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就是為了給洛瑾踐行的,顧清瑤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這不,他們幾個就一起去流云軒了。
待他們幾個人再從隊伍末尾經(jīng)過的時候,那個方才嘲諷過他們幾人的公子哥就徹底愣住了。
這……
這幾個人怎么又回來了?
而且,看樣子,這小二就是刻意出來尋這幾個人的。
他方才倒也聽到了小二在呼喊,但是他還以為喊的是方才路過的魏相。
誰曾想,小二居然喊的是這幾個人。
見這人面色大變,洛瑾和顧清瑤倒是沒有反應,踩低捧高的人他們見多了,自然不會同這么一個陌生人真的計較什么的。
可蘇云琛卻沒有這樣子的心胸。
他故意昂首挺胸走到那個公子面前,挺直了腰桿子道:“看見沒?流云軒的掌柜的,特意派人來請我們的!我們才不用排隊呢!”
說罷,他還冷哼了一聲,這才得意洋洋的地走開。
這副姿態(tài),活像是一個得了寶貝給旁的小伙伴炫耀的小屁孩。
那人氣得不輕,顧清瑤倒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她微微頷首道:“不好意思,家夫心思單純,行事就同孩童無疑,倒也沒有什么惡意,還請您莫怪?!?p> 她這一番話說的是客客氣氣的,是真的不想同這個公子起沖突的。
可是那公子剛被蘇云琛那般刺激羞辱了一番,哪里忍得下這口氣,再加上顧清瑤伏低做小的態(tài)度讓他以為這幾個人是真的出身低微,所以,他頓時就嗤笑道:“心思單純?本公子瞧著這怕是個傻子吧?”
聞言,顧清瑤的臉瞬間就黑了。
“公子,您這話是個什么意思?”暗香冷笑著問。
傻子?蘇云琛是先天不足,但是也沒到傻子的地步。
而且,這人就這般當眾罵蘇云琛,可不就是在打她主子的臉嗎?
“什么意思?本公子的話不是很明顯嗎?快帶著這傻子滾!莫要再擾亂了本公子的雅興!”那公子哥沒好氣道。
他看著蘇云琛就來氣。
“公子好大的口氣呀!”洛瑾轉(zhuǎn)身,直接走到了這公子面前。
“哼!”那公子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看得出來,這個拿著扇子的公子并不是那種好惹的。
“咔嚓!”
隨著清脆的一聲,眾人的耳邊就響起了殺豬般的哀嚎。
“你……你放肆!”那公子疼得面色都有些猙獰了。
這清雋的公子哥下手可真是狠呀。
他都沒有看清楚這人是怎么出手的,他的手腕就已經(jīng)被折斷了。
與此同時,那公子哥身后跟著的小廝就急忙呵斥道:“我們公子可是永昌侯府的七公子!你們怎敢如此放肆?”
說完,那小廝就忙扶住了那永昌侯府的七公子。
“哦,我當是哪家的公子哥說話這般橫沖直撞呢,原來是永昌侯府的七公子呀?那可真是……得罪了呢!”洛瑾輕笑,一雙好看的鳳眸中卻是一點兒笑意都沒有。
永昌侯是四皇子的舅舅,在乾國皇帝的面前倒也算是得臉。
可是,這位侯爺?shù)男宰訁s是暴躁如雷,做起事來完全沒有分寸,這不,前幾日就剛?cè)橇饲瑖实鄄粣?,現(xiàn)在還在侯府里呆著呢。
見小廝報了名號,洛瑾幾人依舊不慌不忙,那永昌侯府的公子才發(fā)覺有些不對勁。
他剛準備問問洛瑾他們,就聽方才嘲諷了他的那個傻兮兮的人道:“好巧呀,我也排行第七呢。”
聞言,永昌侯府七公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排行七,先天不足,還完全不畏懼他們侯府,這……
這人該不會是那走了狗屎運娶了夏國的明珠公主的景王吧?
他才在思索著,暗香就白了他一眼道:“這是景王殿下,這是王妃,這是青陽王世子!”
轟……
這永昌侯府的七公子只覺得有一道雷劈在了他的頭上,將他的整個腦殼都劈得有些發(fā)懵。
他怎么就這么背呢?
就隨便同人起了個口角,就惹到了景王身上?
若是從前,他是不怕景王的,可是現(xiàn)在,這景王娶了夏國的嫡公主,這明珠公主可是圣上心尖尖上的人呀!
他記得他出府的時候,他的嫡兄還專門給他囑咐了,出門在外萬不可惹到景王頭上去,不然……
事情鬧大了,誰也保不住他。
眼瞧著這永昌侯府的七公子嚇得呆若木雞,就只捂著自己的手腕,、連疼都不喊了,他身邊的小廝就知道他們主仆兩個今日是踢到鐵板了。
所以,他趕緊晃了晃自家嚇傻了的公子哥,想著趕緊給這幾位貴人賠罪。
被小廝這么一拽袖子,那七公子也就反應過來了,他也顧不得這附近排隊的人都對著他指指點點看笑話了,連忙忍著疼行禮道:“草民見過景王、景王妃、青陽王世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們見諒!”
聞言,洛瑾就淡淡道:“免了,我們可不配讓您行禮問安!”
說完之后,他就直接帶著蘇云琛夫婦繼續(xù)往流云軒走了。
經(jīng)過這么一場風波,在這排隊的許多官宦公子都知道青陽王世子和景王夫婦被流云軒的掌柜的專門派人請了進去,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洛瑾和顧清瑤卻極為淡定,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這些圍觀的人一個。
就那么目不斜視地從眾人的面前走了過去。
待他們幾個人進了流云軒,就被那小二直接帶到了三樓的雅間。
“幾位貴客請稍等,我們掌柜的馬上就來!”那小二很是恭敬道。
雖然他在不知道洛瑾他們幾人的身份的時候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是禮貌了,但是當他得知了他們幾人的身份之后,就越發(fā)地恭敬了。
一副生怕自己招待不周就惹得他們幾個人發(fā)火的謹慎模樣。
洛瑾和顧清瑤都知道這大酒樓里的小二最是會察言觀色,倒也沒有什么反感的,只笑著說:“好!”
那小二在得到洛瑾的回答之后,又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之后,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他走了之后沒多久,就有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公子走了進來。
“在下牧天奕,見過諸位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