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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妃又雙叒跑路了

第八十一章:打道回府

攝政王妃又雙叒跑路了 清泉漓歌 5027 2022-05-02 17:00:33

  一輛極速的馬車在街道上快速行駛過來,嚇得原本要過來問診的幾個人紛紛朝旁邊躲了開來。

  馬車夫把馬車挺穩(wěn)后,車廂里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如一陣風般跑到薛芷虞面前。

  “麻煩郡主幫我娘看看,她就在車廂里,請隨我過來一趟?!?p>  男子語氣里滿是著急,眉頭緊蹙,清秀的臉上說不出的慌張。

  薛芷虞見男子如此模樣,知道定不是尋常小病,也不敢多耽擱,拿上地上的藥箱便跟著男子上了馬車。

  車廂內(nèi)很是寬敞,地上鋪著柔軟的羊毛毯,空氣中隱約聞到了淡淡的沉木香。

  塌上坐著名約摸四旬左右的中年女子,穿著一身墨綠色羅裙,繡著銀白色的祥云紋,腰間是同色系的云帶,秀雅的臉上乏出些許病態(tài)。

  “你就是康樂郡主?”

  中年女子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緊蹙,看向剛上來的女子,只覺得腦袋越發(fā)難受。

  “是的夫人,你最近睡得應該不太安穩(wěn)吧?”

  薛芷虞打量眼前這個中年女子,眼底一片烏青,眼里充滿了血絲,時不時輕打哈欠。

  “嗯,我看了好幾個大夫也吃了藥,依舊是睡得不太安穩(wěn),每每亥時睡下,到了子時才能徹底合眼?!?p>  這不就是失眠嘛,吃藥配合食療倒不是大問題,不過失眠原因有很多種,比如說壓力太大或者是過度思慮導致。

  “夫人你這種屬于肝火擾心證的失眠,會感覺到頭痛頭暈或者是心煩,我這有瓶藥丸一日三次,每次三顆,待會我需要給你針灸,以助你更好入眠。”

  薛芷虞從容不迫道。

  中年女子點點頭以示同意,由于頭痛的厲害,她已經(jīng)無法想去想事情,閉上眼睛打算歇一會。

  薛芷虞打開藥箱,用袖子擋住視線,從空間里拿出一瓶丹梔逍遙丸和一副銀針。

  空間里的銀針都是經(jīng)過消毒的,所以可以直接使用。

  薛芷虞按照記憶,分別找到了內(nèi)關、神門、三陰交、印堂、風池穴,把銀針扎了進去。

  過了半晌,只見中年女子原本原本皺緊的眉頭很快舒展開來,靠在身后的軟墊上睡著了。

  薛芷虞撩開簾子一角看向了外頭,此時自己的位置依舊冷清,只有禎兒在那坐著,肥嘟嘟的小手掌撐著下巴,模樣很是可愛。

  來請他的男子站在車廂外,想問什么可是又不敢出聲。

  薛芷虞走過去壓低聲音道:“我給夫人施了針,還有這是給夫人開的藥丸,具體服用分量我已經(jīng)跟夫人交代清楚了?!?p>  “那我娘她.....”

  “她睡著了,我這還有個藥囊,晚上夫人可以掛在床頭有主助睡眠。”

  薛芷虞邊說邊從藥箱拿出一個素色的藥囊遞了過去。

  男子這才松了口氣,但眉宇間籠罩著愁云,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憋在心里太久了,再加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位郡主不是八卦之人,忍不住傾吐心聲。

  “我娘她過得太苦了,尤其是這段時間,你應該也聽說過了穆王病重的消息吧,世子之位一直空懸著,我的庶出兄弟和幾位姨娘為此更是不擇手段,導致娘的頭痛越發(fā)厲害,到了吃藥也無法痊愈的地步?!?p>  薛芷虞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隨手救下的貴婦人竟然是穆王妃。

  先帝一共有六位皇子和三位公主,而當今圣上是先帝的小兒子,也是由太后所出,按理太子之位是輪不到他,但長子因無心朝堂,早已不知所蹤,而余下的皇子才華并不突出,先帝才立了當今圣上為太子,繼而榮登大寶。

  三皇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穆王,前幾天在郊外打獵,不慎摔下馬,回府當晚便病倒了,圣上派了太醫(yī)院的御醫(yī)前來問診,仍舊毫無作用。

  “你是夏淳公子?”

  夏淳也沒想到對方會認出自己,愣了一下。

  “郡主認識我?”

  “穆王的六個兒子,大兒子夏浩鳴是側(cè)妃所出,性子比較暴躁,崇尚武力,二兒子夏淳和三兒子夏跖則是穆王妃所出,先不論三公子還小,其他公子不在京城,你也絕不會是大公子,那便只剩下二公子夏淳了。”

  薛芷虞不緊不慢分析著。

  “郡主果真是聰慧過人,當初父王怕我們兄弟鬩墻,便把除了我和大哥、三弟以外的兄弟都趕出去歷練,沒事不要回京,這次他們知道父王病重的消息,借著探病的理由,紛紛往京城趕?!?p>  夏淳說到這,眼里滿是煩躁,揉著眉心嘆了口氣,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薛芷虞雖然有心想多問一下關于穆王的病,但見夏淳不愿多提,便轉(zhuǎn)回身,把銀針重新收好,放進了藥箱里。

  見中年女子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薛芷虞從夏淳的口里得知了一些朝堂上的政事。

  “南方干旱嚴重,許多良田干燥開裂,根本無法種植,朝堂上分成兩派,一邊是以你父親薛丞相為首,主張召集能人去解決此次干旱,另一派是以攝政王為首的,主張薄賦稅以度旱災,開放糧倉進行救濟?!?p>  對于這個只存在于傳說中,未曾謀面的攝政王,薛芷虞又有了不一樣的感官。

  “可以派遣官兵去實地考核,若是經(jīng)常發(fā)生旱災,那就不適宜百姓繼續(xù)生活,而需要暫時換個地方?!?p>  夏淳不由得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子,他可是知道這位郡主未上過一天學院,怎么懂得這些?

  “郡主說的不無道理,但南方人口眾多,若是遷移,那又該遷移到何處?”

  “那只是暫時的,只要防旱災的法子實施得好,那他們就可以搬回去繼續(xù)住,南方人口雖多,但真正鬧干旱嚴重的地區(qū)也只有幾千余人,我記得浴豐城的安村面積可容納下這些人?!?p>  浴豐城安村正好是南北交界處,原本居住人口也就兩三戶。

  夏淳一聽有防干旱的法子,清秀的臉上因為激動泛起淡淡的紅暈,在陽光的照耀下那雙眸子熠熠生輝。

  “你可是有什么法子了?”

  薛芷虞故作神秘的挑了挑眉,在夏淳殷切的注視下,緩緩走下馬車,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夏淳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鉤子勾住了,對于這個法子他很感興趣,見薛芷虞沒有再說下去,頓覺的心癢難耐。

  也顧不上其他,看了眼仍舊在睡夢中的穆王妃,吩咐馬車夫幫忙看著,自己幾個箭步追了上去。

  “郡主,我覺得你可以把這個法子稟告圣上,定能解決百姓們多年的困擾?!?p>  夏淳追上前,絮絮叨叨說著,無不是在強調(diào)這事的重要性。

  薛芷虞被他念叨的有些頭疼,雖然也知道他說的對,但想到會見到皇帝那只老狐貍,她只覺得頭會更疼。

  “郡主,你得考慮清楚啊,切莫意氣用事。”

  夏淳快勸的口水都干了,薛芷虞這才開口道:“行,我會考慮清楚的?!?p>  “好,你幾時去面圣跟我說一聲,我和你一塊去?!?p>  薛芷虞倪了他一眼。

  “說個理由。”

  “看看圣上會不會采用你的法子,”夏淳說的一本正經(jīng)。

  要不是場合不對,薛芷虞都想翻白眼了,這人是閑著沒事干嗎,好奇心還挺重的。

  “夏公子你不好好待在京城,怎么跑到檳城來了?”

  夏淳接過柳林閣伙計遞過來的水,毫無形象的大口大口喝了起來,聽到薛芷虞這么問,他從袖子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當然是給我娘看病啦,想著檳城來往有不同國家的人,說不定有人能治這種病,便帶著我娘趕過來了,剛好遇上了郡主義診,這真的太巧了?!?p>  看著他絲毫沒有貴公子的做派,和傳聞中的形象簡直是兩個人,薛芷虞都快懷疑眼前這個夏淳是不是別人假扮的。

  “傳聞穆王二公子為人謙遜有禮,待人周到,極其講究禮儀,處變不驚,如今一看,果然只是傳聞而已?!?p>  薛芷虞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語氣里略帶戲謔道。

  夏淳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在京城的時候,很多人來巴結(jié)他,與他交好,但他從未與人談心,每次社交都是帶有幾分疏離。

  今天見到薛芷虞,卻像是一見如故,對她并沒有太大的防備,反而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

  這,的確不像是他的風格。

  “想必是郡主為人和善,在下也不好跟你打妄語?!?p>  “夏公子也是個有趣的人,能讓你對我有這么好的印象,那我肯定不能負你所望啊?!?p>  兩人聊了一會,馬車夫過來稟報說夫人已經(jīng)醒了。

  薛芷虞再次上了馬車,看到睡完一覺醒過來的穆王妃,一掃臉上的疲倦之色,眼里的血絲也淡了些許。

  “夫人,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了?”

  “真的多虧了你,我終于能睡一場好覺,頭也沒有那么痛了,”穆王妃對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是歡喜,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起來。

  “那便好,除了我給你開的藥丸,還可以吃點降肝火的食物,如苦瓜、青瓜、杏仁,晚上可以泡腳促進血液循環(huán),有助睡眠,當然睡前也可以喝杯牛奶?!?p>  穆王妃點點頭,對于薛芷虞沒有絲毫懷疑,一一記了下來。

  “對了,不知道郡主可知過幾日的祭奠?”

  薛芷虞如實的搖了搖頭,她知道每年會舉行一次祭奠,可究竟是幾時舉行,她不大清楚。

  見她迷茫的模樣,穆王妃心里有點哭笑不得,耐心解釋道:“祭奠一般是夏季舉行,也就是五天后,會在一眾貴女選出圣女跳祭天舞,以祈求來年的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每個家族有兩個名額,除此之外還可以通過他人推薦,明天宮里便會派人去接這些選出來的貴女入宮,進行三天的祭天舞訓練,在最后一天考核通過的那名貴女就是今年的圣女。”

  薛芷虞不由得來了興趣,這祭奠感覺挺有意思的,她還沒親眼見過古代的祭奠儀式呢。

  “多謝夫人告知,也不知這祭奠舞是怎樣的?”

  “你是個聰慧的,也難怪能開出慈善堂這么好的醫(yī)館,不過祭奠舞可不是那么好跳的,歷年來的幾屆圣女雖說是跳出了完整動作,但總是缺了什么。”

  穆王妃越看越喜歡這個幫她治療失眠的女子,有心想幫一幫她,回憶起了隱藏在腦海里的一件事。

  “這個祭奠舞可不同尋常的舞蹈,并不是技巧多么的難,而在于人舞合一的境界,據(jù)說若是達到了此境界,能見到天上的天神下凡,讓炎國成為三大國之首,西域的曼陀羅教主就是跳此舞使天神下凡,所以當時的西域理所應當成了三大國之首,但如今風水輪流轉(zhuǎn),只從教主失蹤,便再無一人能跳出此舞的精華。”

  “那這個教主這么厲害,怎么會失蹤呀?”

  穆王妃搖了搖頭,她也是聽人這么說的,至于為何失蹤就不得而知了。

  穆王妃也是個大方的,硬是要塞給薛芷虞一百兩銀子,還說若是不收下就是不給她面子。

  薛芷虞也不再推脫,只好收了下來。

  臨走前,夏淳邀請道:“郡主,你回了京城,得空可以來穆王府坐坐。”

  “嗯,你得空也可來丞相府走走。”

  目送馬車離開后,薛芷虞回到位置上重新坐下發(fā)起呆來。

  禎兒在她旁邊歪著腦袋,看看謝大夫那邊,再看看薛芷虞這,以為她是因為自己這沒有病患而不開心。

  拽了拽她的袖子,圓溜溜的眼睛滿是認真。

  “郡主姐姐是最厲害的,一點也不比謝大夫差,在禎兒心里是最最厲害的?!?p>  被他這么一拽,薛芷虞回過神來,聽到禎兒安慰自己的這番話,看了眼謝大夫那長長的隊伍,一下就反應過來。

  這孩子也太暖心了吧,簡直就是小天使。

  薛芷虞忍不住伸出魔爪捏了捏禎兒的小臉蛋:“禎兒真的太可愛了,被禎兒這么安慰,我一點也不難過了呢。”

  禎兒小臉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但眼里的亮光絲毫不減,一瞬不瞬的看著薛芷虞。

  ......

  義診結(jié)束后,薛芷虞站起身揉了揉腰部,她整個下午好像被釘在了凳子一樣。

  “郡主姐姐,你要跟我回府嗎,今天藍大廚有新菜式呦?!?p>  禎兒上了馬車,轉(zhuǎn)過身開口道,眼里快速飄過一絲狡黠。

  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知道郡主姐姐愛吃,尤其是一些奇怪的新菜式,所以他今天臨出門,特地囑咐藍大廚想一個與眾不同的新菜式。

  果然,薛芷虞聽到藍大廚有新菜式,差點就點頭答應了,畢竟藍大廚的廚藝深得她心,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挖太守府的墻腳,可誰讓她慫啊。

  “下次有機會一定去,我還有點事要趕回京城?!?p>  看著禎兒原本亮晶晶的眸子,在聽完她說的話,慢慢黯淡下來,忽然有點于心不忍,從宥給的錢袋里拿出一顆金珠塞進了禎兒手里。

  “我一回檳城就立馬來找禎兒,你可信我?”

  禎兒盯著薛芷虞塞給自己的金珠,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嗯,我相信郡主姐姐。”

  “那好,你快些回去吧,不然太守大人該擔心了?!?p>  兩人告別后,薛芷虞回到客棧收拾妥當后,去了趟芝士鋪,交代說自己買的十塊芝士先暫存在這,到時她會派人過來拿的。

  交代好后,薛芷虞趕緊上了馬車,緊趕慢趕在關城門前到了丞相府。

  小秋上前敲了敲府門,見久久都無人開門,不由得惱了。

  “快開門,郡主回來了?!?p>  過了好一會,侍從這才打著哈欠過來開門,瞥了眼主仆兩,嗤笑一聲。

  “郡主可算是回來了,快快進來,莫要在外站著了?!?p>  侍從說是這么說,但語氣里絲毫沒有尊敬,態(tài)度也不像是對待主子的樣子,氣的小秋想上前湊他一頓。

  “聒噪,掌嘴?!?p>  得到命令后,小秋頓時提起了精神,摩拳擦掌走了過去,揪著侍從的衣領,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幾下都是帶了狠勁,啪啪聲在夏夜尤其清晰,蟬聲在樹上吱吱作聲,配著這響亮的巴掌聲此起彼伏,仿若在演奏一章樂曲。

  “芷虞妹妹,何事讓你如此動怒?”

  一聲清朗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她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那是來自靈魂的恐懼。

  薛子涵從長廊里走了過來,在月色下,墨藍色的綢緞長袍顯得他身姿如玉,烏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腦后,一手執(zhí)著一本古書,面如冠玉,襯得他如同畫里的謫仙般。

  但對于薛芷虞來說,這就是害命的毒藥,如同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舌,她就是被他頂上的獵物,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薛芷虞強忍下想要逃跑的念頭,眼神示意小秋停手,朝薛子涵福身恭敬道:“無事,擾了大哥清凈實在是不該?!?p>  小秋撇了下嘴,手一松,那侍從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無事便好,現(xiàn)在不早了,芷虞妹妹舟車勞頓趕回來,想必也是累了?!?p>  “嗯,多謝大哥體貼,有時間定向大哥賠不是?!?p>  看著薛芷虞離開的背影,薛子涵嘴角泛起一抹玩味。

  “有時間嗎.....小虞兒真是不乖,竟然學會說謊了......該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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