自有盤算,定公公無須掛心?!?p>  “殿下,請恕老奴逾越,老奴這么說也是為魚姑娘名節(jié)著想,殿下對魚姑娘的情意老奴都看在眼里,才想著殿下也該為魚姑娘早做打算才是。”

  確實(shí),雖然齊景延知道魚遙是因?yàn)槿唆~的身份有所顧慮,但是既然他不愿放魚遙離開,自然也想早日與她共結(jié)連理。

  “定公公所言,你以為如何?”

  魚遙無法同意,只剩兩天,她就是將死之人,不能再給齊景延無謂的希望。

  但是魚遙也不好冒然拒絕,免得引起齊景延的猜疑,便借口拖延。

  “畢竟是婚姻大事,冒然決定是否過于草率?”

  “魚姑娘放心,殿下與您的婚姻大事老奴絕計(jì)不敢草率,相信殿下對魚姑娘的心意也絕不可能草率?!?p>  “可是……你父皇肯定不會(huì)同意的。”魚遙借口道。

  “放心吧,此前父皇是礙于曹家兄妹在朝中的勢力,擔(dān)心引起朝廷動(dòng)蕩,如今他二人已被我拿下,父皇便無再反對的理由。”

  “那也還是未必,畢竟我的身份過于普通,實(shí)在配不上王妃高貴的身份。”

  齊景延意外聽到魚遙這么說,她向來對人界的身份之別嗤之以鼻,沒想到拿這事來說?

  定公公卻是贊同魚遙的話,畢竟主子如今看來已是未來要繼承大統(tǒng)之人,魚遙的身份確實(shí)配不上皇后之位,不過定公公也知道以主子對魚遙的心意,她必是皇后的不二人選。

  “魚姑娘不必?fù)?dān)心,只要有殿下在,一定不會(huì)讓您受委屈?!?p>  “我不委屈,其實(shí)只要能陪在景延身邊,我便心滿意足。”

  這話讓齊景延感動(dòng),也才沖淡他要生起的疑慮,料想魚遙只是因?yàn)槿唆~的身份有所顧忌,便也不再逼她,暫時(shí)將話題引開。

  直到晚膳過后,齊景延帶著魚遙來到書房。

  “怎么來這里了?”魚遙不解。

  齊景延帶著魚遙走到書案附近,拉開一格抽屜,是他之前收藏水鏡的抽屜。

  之前魚遙來找水鏡因?yàn)樘y過,根本無暇注意其他,直到這會(huì)才發(fā)現(xiàn)抽屜里還有許多東西。

  齊景延拿出里頭的草紙打開來,魚遙意外居然是他之前手把手教她練的字,上頭就寫著她的名字。

  “你還留著?”

  “自然,只要是與你有關(guān)的,我都視若珍寶?!?p>  齊景延的一句話又讓魚遙紅了眼眶,若不是被他先行制止。

  “忘記你答應(yīng)過我?不許哭?!?p>  魚遙勉強(qiáng)忍住酸楚,然后看到齊景延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gè)錦盒。

  “這是?”

  齊景延將錦盒打開來,里頭是一支女人的玉簪。

  “這是母妃留給我的唯一遺物,這十八年來我一直小心保存著?!?p>  魚遙剛要生起的醋意才按下,看到齊景延拿起玉簪插到她頭上。

  魚遙詫異,“可是這――”

  “早在發(fā)現(xiàn)你是女兒身后,我便認(rèn)定了你,也打定主意要將這支玉簪給你,只是一直沒能找到適當(dāng)?shù)臅r(shí)機(jī),如今妖婦已除再無顧忌,自然該將這玉簪交給你?!?p>  魚遙感動(dòng),“謝謝你?!?p>  齊景延玩笑道:“這玉簪可不是白給你,是給我未來的王妃?!?p>  魚遙的笑容僵住。

  “怎么了?”

  “沒、沒什么?!?p>  齊景延見魚遙的表情并不像她所說的簡單,認(rèn)真看起她來。

  “若是你心里有何顧忌,盡可說出來?!?p>  魚遙卻不能說,“真的沒有,你看我插上這玉簪好看嗎?”

  齊景延看出魚遙有意轉(zhuǎn)移話題,仍是回答她,“我說過,這世上再無比你更美的女人?!?p>  若是以前魚遙聽到肯定會(huì)更開心,但如今看著齊景延滿眼只有自己,卻是酸楚跟擔(dān)心。

  昨日魚遙看著齊景延快死了,心痛到幾乎活不下去,一旦自己魂飛魄散后,他勢必也將承受同樣的痛苦,魚遙一思及此便心疼不已。

  可即便是這樣,魚遙還是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景延…”

  “嗯?”

  魚遙遲疑的取下玉簪,齊景延意外。

  “這么了?”

  “這玉簪太珍貴,我舍不得戴,還是先收著吧!”

  魚遙將玉簪裝回錦盒,此舉讓齊景延更感意外。

  看著魚遙將錦盒放回抽屜,齊景延本要追問,突然瞥到抽屜里不見水鏡。

  “等等,水鏡呢?”

  魚遙一怔,啞住。

  “我放在這里的水鏡,是你拿走的?”

  “呃、對,因?yàn)椤?p>  “你想離開我回去海里?”

  “不是這樣的,景延,那是有原因的?!?p>  齊景延已經(jīng)先入為主,“所以你今晚才一直推辭與我成婚的事?”

  “不是,那是因?yàn)椤驗(yàn)椤儍合爰伊?!?p>  齊景延一愣,“純兒?”

  魚遙像是找著借口,“是,因?yàn)榧儍合牖睾@?,可是我舍不得你,就把水鏡交給純兒了。”

  齊景延松了口氣,“既是這樣為何不同我說?”

  “是你受傷時(shí)候的事,純兒被你受傷的事給嚇著了,吵著要回去,可是我舍不得你,就把水鏡找給他,讓他自個(gè)回去。”

  齊景延總算完全放心,“你也嚇壞了吧?都是我不好,明明說過要保護(hù)你,卻總是讓你擔(dān)驚受怕?!?p>  魚遙搖頭,雙手環(huán)抱上齊景延的腰際,將臉貼到他的胸膛。

  “只要你好好的,我便心滿意足。”

  齊景延因?yàn)轸~遙這話再感動(dòng)容,“從今以后我定不再叫你擔(dān)心。”

  魚遙抱著齊景延沒有回話,因?yàn)樗呀?jīng)沒有以后。

  在書案上的鳥籠里,九官鳥看著兩人實(shí)在于心不忍。

  雖然魚遙已經(jīng)將鳥籠打開,但是九官鳥并沒有走,重獲自由的司命神君覺得暫時(shí)待在王府也不錯(cuò),既有芙蓉糕吃,行動(dòng)也未受到限制,便繼續(xù)留下來。

  齊景延抱著魚遙,想到的是自己的自私,明知道與魚遙壽命相差懸殊,根本無法陪她白頭到老,卻依然舍不得放她離開。

  “是我太過自私?!?p>  魚遙不解的抬頭

  “明明不能與你長相廝守,卻自私的將你強(qiáng)留在身邊。”

  魚遙搖頭,“是我想留在你身邊,哪怕你趕我,我也不會(huì)走的?!?p>  齊景延撫上魚遙的臉頰承諾,“只要我留在世上一天,我就會(huì)一直對你好?!?p>  魚遙強(qiáng)顏歡笑,他相信齊景延的承諾,只是她已無法陪他到世上最后一天。

  魚遙拉下齊景延的手,深情同他說道:“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什么事?”

  “不論我在什么地方,你都要好好的。”

  齊景延一怔,對魚遙就要起疑。

  魚遙趕緊借口道:“這一路走來,你已經(jīng)為我受太多傷,我要你向我保證,以后無論我是否在你身邊,你都不能再受傷,會(huì)一直好好的?!?p>  齊景延這才理解魚遙的意思,舒展眉心。

  “我答應(yīng)你,從今以后絕對不再讓自己受到傷害,會(huì)一直好好的?!边@樣才能陪魚遙更久些。

  魚遙得到齊景延的承諾神情一松,哪怕心里卻是苦澀。

  “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p>  “放心吧,我不會(huì)忘?!?p>  齊景延低頭抵著魚遙的額頭,滿心眼里只有她。

  鳥籠里的司命神君看著魚遙強(qiáng)顏歡笑回應(yīng)齊景延,實(shí)在鼻酸,慶幸自己現(xiàn)在是鳥,才不至讓人察覺他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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