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愣著了,快點給醫(yī)院那邊打電話?!?p> 擰眉看了眼捂著嘴巴,瞪大眼睛看著他們的小包,他一邊吩咐著,一邊略微蹲下身體,打算將夕夕抱起來。
聽到他充滿焦急的聲音,小包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趕忙上前想要把人從他的懷抱中接過來。
“季導(dǎo)您不用焦急,這只是夕夕的一個小毛病而已,只需要我扶她回去休息下就可以了?!?p> 對她的說辭,季凌寒的心里顯然是不信的,女神的臉色這么難看,怎么可能會只是個小問題?
“不行,女神這個樣子太不對勁了,為了她的安全,我必須送她去醫(yī)院?!?p> 小包急得都快哭了,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滾,卻是半點法子都沒有,只能雙眼緊張的看著夕夕,希望岳夕夕能夠快點出現(xiàn)。
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夕夕的身體對他的抗拒越發(fā)明顯,雙眼不斷的往上翻,片刻后她顫抖不止的身體忽然一僵,雙眼也下意識的閉上了。
等到再睜開時,方才充斥在她眸子里害怕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跟剛才的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我已經(jīng)沒事了,謝謝你剛才為我做的一切?!?p> 平靜的說完這句話,她伸手將季凌寒推開,接著往后退了幾步,將他們之間的距離保持在了三米左右,才又接著剛才的話往下說。
“但是我希望下一次你能夠把我交給小包,她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大部分與我有關(guān)的事情我都能夠處理?!?p> 不知是不是錯覺,季凌寒總覺得女神此刻對他非常的疏遠(yuǎn),試探性的往前走了步,發(fā)現(xiàn)對方也向后退了步時,他的心情低落極了。
假如不是女神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他都要懷疑站在自己前方的這個人,只是個跟女神長相相似的人而已。
小包從夕夕出道起就是她的助理,也因此見識了不少大場面,多少懂得察顏觀色,視線在兩人的面上來回了幾次,她的心臟跳動得更快了。
一連吞咽了好幾口唾沫后,她快走了幾步,橫在兩人中間打起了圓場。
“季導(dǎo),您既然是夕夕的粉絲,那應(yīng)該知道她小時候發(fā)生車禍的事情吧,因為那件事情的影響,她一直對過于親密的動作很排斥,所以對你的態(tài)度有些惡劣?!?p> 季凌寒覺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對勁,可又想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還是相信了她的說辭。
“原來是這樣,難怪女神剛才就跟變了個人一樣?!?p> 聽到這番話小包呵呵笑了兩聲,后背卻驚出了一層冷汗,心中不住的感慨,幸虧她反應(yīng)及時,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不然的話指不定夕夕的秘密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
“您想太多了?!?p> 趁著他不注意用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兩下,而后偷偷沖岳夕夕眨了眨眼睛,暗示的意味非常明顯。
岳夕夕看見了,于心底長嘆了聲后,她動了動面部肌肉,露出一個算是自然的笑容。
“抱歉,剛才讓你受到驚嚇了?!?p> 季凌寒瞧見她故作笑顏的模樣更加心疼,在心里不斷責(zé)備自己,“我沒事,倒是女神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做個詳細(xì)的檢查吧,這樣我也放心些?!?p> “不能去醫(yī)院。”
小包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原本就沒有放下去,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反駁了出聲。
“為什么不能去,你們不會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就算是在遲鈍的人,這會兒也能夠看出來小包有問題了,季凌寒薄唇緊抿,雙眼定定的看著她。
自知說錯了話,小包的心里異常慌亂,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到了岳夕夕的身上。
這種情況下無論小包有沒有動作,岳夕夕都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夕夕對季凌寒雖然沒有對旁人那么排斥,但她能夠感覺到,夕夕并不希望他知道。
略微往旁邊走了一步,她將小包擋在自己身后,阻斷了季凌寒的視線。
“你這樣會嚇到小包的,她對醫(yī)院反應(yīng)劇烈不是因為有事瞞著你,而是她很害怕里面的消毒水味道?!?p> 這番話若是從別人的嘴里說出來,季凌寒是半個字都不會信的,但換成夕夕就不一樣了,對他而言女神的話就是真理,再則他堅信女神是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
“原來是這樣?!?p>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頰,他眼神充滿愧疚的看著小包。
見危機度過,小包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沒關(guān)系,不知者無罪嘛?!?p> 由于擔(dān)心被對方看出自己沒有說實話,道出這番話時,她的視線飄忽不定,不知道應(yīng)該落在哪里。
說完最后一個字,她慢慢抬頭,不經(jīng)意間看到手表上的時間,雙眼不自覺地瞪大,驚呼出聲。
“怎么這么快就十點了,夕夕,我們應(yīng)該回去休息了,你明天的拍攝任務(wù)很重?!?p> 季凌寒身為導(dǎo)演,當(dāng)然清楚演員能不能良好發(fā)揮,跟她是否進(jìn)行了充足的休息也是有一定的關(guān)系的。
“確實已經(jīng)很晚了,正好我是開車來的,不如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司機跟我們一起過來的,現(xiàn)在就在附近?!?p> 正所謂多做多錯,她跟夕夕的性格截然不同,跟季凌寒過多的相處,難免會讓他看出不對勁的地方來。
聞言,季凌寒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卻還是沒有繼續(xù)多語,點了點頭,將兩人送上車才離開。
回到酒店,剛坐下,小包就湊了過來,“岳姐姐,夕夕的情況怎么樣了?”
任意今天險些跟蹤她們到了蘇冉的診所,雖說再最后關(guān)頭被季凌寒趕走了,但她的心里肯定會有所懷疑。
明天的幾場戲又頗為考驗演技,萬一夕夕不愿出來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她一直都將當(dāng)年的事情封存在記憶深處,剛剛的事情顯然讓那段記憶又變得鮮活起來,為了保護(hù)自我,她已經(jīng)將自己封閉起來,即便是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跟她說上話?!?p> “都是因為那個可惡的任意,她都把自己作成這個樣子了,她怎么還不知道收斂?”
小包頓嘟囔了句后,氣憤的將任意罵了一通,心情還是沒有好轉(zhuǎn),甚至還變得越發(fā)的煩躁起來。
一連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了十幾次,她突然迅速靠近岳夕夕,雙眼滿懷期待的瞧著她。
“岳姐姐,你比我和夕夕加起來都聰明,你快想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