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里,仆從偷偷摸摸跑進小祠堂。
“二少爺,老夫人讓奴送來些糕點,您趕緊吃?!逼蛷乃南峦送瑳]發(fā)現(xiàn)人,趕緊從衣兜里掏出個帕子打開。
已經(jīng)餓了一天一夜的陳二少盤膝坐在蒲團上,一臉憂郁,“我娘那邊怎么樣,有什么辦法沒?”
“大少爺那邊盯得緊,這件事老爺也非常重視,老夫人為此還被數(shù)落了幾句,二少爺,要不您就不要管這事吧?!逼蛷牡馈?p> “那怎么行!”陳二少立刻怒聲道。
在得知黎瑤被下大牢的消息,打聽無果后,他本想先打點一下,再想辦法救她。
結(jié)果這事直接被狀告到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讓他即刻和黎瑤劃清界限,他自是不肯,他們可還有合作呢。
所以老爺子一怒之下直接罰他跪祠堂自省。
最郁悶的是他娘這次似乎也站他老爹。
其實他也明白,司直雖不是正經(jīng)綬印的官,卻是丞相座下二把手,得罪他就等同于得罪丞相。
再說這件事水太深,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被連坐抄家砍頭,黎瑤與陳家畢竟非親非故的。
之前老娘因為黎瑤幫著治了蘭草,又給他弄了副木行之的書法,還有后來的合作,待她自然好。
但這份好可也沒到冒險的時候。
只是理解歸理解,他卻不能這樣不仗義。
知道求家里人是沒用的,陳二一邊往嘴里塞糕點,一邊想心思。
此刻,將軍廟中,看著落了滿地的葉子,司直臉色凝重,轉(zhuǎn)頭問身后的眾位花木大師,“就真的沒辦法?”
幾位被趕鴨子上架的花木大師只能躬身一拜,表示自己技拙,實在沒有辦法。
連隨同司直一起來的劉師傅看著將軍柏,也擰緊了眉。
“奇怪,昨天明明……”
他前天剛來時看將軍柏,狀態(tài)雖差,但也不算無法轉(zhuǎn)圜,可今天卻似已到膏肓,有點突然。
只是他也不了解將軍柏的具體情況,無法判斷原因。
“劉大師,你可有何見解?”司直是單純被派下來救治將軍柏的。
雖然如果將軍柏依然治不好,他也無罪,但能治好的話,卻是大功一件。
劉師傅捏著手里剛剛挖下的樹根,嘆了口氣,搖頭,“樹根幾乎全部開始發(fā)腐,怕是無力回天了?!?p> “這么嚴重?”司直眉頭擰緊。
這時,縣丞突然道,“大人,將軍柏此前雖有落葉,但也沒這般,是那黎瑤來后才變成這樣的?!?p> “黎瑤,姚縣令請的那個女花木師?”
“大人,她算什么花木師,就是個村里的孤女,說是治好桃園和薔薇花墻,但那兩處之前都有許多花木大師治過,說不得是她冒領(lǐng)功。”
司直眼眸微沉,再次轉(zhuǎn)頭看向劉師傅,“劉大師,確定將軍柏已無法治了?”
劉師傅面露遲疑,若認下了,那么顯然就要死人了,但不認,他也著實沒辦法,而且也不覺得有誰還有這能力讓死木回春。
“大人,舍下技拙,實是無法?!?p> 司直‘嗯’了聲,側(cè)頭吩咐,“姚家一眾及黎瑤家人全部抓拿下獄,姚康和黎瑤押入囚車,明日隨同歸都?!?p> 他又看向縣丞,淡聲道,“接下時日暫由你代縣令一職,待新縣令到任再做交接?!?
清鳴
謝謝大家的票票,愛你們,么么噠(?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