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休息了一會兒之后,夏渝就感覺到身體里面有什么東西在緩緩流動著,整個人就像泡在溫泉里面一樣,特別舒服。
仙核之力緩緩流出,彌補著剛才靈魂遭受的痛楚。
夏渝閉上眼睛,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幾個詭異耐心地等待夏渝。
過了很久,他才睜開眼睛。
夏渝站起來,在地面上活動著筋骨,感覺就像充足地睡了一覺一樣,現(xiàn)在渾身充滿了力量。
影子清清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弱弱地問,“現(xiàn)在可以為我服務(wù)了嗎?”
“可以可以。不好意思。”
夏渝趕緊回到床上躺平。
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影子清清也跟著躺了上來。
黑影將頭貼著夏渝的臉,輕輕吸著他身上的氣息。
張穆影坐在旁邊,低頭看著他們,默默咽了咽口水。
這個情景總覺得有點怪。
美人在懷,卻一點想法都沒有。
夏渝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在場的唯一一個正常人類。
裴心清嘴角淺笑,不敢看他。
“等一下,我肚子有點痛?!?p> 夏渝坐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仙核力得到提升以后,整個身體變好了,連腸胃運動也加快了很多,夏渝確實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緊迫感。
于是他去了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釋放了一會兒,白思顏那邊來了電話。
“我已經(jīng)把張家人身上的護符都解除了,現(xiàn)在張穆影應(yīng)該能接近他們?!卑姿碱佌f,“雖然配飾還是配飾,但是已經(jīng)沒有效果了?!?p> “干得漂亮?!毕挠遒潛P到。
“不過我昨天晚上沒有遇到什么人來下手?!?p> “意料之中的事情,嗯……”夏渝微微用力,“這次張穆影【死而復(fù)生】,兇手肯定也比較忌憚,預(yù)計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再有什么行動了。”
“我嚇唬了家里的幾個傭人,得到的消息都差不多,他們都說張穆影是自己晚上喝醉了,不小心走到了游泳池旁邊失足落水的?!?p> 夏渝思考了一下。
“這樣看,他們應(yīng)該是不知情,所以得到的信息都很片面。”
張穆影如果是自殺,那么她的怨恨和執(zhí)念從哪里來?
“另外還有一個發(fā)現(xiàn)。”白思顏接著說,“在張明德的房間里面,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份診斷書,上面寫他得了胰腺癌,最多只有不到半年的壽命了?!?p> “哦!”
夏渝一拍手,大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這個信息非常關(guān)鍵。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p> 張明德作為一個房地產(chǎn)商,家產(chǎn)非常豐厚,但是一輩子只有兩個女兒。
大女兒張穆影和二女兒張穆瓊。
現(xiàn)在作為后媽的良姨和妹妹張穆瓊就有了充分的殺人動機。
如果張明德患了胰腺癌,那么在他去世之后,張穆影肯定會分走很大一部分的家產(chǎn),搞不好現(xiàn)在張明德的遺囑都已經(jīng)立好了,要把大頭給大女兒,以表達對她的歉疚。
畢竟從張穆影那邊發(fā)現(xiàn)的線索來看,張明德很有可能主導(dǎo)買兇殺害了張穆影的生母。
那么當(dāng)?shù)弥诉@個信息的良姨或者小瓊,為了家產(chǎn),可能真的會想要殺害張穆影。
于是她們在張穆影的酒杯里面下藥,趁著張穆影昏睡過去的時機,將她拖到了泳池里面進行殺害。
一般情況下,一個女人不見得能搬動張穆影,極有可能良姨和小瓊都是兇手。
在張穆影溺亡之后,她們完全可以跟張明德攤牌,溺死了他的大女兒,即使張明德再怎么痛不欲生,也不至于將自己的老婆和最后一個女兒送進監(jiān)獄。
更何況他自己都是個要死的人了,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像這種情況,家屬不報案,一口咬定是自己失足落水溺亡的,警察基本上也不會太過深入的調(diào)查。
夏渝微微睜開眼睛,發(fā)出一聲嘆息。
只能感嘆做個普通人真的挺好的。
“對了,安眠藥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那邊傳來白思顏的聲音,“安眠藥在張穆影的房間里。據(jù)說張穆影有很嚴重的抑郁癥和失眠癥,所以她每天晚上都會服用安眠藥。”
“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沒有。”白思顏說,“我有她的記憶,張穆影是在喝酒之前服下的?!?p> 夏渝嘖嘖嘴唇,感到一絲悲傷。
那就應(yīng)該是張穆影自己準備睡覺,所以服用了安眠藥,沒有想到良姨和小瓊要找她喝酒聊天,所以正好……
她們估計也是臨時起意,見到張穆影醉得這么嚴重,從客廳到陽臺外的泳池,其實沒有多遠,只需要稍微搬動一下就行……
很多案件其實都是沖動殺人。
“行。既然我們已經(jīng)解除了這幾個人身上的護符,那么剩下的就交給張穆影自己好了?!?p> “那我回來?”白思顏的聲音中透著喜悅。
“等一下,”夏渝叫住了她,“你要怎么回來?”
“當(dāng)然是坐車回來……不然還能怎樣?”
夏渝皺起眉頭,這不是用什么交通方式的問題。
主要是她用張穆影的身體,到時候張穆影自己去報仇,張家死了人,而張穆影在他家,他怎么解釋?
不過如果白思顏留在張家就更糟。
其實夏渝很想讓白思顏把張穆影的身體還回去,然后用她自己的本體回來。
不過話到嘴邊,他還是猶豫了。
“好吧,你回來吧,路上注意安全?!?p> “好啊。嘻嘻?!贝笱值穆曇粲行╅_心。
掛掉電話以后,夏渝突然有點發(fā)懵。
我特么,我一個青銅戰(zhàn)五渣居然還讓她注意安全,誰能干得過她?
夏渝感覺坐得有點久,腿都麻了。
他伸出手去,掏了掏裝衛(wèi)生紙的盒子。
夏渝心頭一冷。
完了。
沒紙了。
……
妹紙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家里面有其他人,還是三個異性。
他如果這樣走出去找衛(wèi)生紙,難免會暴露些什么。
人生中三大最尷尬的事情:
上完廁所,發(fā)現(xiàn)沒有紙。
想泡面,發(fā)現(xiàn)沒有調(diào)料包。
開了房,發(fā)現(xiàn)女票是男人。
“咳咳!”
夏渝用手敲了敲墻壁,“有人聽得到嗎?!咳咳,有誰能聽得到嗎?洗手間的紙用完了,誰能幫我第一卷新的過來,就在正門口的第一個柜子里面。”
“哦……”
外面?zhèn)鱽砗寐犖⑷醯穆曇簟?p> 過了十幾秒,張穆影從墻壁鉆了進來。
她剛探出個頭,就趕緊捂住了眼睛。
手中的紙筒掉到了地上。
夏渝不屑地看了一眼,心里面萬馬奔騰。
“你一個水鬼去拿毛線的紙?”
由于張穆影身上的水太多,下面的紙卷已經(jīng)完全濕透。
水滴順著她的身體流下來,一滴一滴拍打在紙面上。
“換個人吧!”夏渝大聲喊。
正是這時,衛(wèi)生間里面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
影子從門縫緩緩爬了進來,然后到夏渝的腳邊。
一只黑手從里面伸了出來,立在夏渝的面前,手中抓著一卷衛(wèi)生紙。
夏渝有些難受地捂住了臉。
這一個個的,是不是腦子有坑?!
就不能讓個正常人類來干這件事情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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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期,我要推薦票!投資!打賞?。ù蛸p多少都沒關(guān)系)角色比心!
你們是愛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