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吾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給自己受傷的肩膀包扎了一下。進入了“絕”的狀態(tài),并且,催動了第一顆種子。沉默了半晌,又把包扎在傷口上的醫(yī)用布給扯開了。
“嘶……”他倒抽一口冷氣。那傷害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那白大褂的一刀可不是說笑的。
他之前就一直不管催動第一顆種子,無他,能量供給速度太快。哪怕有著“御”分擔,也不夠。除非他一直搓小餅干,但誰有事沒事的去搓小餅干,那不是閑的慌么。
這次殺死的這只虛獸,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的精神力增長了些許。
隨著年齡的增加,周吾越發(fā)確認這玩意支配著御狩的壽命上限。
簡單來說,精神力就像是繩子,束縛著“御”和“氣”。哪天這根繩子到達了極限,斷了。那么御狩也可以給這個世界說一聲再會了。
自己的第二顆種子能夠吸收精神力,轉化為己用,這是他想不到的。
他掏出小本本,準備給自己做一個總結。
他決定既然可以這么做,可以利用這次的虛圈放開了吸。其實他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二星御狩和三星御狩之間。不然他在砍殺那些二階怪物的時候就不會那么輕松了。只不過他不清楚而已,凡事都要有個比對。
他在的意識里,砍殺二階怪物,那不是正常的嘛。
正常的御狩通常都要出動一個小隊狩獵才能完成,他一個人就能完成。而這種誤判,來自于襲擊他的狙擊手。他認為是毛發(fā)救了他的命,其實不盡然。首先,狙擊手用的是槍,其內部的推進力,爆發(fā)力,就不是一階御狩能夠打出來的。
在一階,熱武器還是占優(yōu)的。
再加上對方的心機和藏招,讓周吾對自己的實力產(chǎn)生了誤判。
他的氣的質量本就比其他人高,再加上這兩年李安盼給他投喂的那些玩意,他已經(jīng)遠超同齡人的水準,這也是他為什么活了兩世,依舊感覺精神力跟不上體內種子能量供給速度的原因。
主要是這貨過于自閉,很少出門,也很少交流。
一心一意想修煉到能一拳打爆熒惑星再出去。對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失去了精準的判斷,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全靠同行襯托。
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確定了接下來的目標。
周吾覺得,自己似乎需要努力一下了,反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說一聲刀頭舔血也不為過,與其等到自己控不住,還不如多尋找一些資源,來充實自己。這是一個需要一直戰(zhàn)斗下去的世界。
解開限制才是王道!周吾頓時感覺到熱血沸騰。
“咕?!?p> 某人的肚子響了一下,某人的臉色有些尷尬地停止了催動體內第一顆種子。還是等到有食物的時候再解開吧……不然八成要被自己餓死。也不知道那些老鼠能不能吃。
在醫(yī)院的角落里,某個人眼睛里散發(fā)出一絲綠光。
……
……
在某根李姓攪屎棍的爆料之下,整個晉西北……呸,整個外圍亂套了。
十二地支看上的東西,誰不想要?十二地支是個恐怖組織沒錯,但這世界可沒有監(jiān)控這回事。大多數(shù)都秉承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原理,想著截胡一手十二地支看上的虛獸。到時候賣還是怎樣,都好說。
據(jù)某李姓神秘人稱,十二地支這次盯上的是一頭擁有空間能力的虛獸,而且,很有可能是地獄級的。
這下一些頂階的御狩就算是炸了。
十二地支好好的謀劃就算是泡了湯了,一個虛圈不算什么,一頭擁有空間能力的虛獸,還是地獄級!那對七階以上的御狩來說,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畢竟,就算是有空間系的“御”。那也是絕少數(shù)的。
一些七階的大佬,在打七階的怪物的時候,還要分神去保護一個低階的空間系御狩,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七階怪物?那是說著玩兒的?自己都有可能嗝屁,還要分神?就算是同階的御狩,你能保證人家沒有異心嘛?不會跑路嘛?
要知道,空間系的御狩跑路也是一絕。
十二地支對此的負責人簡直咬牙切齒,原本只用搞定幾個六星御狩,現(xiàn)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了,不得不把大部分的兵力都抽過來,這頭空間系的虛獸,對于他們來說,有著極其重要的戰(zhàn)略意義。
無他,這頭虛獸的空間極大。
這對一個大型組織來說,是極其有誘惑力的。
……
……
月明星空,景色姣好。
周吾蹲在一棟樓的樓頂,看著天空。月是血紅色的。
自從進入了虛圈,這月亮就一直都是血紅色的。該說不說,還挺好看的。
周吾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衣服裂開了一大巨大的口子,上面有一道可怖的傷痕。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他進入這個虛圈兩年了。如果沒記錯,應該是滿十八歲了。這兩年,越來越多的御狩往這里面趕,這處空間看起來到處都是人。
這道疤痕,還是一名三星御狩留下來的。
他皺了皺眉頭,什么時候,三星御狩這么弱雞了?難道是遇到一個土豪,請人代打上去的?但是他偏偏又挺窮的。
在遇到那人的一瞬間,周吾就全力跑路,那人也是緊追不舍。
在實在覺得自己跑不了的時候,他決定作出反擊。
以傷換命的方式,本想著以自己特殊的治療能力能夠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誰知道,自己一刀,對方就嗝屁了,臨終前那種看“你特么扮豬吃老虎”的悲痛眼神還歷歷在目。
“早知道就不挨那么一刀了?!敝芪嵬虏壑?。
刀上有氣,偏偏又是敵對的氣,用體內的種子似乎也無法消弭,這刀疤就留在身上了。
他也不在意,男人嘛,沒幾道刀疤也不好意思出去見人。
“我原來已經(jīng)那么強了?”周吾喃喃自語。
“少年人喲。”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xiàn)在周吾的耳邊。
周吾給這個聲音嚇了一跳。