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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攝政王的黑蓮花

第六十三章 上不得臺面之事

  楚清寧回府的時候,楚策剛好在府里,他回來的早還不知道宮中發(fā)生的事,便問長女:“清兒,你為何回來地這么早?為父聽朝中同僚說這次皇后娘娘請了上陵城最有名的戲班,這個時辰應(yīng)該在宮里陪伴娘娘才是。”

  “宮里出了事,皇后娘娘大怒,便取消了后續(xù)的安排,于是所有官眷都只好打道回府了?!背鍖幓氐?,她只說了表面,沒有細(xì)說。

  楚策點點頭,想著世事無常也就沒有追問,近來上陵城越來越多的難民沒有好好安頓,再加之?dāng)z政王殿下剛剛出征,皇后在此時辦壽宴于國情于攝政王來說確實都不合時宜。

  見許苓月沒有一起回來,他又問道:“對了,你苓月表姐呢?她頭一次進(jìn)宮,你可別把她舍在宮里自個兒一個人回來了?!?p>  “父親……”楚清寧秀眉緊蹙,她話到嘴邊遲凝了一下。

  楚策面色有些發(fā)白,語氣中頗帶了些緊張:“難道你方才說的宮中出了事,與她有關(guān)?”

  見女兒點了點頭,他腳下趔趄,差點沒踩穩(wěn),“莫不是得罪了皇后娘娘,已經(jīng)被……”

  被處死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楚策卻沒敢說出口,他收留許苓月一開始是因為她是已過世的夫人的遠(yuǎn)親,他作為表姨父于情于理都得照拂才是。后來接觸下來,這孩子雖然命苦但十分溫婉善良,他也不知何時就當(dāng)她是自己的女兒了。

  她這如花的年紀(jì)若是因此死在宮中,他日后該如何下去見夫人?

  楚清寧神色平靜,如水般清澈的眸子落在父親懊惱自責(zé)的臉上,她莫名閃過一絲心疼,前世父親也一樣這么疼愛許苓月,甚至比待她和湘兒更好,可她們怎么也料不到害死父親就是許苓月!

  這些日子里,她還是會夢到前世種種,血紅色的記憶是不是會在眼前浮現(xiàn),她拼命告訴自己,這一切不會再重來,因為如今的她是有準(zhǔn)備,她看得出穿害她之人的心思,今日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個開始,她在他們身體里埋得毒蠱總有一天會變成毒藤蔓,蔓延開來直到不可收拾。

  只是一瞬,她收回思緒上前扶住父親,看著他愁容滿目,她小聲道:“沒有,今日昌寧縣主不知為何針對我,偷偷下了媚藥想害我,但不知為何卻害了太子和苓月表姐,他們……”

  楚策越聽越不對,待看到長女漲紅了臉,他便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

  他由著長女扶著坐在庭院內(nèi)的石凳上,一陣寒意襲來,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昌寧縣主的脾氣他也有所耳聞,這樣的事也發(fā)生了不止一次,但都被劉安王壓了下來,沒想到這次皇后的壽宴,她竟然還敢下手,可見心腸之歹毒。

  “怪不得她沒和你一塊回來,唉,真是造孽……”他長嘆一口氣,心中復(fù)雜不已。

  許苓月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這清白終究是毀了,而且還是受他的女兒連累才變成這樣,他心底十分愧疚,同時他又在偷偷慶幸不是清寧出了這事。

  ……

  直到申時末接近快到酉時之時,許苓月才坐著宮中御用的馬車回了太傅府,與她一道來的是之前檢查她落紅的老嬤嬤姚姑。

  楚策恭敬行了個禮,這個姚姑是皇后身邊的老人了,比黃珍兒更得皇后的信賴,所以在處理些不怎么上得了臺面的事情時,常常都是她出馬的。

  此刻見了她,楚策也明白,無論許苓月給太子的身子是不是干凈的,出了這檔子事就必須想法子堵住悠悠眾口。

  而皇后的意思,就是讓太子收了許苓月,也免得旁人再有別的由頭去嚼舌根子。

  楚策無法,既已發(fā)生就由不得他不同意,他沒有其他辦法,他也沒有資格,畢竟在此事上他們父女欠了許苓月。

  楚策和姚姑在書房談事,許苓月端坐在偏廳,她緊緊捏著手中的繡帕,身上的酸痛還來不及去洗漱舒緩,她此刻只想聽到這次塵埃落定,也免得胡生是非。

  楚清寧坐在對面,從再見到面時她就沒有和許苓月說話,但從對方看過來的眼神中,她似乎能察覺到幾分挑釁的味道。

  她抿唇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許苓月。

  時間長了,許苓月就覺得被她看著心底毛毛的,于是撇開臉去不再看她。

  又等了好一會兒,楚策與姚姑才從書房出來,許苓月忙迎了上去,眼中殷切,問道:“嬤嬤,談得如何?苓月需要準(zhǔn)備什么?”

  楚策注意到她的模樣,不由訝然,像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他所想像中的女子碰到這種事,不應(yīng)該十分難過又不情不愿嗎?平日里的苓月竟與此刻眼前的女子無法重合。

  姚姑扯了扯嘴角,“不必準(zhǔn)備什么,所有嫁衣飾物還有陪嫁置辦當(dāng)日老奴會從宮里帶來,許承徽只管做新嫁娘便是。”

  許苓月面上一喜,唇角也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她微微屈身道:“多謝嬤嬤?!?p>  姚姑虛扶一把也沒再說什么,朝楚策施禮:“楚太傅,如此便說好了,老奴還要回宮回稟給皇后娘娘,便不多逗留了。”

  楚策應(yīng)聲,招呼了在外候著的李嬤嬤送客。

  許苓月也想去送,但被楚策喊留了下來。

  “苓月,此事說起來還是因為清寧,這才牽連到你,姨父實在有愧……”他剛開口,沒說幾句便被人打斷。

  “這也許是命,姨父也不必多想了?!痹S苓月展顏一笑,眸子中多了些平常沒有的肆意,“能嫁給太子也是苓月的福氣,這也是尋常人想求也求不來的,我怎么會怪您呢?”

  楚策愣怔住,他久久沒有說話,直到許苓月告退回重華院,他還和前面的姿勢一樣站著。

  “父親……”楚清寧上前扶住父親的雙臂,無奈道:“父親別多想了,表姐好歹有了名分,也不算辱沒了她?!?p>  聽她這么說,楚策還是搖了搖頭,像是自顧自地說:“任憑我活了幾十歲,這孩子從一開始就看錯了……咳咳……”

  他還沒說完便不住地咳起來,而且越發(fā)劇烈。

  楚清寧眸光一凜,順勢替他把脈,雖然之前有所好轉(zhuǎn),但父親的身體似乎不是真的好轉(zhuǎn),只是拖延了病況而已……

  她咬牙,這病也許她與若紫都沒有法子,還是得去問問師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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