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丁蒂從船艙上的樓梯憂郁的走下,諾蘭夫走向前幾步,張望著。
“丁....丁蒂教主,這是怎么了?”諾蘭夫有些惶恐的注視著丁蒂,口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呵呵呵....”丁蒂輕輕的笑著,走下樓梯,到諾蘭夫跟前,再說,“我能有什么事?對吧?”
“對....”諾蘭夫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親愛的丁蒂教主才會再睡夢中醒不過來?”厄倫從旁邊走了過來,傲慢的瞧了瞧丁蒂。
“這....”諾蘭夫一時竟語塞了,他不安的看著丁蒂。
“啍……”丁蒂微笑著,“嗯,所以這到底是什么夢?”
“你以為呢?”厄倫摟著雙手,瞥了一眼在旁的諾蘭夫,繼續(xù)說,“小孩在這你也不好回答,對吧?”
“什么小孩?我才不是!”諾蘭夫反駁道。
“哎呦....有脾氣啊?”厄倫瞇著眼睛,有意思的看著諾蘭夫,“也行,我活了一百二十年,終于可以見到一個有脾氣的人了?!?p> “你....”諾蘭夫漲紅了臉,喉嚨里憋著氣,但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諾蘭夫,我想你可以去做其它事,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倍〉贉厝岬目粗Z蘭夫,吩咐道。
“嗯!”諾蘭夫急蔥蔥的跑上了甲板。
直到諾蘭夫的背影消失,丁蒂才說道:“我覺得你好像有很多話要說?!?p> “對!”厄倫沉重的應道,他換了另一個姿勢,繼續(xù)說,“淵海也到了,你把這群小朋友騙到這的目的也很明顯了,雖然我知道你是出于善意,但事情遠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
“我知道,你也知道!”丁蒂不緊不慢的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煙,抽了一直,習慣性的點燃,熟練的深吸了口。
呼出的縷縷煙氣蔓延著,飄向一個固定的位置。
在沒有風的作用下,煙飄的很慢,船帆也仿佛沒動,一切都是枯燥、緩慢的,時間都是停止的。
“當然,但你要干嘛?我全然不知,你讓我怎么信任你!”厄倫捂著鼻子,慢慢說道。
他現(xiàn)在有耐心,也有理由去聽丁蒂怎么去解釋,只是眼前的這個人太捉摸不透了。
“別急,查理斯現(xiàn)在又沒來,對于他這個異神,我們都等了上千年了?!倍〉傥鵁?,慢慢說著。
“那你準備怎么應對?查理斯可不是一個小神能隨隨便便解決的,他是一個神話中的人物!一個如迷霧般讓所有海民恐懼的異神!”
“而且,他還有許多信徒,如果你運氣好殺了查理斯,那么他的信徒也不會放過你,你可能要被追殺上一輩子!”
厄倫急促的說道,對于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希望在這能把一切都說清楚。
“你說的對,查理斯也有這個實力。”丁蒂捏滅了手中的煙,再慢慢說,“如果我說,這一切對我,對你,都會有不同的意義呢?”
話說完,丁蒂微笑著看向厄倫。
“哦?”
丁蒂輕聲笑了笑,繼續(xù)說:
“你知道,查理斯也算是一位遠古時期的異神了,在一千年前我的家族被他所詛咒,那其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隱藏了什么秘密,我想是大家都想知道的秘密?!?p> “在剛才的夢中,我能感覺到,一股發(fā)自內心無法抗拒的力量在吸引著我的心靈,我想這一定是那個秘密。”
“當然,我說了這么多你也明白,我所受的詛咒,跟這個秘密也有一定的關系。“
丁蒂的話嘎然而止,他繼續(xù)不緊不慢的看著厄倫。
“所以,這個就是你來的目的?”厄倫摟著雙手,若有所思的看著丁蒂。
“嗯,不止是我,當然也包括你?!倍〉倩貞?。
“我?我能和其中有什么關聯(lián)?”厄倫抿緊了雙唇,淡淡道。
丁蒂捏了捏鼻子,微笑著道:“我不是說,要帶你成神光復你的家人嗎?現(xiàn)在機會來了?!?p>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秘密,就是這一千年之中無人踏入至高界成為神靈的原因?”
“可以這么說....”
“那么這樣,一切都會變得有意義了。”
“當然!”
話說到這,兩人不約而置的對視了一眼,各懷端著不同的心思、眼神,但現(xiàn)在目標一致。
而對于這個秘密,可以說從唐兀兒被丁蒂的儀式穿越到這時,就已經(jīng)有所了解。
現(xiàn)在,不止是要解除詛咒,而且還要弄清這條把唐兀兒一步一步引到這里的秘密。
甲板上,突然傳來了話蘭夫的叫喊聲。
丁蒂頓了一會,迅速跑了過去。
他知道,在淵海里面,一切都有可能發(fā)生。
那些蟄伏在海底的怪物和游蕩在空氣中的神秘細胞,都在這悄悄來臨。如果一但不小心,或者因為自身體質太差,這些細胞就會入侵到身體里面,悄無聲息的獵取性命。
丁蒂希望,他只是出了點意外,而絕不是被入侵了身體!
跑了過去,諾蘭夫正躺在地上打滾著,口中吐著鮮血,痛苦的叫喊著。
一旁的土兵都不敢走向前去,他們擁擠到旁邊,不安的注視著地上的諾蘭夫。
直到丁蒂跑過來之后,才敢走向前幾步。
“這是怎么了?”
“中毒了嗎?”
“丁蒂教主,這是怎么回事?”
地上的諾蘭夫,臉色發(fā)青,口唇通紅,眼睛中冒出著青幽的光芒。
肢體僵硬,膚色干皂,而且一股幽藍的氣息沿著漲起的血管,向心臟涌去著。
丁蒂一驚,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這就是細胞入侵,而且已經(jīng)隱藏在諾蘭夫身上很久,現(xiàn)在正吞噬著諾蘭夫的身體。
一旦那種事情發(fā)生,丁蒂不能想象,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末知才是最可怕的!
“你們,準備儀式!”丁蒂對那群擁擠的士兵喊道。
“別!這不能使用儀式!”厄倫也跑上甲板,阻止道那群要動身的士兵。
“為什么?來不及了!”丁蒂著急的看向厄倫。
厄倫走到了諾蘭夫跟前,蹲下,用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一顆淡淡的幽藍光芒會聚在他的指頭上。
隨后厄倫轉過頭,微笑著說:“這也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