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書平也忙,除了忙著訓(xùn)練,也忙著應(yīng)付自己母親。
吳蓉一直有給言書平寫信,說的無非也是鎮(zhèn)里發(fā)生的變化,從來也不提感情方面的事。言書平自然知道吳蓉的心思,所以無論吳蓉怎么寫信,他也從來不回復(fù),盡管如此,吳蓉依舊是隔一段時間就來一封信,從不間斷。
胡玉潔怎么看怎么滿意,即便是言書平一到部隊就直接言明,對方?jīng)]有看上自己,讓母親不要再為此時費心。
胡玉潔一點也不信言書平的話,看著吳蓉說自己沒看上自家老三時候,那種欲言又止的模樣,胡玉潔可以肯定一切問題都在自家兒子身上。
可這也不能直接說呀,這樣既傷了吳蓉的面子,也讓自己難堪。索性給了吳蓉一個臺階下,讓她再多了解了解老三再做決定。
吳蓉自然也是巴不得胡玉潔這么說,自己答應(yīng)了言書平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從此以后胡玉潔只要有啥好東西都會叫上吳蓉過來,吳蓉也不時給胡玉潔和言詩策送點東西。胡玉潔對吳蓉簡直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胡玉潔甚至于請吳蓉來家做客,又送吳蓉東西,完全就是把吳蓉自己未婚兒媳對待。
可這些事言書平毫不知情,言書華很少在家,劉嬸也以為這事言書平知道。
如果不是劉嬸無意之間對華仔抱怨老三攀高枝兒,書華大吃一驚之下,細細追問自己母親才知道,所有人都以為三哥和吳蓉再談戀愛。
言書華知道自家哥哥根本沒答應(yīng)這事,可這兩人唱的是哪出戲呀!
言書華大急,急急忙忙給自己的哥哥寫了封加信,這事再拖下去可真的難以收拾了。
言書平收到信簡直快氣瘋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這樣,這個吳蓉怎么回事,原本對她還有幾分感激,現(xiàn)在全部變成厭惡。
言書平分別給母親和吳蓉寫了信,闡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現(xiàn)在真的很難做到和自己的母親不翻臉了。
怎么忍,怎么忍,母親可以逼迫自己可以放棄安安,但絕對不可逼自己能娶吳蓉或者其他人。
敬愛的爸爸媽媽您們好,對不起,我只能讓你們失望了。
媽,我不知道在你眼里我算什么,我的任何事情你都要干涉,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第一次違背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喜歡安安,安安從來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你強加給她的東西,逼迫她離開自己的家遠走他鄉(xiāng),她答應(yīng)你不與我有任何聯(lián)系,你成功了,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安安在哪里。
安安讓我不要和你有隔閡,畢竟你是我的母親,生我養(yǎng)我的母親,我對你要孝順。
我做到了,明知道不對的人是你,我還是妥協(xié)。
可是我的媽呀,我親親的母親,你還要我怎么樣,你居然強行為我找一個媳婦回家,你想要我怎么樣,要逼我把命還給你嗎?
吳蓉的事情,你最好放棄,我不可能和她結(jié)婚的。
也許我的話說得有點過份,但是母親,你有想過你做的事情嗎?如果我還一味的忍讓,遷就你。我不知道你還會做些什么,你要親自毀了你的兒子嗎?
不孝子書平敬上。
吳蓉,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原本我們說好的,我不可能喜歡你,也不會和你談朋友,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明白嗎?
你的來信我從來不回,我以為你會明白我的意思。你和我媽喜歡這么鬧騰就這么鬧騰吧,我不會喜歡你,更不會接受你,原本以為你是明白事理的人,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看了你。
對你僅有的一點感激,現(xiàn)在已蕩然無存,我和你只能是陌生人。
別做無用之事,那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我媽和你之間不管有啥想法那都不關(guān)我的事,希望你好自為之吧!!
言書平一口氣寫了兩封信,那個家真的再也不想回去了。那是家嗎?那是牢籠,那是困住自己的地方!
自己就不該聽安安的話,該自私的時候還是得自私,自己還是太懦弱了。
此刻的言書平深刻體會到了危機,那種來自于內(nèi)心深處的恐慌?,F(xiàn)在想起來,當初的安安是有多么失望,多么無助。
言書平從沒如此害怕過,感覺安安不經(jīng)意之間已經(jīng)失去了一般,還有一年多時間,自己得努力。自己以前的計劃不夠好,還得重新計劃一下,這一次只是為了安安而努力。
言書平心里難受,無法平靜下來好好想事情。
最近幾乎看不見李果,這李果整天忙得除了睡覺就看不見人。
言書平只能在宿舍里外面等,一直等到快熄燈的時間,李果才匆匆忙忙抱著厚厚的一摞書回來。
看著言書平幽怨的眼神兒,李果背皮一麻,有話好好說,別這么看著我。
言書平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拿出華仔寫的信遞了過去,李果很快的看完來信,沖著言書平豎起大拇指。
李果:厲害我的大哥,這是送貨上門啊,這兩神人什么情況啊,言書平同志,我真心佩服你,你怎么就被這兩神經(jīng)病看上了。
我是該同情你,還是該同情你呢?
有時候我都覺得你就是活該,做事優(yōu)柔寡斷,分不清輕重。
言書平長嘆一身,我也覺得自己活該。
言書平:今天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一起想想,未來的路我該怎么走?
李果:我怎么幫你想,路是你自己走的,不是我。
言書平:果兒,我也不打算回去,就算退伍我也不想回去了,那就是牢籠。
李果:那你自己怎么想的?
言書平:以我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努力努力可以留在部隊,轉(zhuǎn)自愿軍應(yīng)該不難,你覺得怎么樣?
李果:這個可以試試看,你還有其他想法嗎?
言書平:暫時沒有,現(xiàn)在心里很亂,
李果:言書平,我一直在追安安,這是你知道的事情,你現(xiàn)在有事還來問我,你心里怎么想的。
言書平:沒怎么想,你追安安和這沒有沖突!
李果: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為了安安,我不會和你講啥兄弟情義,我會盡全力追安安,你最好還是放在心上比較好。
言書平苦笑,如果你追安安成功,我會祝福你的,說實話,有時候我都覺得安安應(yīng)該選你才對,至少她會比現(xiàn)在活得開心一些。
我很矛盾,對于安安,我已經(jīng)沒有當初的自信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一直都讓安安失望。
安安是個死心眼,一旦認定,真的會一路走到黑的人,有時候我都替她可惜。覺得他是眼瞎,才吊死在我這個樹上,可我真的真的很愛安安。
李果:你愛嗎?你愛個屁,你如果真愛,安安能遠走他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